“應該,可能……戰勝了?”關月堯不太确定地說道:“反正我那時候,應該是沒有個民族叫匈奴了吧,不過倒有個民族叫蒙古也是生活在大草原上。”
劉徹對于關月堯一問三不知的态度十分的失望,不由瞪了一眼少年:“你這小子,可見以前就是這副不學無術的樣子!”
關月堯見被劉徹去道破了真相,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那這誰能還能想到自己會一下子回到兩千年前呢?我要是早知道這樣,我怎麼也得背一包零食回來。也不至于像現在,想吃一口薯條都隻能是在做夢的時候……”
“關月堯,給朕說說,兩千年以後得大漢是什麼樣的?”劉徹忽然目光灼灼地看向少年,鄭重而期待的說到。
“啊?大漢,那時候不叫大漢了,不過我們的民族都被稱為漢族,大家都以身為漢人為榮。”關月堯迎上天子期待的目光,認真地說道。
“不叫大漢?那叫什麼?”劉徹似乎早就料到了結果,并沒有露出太多失望的神色,而是依舊好奇的追問道。
“叫中華人民共和國,不過大家一般都簡稱叫新中國。那時候的中國已經沒有皇帝了,也沒有所謂的貴族和奴婢,至少名義上是這樣的。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所有的人都能吃飽穿暖,都能夠上學接受教育。我想大部分人,都是擁戴政府的。至少雖然我被迫去了異國,但是我一直都以身為一名中國人為榮。”
說到這,關月堯的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劉徹聽罷,并沒有露出什麼想往之色,相反,他的表情顯得有些迷茫。這樣一個社會,似乎已經遠遠地超出了這個時代的人的想象。
關月堯和劉徹說着日行千裡的汽車和飛機,七大洲四大洋,在她的認知裡,這個世界似乎都是和平與富足的。
說起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解放軍前往災區搶險救災,災區的百姓又是如何在災情結束時夾道歡送士兵們的。
“這可真是……大同之世啊……”劉徹不無羨慕地歎道。
“陛下,我希望我們的軍隊也能是如此的受到百姓的擁戴的。軍人之所以是軍人,本就該是為了守護家國百姓,唯有這樣懷有信念的軍隊,才能夠立于不敗之地。
那些隻是為了自己建功立業的人,若是在戰場上,他們最愛惜的一定是自己的性命,這樣的軍隊又怎麼會有戰鬥力呢?隻要敵方的軍隊稍強于自己,便是一觸即潰,與如今的匈奴人有何區别?”
關月堯看着天子,借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軍隊的思想教育建設,并不在此時人考慮的範圍之内。
雖然,關月堯對于現代軍隊的建設了解也隻能通過電視中的報道,得出一些自己所理解的淺薄結論。可即便如此,兩千來的時代差距,還是為舊時代的君主,提供,又或者是拓寬了新的思路。
劉徹欣然點了點頭,試問天下哪個有為之君能夠抗拒這樣深受百姓愛戴的誘惑?
*
聊起另一個遙遠的時代,即便關月堯隻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可說起現代的見聞,也絕不是一個白天就能說完的。
劉徹與霍去病聽得忘乎了所以,一個休沐日的時間,就在三人的問答之中,飛逝而過。待回過神來,王和已經在屋外恭敬的詢問。
“陛下,申時了,您可要擺駕回宮了?”
可劉徹依舊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且不急,你仍在屋外守着吧。”
他說着,轉頭看向關月堯:“關月堯,今日朕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既然說兩千年後,已經有了宇宙飛船可以飛上天空,那你告訴朕,天上可當真有神仙?”
劉徹的話音一落,霍去病隻覺得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張口想要搶白,漢朝起于劉邦,而劉邦的身世早就被人賦予了神話的色彩。
這也是漢朝承天意而立的根基,是維持天子繼承帝業正統性的基礎。若是關月堯告訴天子,天上本沒有神仙,那更何來天意一說?
阿堯若是如此說,恐怕會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可還不等霍去病說話,關月堯卻已經坦率地回答的提問:“我能穿越回到兩千年前的漢朝,不是有神仙顯靈,也說不過去呀,不過我自己倒是沒見過。”
顯然,關月堯的回答取悅了天子,劉徹哈哈一笑:“是極!若非是神力,又豈有人能夠令時光倒流兩千年!好,說得好,關月堯,朕重重有賞!”
霍去病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松了口氣,看向好友。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剛剛度過了怎樣兇險的一關,聽了天子的話,正兀自愣神呢。
“就這樣聊聊天,也能得賞賜?”不必問,霍去病光看着關月堯的表情,就知道好友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但他此時擔心的,卻另有其事。他正了正衣冠,慎重地朝着天子一拜,嚴肅地說道:“陛下,臣以為阿堯的身份實在不宜聲張。
他初來乍到此地,對于我大漢的風土人情與禮儀都不甚了解。這些時日相處下來,臣知道阿堯性子單純,他的身份太過于獨特,容易為有心之人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