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索斯看着流浪者帶走了安,隻能在台下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呀呀,看樣子這頓飯,又要明天再說了。”他猛地用拳頭擊打自己的手心,“糟了,好像還有柯萊的禮物,不如直接去他家?”
不論比賽的後續,這邊流浪者抱着安直接快步朝家中走去。
安在半路上就清醒了過來,摟着流浪者的脖子,有些害怕的不敢說話。
因為此時此刻流浪者的臉色,實在說不上是好的範疇。
【你說哥哥怎麼又生氣了?】安實在不明白,偷偷問紅谷。
紅谷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你說你哥關心你吧,卻又經常嘲諷你,說讨厭你吧,有時候又很關心你。十足的口是心非。】
“在和紅谷說什麼?”流浪者突然低頭問安。
安吓了一跳,瞬間垂眸不敢看流浪者,“沒,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發什麼呆。”正巧到了家門口的流浪者語氣平淡的說着,将懷裡的安放下,拿出鑰匙開了門,“去客房床上坐着,把上衣脫了。”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安不敢吱聲,乖乖的走到客房的床邊坐下,然後麻利的脫下了幾乎被割成碎抹布的上衣。
紅谷乘機将意識鑽到了剛才被流浪者随手丢在客廳沙發上的布偶軀體中,然後蹲在那裡裝死。
流浪者從自己房間拿出了那隻不久前見過的大箱子,路過客廳時瞥了沙發上的紅谷一眼,冷哼了一聲沒有理睬她,随後直接走進了客房,反手就将紅谷關在了門外。
安縮着肩膀,雙手手指交纏着,低着頭不敢擡頭看人。
流浪者看着他身上的傷痕,尤其是左肩那道露出了機械骨骼的傷口,氣不打一處來,“我說過的吧,再受這樣重的傷,就乘早給我滾回稻妻。”
并不是很重的語氣,眼前的小蠢貨卻啪嗒啪嗒的落下了眼淚。
“哭什麼,小蠢貨。”流浪者半蹲下身,擡頭去看他低着的臉,果不其然,淚水已經糊了滿臉,他伸手替他擦去淚水,“難看的要死。”
“唔……”安再也無法抑制難過,哭出了聲,“哥哥你,你别,别趕小安走?别,不要,不要小安,唔嗚嗚……”他竭力的咬着下唇,試圖不讓自己哭的太難看。
“如果不要你,早就不要你了。”流浪者歎息出聲,“好了,别哭了……乖。”他伸手輕撫安的頭頂,“再哭下去——”
他剛想說些什麼,安卻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裡,嚎啕大哭,“哥哥,哥哥!嗚嗚,哥哥——”
流浪者被撲的一個踉跄,單手勉力撐住了身體才沒有倒下,有些無奈的說道,“好了小蠢貨,再哭下去,可就真不要你了。”
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結果流浪者這句話說的他想停卻又無法立即停下,最後就打了一個哭嗝,然後還不夠,又打了一個。
“噗。”實在沒忍住,流浪者捂住了臉,“你可真是——”
安放開了流浪者,鼓起了嘴巴,瞪視着他,“哥哥不許笑,嗝,有什麼好笑的。”
“沒笑你。”他試圖掩蓋自己臉上的笑意,但卻怎麼也抑制不住,“真的沒笑你。”小蠢貨給他帶來的笑料,說實話,真的很好笑。
流浪者臉上的笑意卻讓安有些出神,畢竟哥哥是真的很少露出笑容,安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嘟了嘟嘴,“算了,哥哥想笑就笑吧。”
他伸手試圖撐着流浪者的肩膀起身,左手卻因為受傷了使不出力,一軟又倒回了流浪者懷裡,這一下,流浪者直接伸手想要扶住安,卻直接觸碰到了他不着寸縷的後背。
流浪者微微皺眉,安卻是不受控的渾身一抖。
“坐回床上去,我給你看看傷口。”流浪者歎了一口氣,将安扶了起來。
左肩的傷口最深,是眼前這個小蠢貨比賽不好好比,走神看自己的結果。
流浪者替安擦幹了身上的血迹,在确認了左肩傷口内部機械的完好後,準備用針開始縫上傷口,“比賽就好好比賽,東張西望做什麼?”
安擡起眼睛看着流浪者側臉,有些呐呐,“哥哥在和賽索斯說話,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所以就——”
“離那麼遠,你居然還知道我心情不好?”那個時候他和那人在說什麼,對了好像是說自己管的太多了,還有紅谷可能和他說過的話,好嘛,差點忘了這事,回頭一定要找那個臭老太婆算賬。
“我就是知道嘛。”安嘟嘴。
流浪者伸手捏住了他的嘴,“你知道我心情不好,怎麼沒看出對面那個女人在故意折磨你?”看着安身上其他地方細碎的傷口,他沒好氣的說道,“下次再遇到這種人,就給我往死裡打,巴爾澤布給你的雷元素力呢,怎麼沒見你用出來?”
安有些委屈,“打太狠的話會被判犯規,至于母親的力量,紅谷說了,别的國家能人輩出,總決賽前要留殺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