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丙一班的第一名,這個同窗上學從沒遲到早退,更别說突然連續請了這多天的假。
聽說他摔傷了,還挺嚴重,甚至有人都看見他家出殡了。
但現在這個同窗又好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諸位學子都想知道,這些傳言究竟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畢竟十二三歲的年紀,正是好奇的時候。
丙一班的鐘夫子看過去,看清了來人,便清了清嗓子,點點頭,朝着第一排空着的座位指了指,示意趕緊進來坐下。
沈虞拱手一禮,随後入座。
作為一個考過爾雅書院入學,進入爾雅書院三個月,就一直霸占丙一班第一的學生,鐘夫子不喜愛是不可能的。
期望的學生出了事兒,又請了好幾日的假,這學學習還能不能跟上都是個事兒。
擔心是擔心,但鐘夫子不會像現在教室中的學生一樣,把所有表情都露在臉上。
時間差不多,早讀結束,學生們有一盞茶的休息時間。
鐘夫子開口了:“時間緊迫,大家多看看書,等下準備上課。沈辭,你随我來。”
随着沈辭的的身影跟随着鐘夫子離去,教室中的其他學生都坐不住了,紛紛起身,好奇的朝着離去的方向探頭探腦。
确定他們的距離走遠,不會聽見他們的議論,學生們才七嘴八舌的讨論起來。
“嘿我說沈毅,你不是說你這個克死親爹的煞星堂弟死了嗎?你還看見他家出殡了,怎麼又回來讀書了?”
有學生回過頭來,朝着坐在第三排的一個少年開口詢問。
“就是就是,早就聽說沈辭摔傷了,還挺嚴重,但我等卻沒聽說他死了,莫不是你嫉妒他丙一班第一的名頭,在詛咒他吧?”
有看戲不怕事兒多的學生接嘴,這番言語,使得那個被稱為沈毅的少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過還沒有開口回擊,就聽的坐在他身後的人說話了。
“咱們雖然還沒有考中秀才,當不得一句讀書人,但好歹也是相處一段時間的同窗,總要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吧。站在沈辭不在,我們背後議論他人,算什麼正人君子。”
這話說的慷慨激昂,言下之意,就是諷刺衆人為背後說人閑話的小人,很是為沈辭鳴不平。
大家看向沈毅身後的人,正是平日和沈辭交好的馮瑞。
這話成功引得沈毅惱怒,轉身怒道:“你罵誰是小人?”
休息的時間本就不長,眼看着上課的夫子就要來了,有學生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夫子快來了,别說了。”
馮瑞哼了一聲,低聲道:“自然是誰接話說誰。”
眼看快到上課時辰,有人拍了拍馮瑞的肩膀道:“行了行了,你一個快墊底的倒數,還是多擔心擔心不久的考試吧!别為那個第一擔心了。”
見此,沈毅沒有繼續接話,馮瑞也閉了嘴。
這一場争執鬧劇便是結束了。
爾雅書院作為晉州府比較有名的書院,來此的學子很多,但也不是想來就來。
就拿丁班來說,雖是啟蒙班,但入學的時候也有考試。
識的多少字?會寫哪些字?可都讀過最基本的書。
甚至包括性格習慣都會納入丁班的入學考試。
即便入學,若是在院表現出人品有異,爾雅書院會直接勸退。隻能去讀那些教書先生開的私塾。
所以随着年齡升班上去丙乙甲班的學子,人數越來越少都是常事兒。
丙一班的人數二十人,沈辭第一,馮瑞第十五。說他快墊底了,也不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