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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病弱皇上假太監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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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裡,懷安支起單薄的身體,密密麻麻的痛若有若無纏繞他的五髒六肺,他身體虧空的厲害。

懷安望着秋日裡枯死的蝶,唇輕笑,溫柔呢喃,“那位的卦算的不準,我沒有愛過誰,又何談為誰死呢。”

宮裡接連幾日落了雨,朝臣的憤懑沒有被瑟涼的雨水澆滅,反倒愈演愈烈。

早朝上,臣子跪了一地,宋遠知站在其中,好似一個怪胎。

那些朝臣的視線落在宋遠知的脊背上,如若盤旋的秃鹫,要在宋遠知的身上生生咬下一口血肉。

一位年過半百的臣子高呼。

“皇上,晏丞相為平景鞠躬盡瘁,嘔心瀝血,數年如一日,待您亦是悉心教導,呵護有加。”

“縱然丞相真有什麼錯,也是一時糊塗,罪不至死啊!!!”

其餘臣子附和。

有花甲老臣激憤,“皇上,您若是執意治晏丞相的罪,老臣今日就撞死在這金銮殿上!”

“好啊,”懷安穿着黑色的朝服,金線勾勒出的龍爪在化不開的濃墨裡張牙舞爪。

短短數日,他變得更為消瘦,也更不似這塵世中的人,像是畫中的仙。

隔着雲端。

他咳嗽,蒼白的面容爬上病态的紅,懷安輕聲細語,“你且安心死在這裡,很快,你的兒孫們也都會去黃泉路上陪你,你為國奉獻半身,朕舍不得你孤零零的走,未免凄涼。”

“你!你!你!”

金銮殿下的人硬生生被氣得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竟是暈過去了。

宋遠知眼神示意,立刻有侍衛将其擡了下去。

懷安臉上仍挂着溫柔笑意,語調更是能掐出水來,“可還有要撞金銮殿的?一并撞完,朕再與你們聊晏丞相的事情。”

金銮殿内陷入死寂,方才死谏的人此刻全然沒了蹤影。

這些人為晏丞相求情,并非真的為了晏丞相。

先帝病逝,一衆皇子又在奪嫡之争中紛紛慘死。

唯一幸存的卻是一個性情殘暴的草包廢物。

這廢物皇帝殘暴無能,平景國數年以來卻未曾生過什麼亂子,是因為這皇帝雖殘暴,卻對自己的老師晏舊辭百依百順。

坐于高堂上的是皇帝不假,但把控整個朝堂的人是晏舊辭。

他不結黨營私,不濫用職權。

握着天下的殺生,兩袖裡皆是清風。

平景國若是沒有晏舊辭,單憑廢物皇帝,早要生活在水深火熱裡。

晏舊辭謀逆,與這些朝中大臣而言,不過是将私底下的權利擺在了明面上。

更何況,這廢物皇帝這般喜歡晏舊辭,這般誅連九族殺頭的大罪,晏舊文還不是被好生伺候着待在天牢裡。

他們這般為晏舊辭求情,博得是雪中送炭掙來的好前途。

可……

有朝臣悄悄擡眼看向高座之上的人。

宮廷之中關于皇帝命不久矣的謠言,整個京都人盡皆知。

仿若就在那之後,皇帝的氣質變得柔和起來,那張蒼白雪顔也多出許多笑意。

但,

也變得更加難以琢磨。

像是一團柔軟的棉花,觸碰上去,會發現棉花下全部都是細密的針。

這位朝臣心中一顫,也許晏舊辭謀反,根本就是皇帝為拿回政權,請君入甕演的一出戲。

若真是這樣,這些年,皇帝未免僞裝的太好了。

朝臣越想越心驚,他冷不防和懷安笑意盈盈的眸對視上,心髒在刹那間停止跳動,耳側嗡鳴不止。

懷安唇邊笑意愈盛,拖着溫和的調子不緊不慢,“看來諸位年事已高,受不得刺激。在為丞相勞心勞力之前,諸位大人還是得先照看好自己的身子才行啊。”

侍衛有條不紊地将受到驚吓,在殿前失儀的老臣帶出金銮殿。

懷安的目光蜻蜓點水般掃過金銮殿下的人,“現在,各位能聽朕說話了嗎?”

實際上,懷安想讓這些人聽話很簡單,他們雖都是朝中重臣,但皆是文官,半分兵權未能握在手裡。

重兵皆在宋元知,而宋遠知最親近的弟弟被養在皇帝身邊。

原主倒也沒有那麼蠢。

朝臣敢這般偏向晏舊辭也僅僅是因為原主素來縱容晏舊辭。

與人争辯無論是處于上位還是處于下位都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半個時辰過去,随着南澈喊的一聲“退朝”,啞口無言的朝臣自金銮殿離開。

晨時的日光将人影無限拖長,靈魂随之變形扭曲,黑色的陰影落在懷安臉上,慢慢的被拖拽走。

懷安疲乏閉目,南澈泛着涼意的手指幫着懷安按揉太陽穴。

他站在這人不設防的身後,黑邊的領襟裹纏着一段羊脂白玉般的柔嫩細頸。

南澈的指腹狀似不經意的蹭過,他掌控的這具身體有一瞬的戰栗。

懷安的脖頸和耳垂都很敏感,這是南澈得出來的認知,過分觸碰,這個人就會被蹂躏成慘兮兮的可憐模樣。

但麻煩精蠢笨可愛,他學不會拒絕。

隻能将那些痛苦的、歡愉的,一并吞咽下去。

乖巧嗎?

金銮殿的龍椅置于高處,鋪着十幾層台階,自上而下是皇家威嚴、

南澈用目光描摹懷安鴉羽色眼睫的弧度。

他思及懷安對晏舊辭房态度,給了否定答案。

也許羔羊的柔軟根本是為了蒙蔽獵人。

“皇上,晏丞相待你如此,你當真要容下他這誅九族的大罪嗎?”

懷安睜眼,他眸色冰冷疲倦,在觸及南澈時,肅殺的冬融化成溫柔的春,他冰白的五指握住南澈的手,“他是我的老師,于我有師恩,我知道他罪不可赦,然而十幾年的師恩橫穿其中,我下不去手。”

“老師他位于萬人之上,我剝去他的權勢和地位,流放他去北荒,于他殘生而言,已是莫大懲罰。”

“倘若有一日我謀權篡位你也會如此這般悲憫嗎?”

南澈的聲音又低又快,一句壓着嫉妒憤怒的疑問,懷安沒能捕捉到。

他烏墨似的眸湊近南澈,下巴懶散點在南澈的掌心,南澈順勢托住懷安,懷安乖乖仰起臉,心甘情願被束縛般看着南澈。

“你在嘀咕些什麼呢?我與朝臣各退一步,算是賣他們一個人情,等老師的事情結束,京都安定,我們便成親好不好?”

“奴…我都聽皇上安排。”

懷安滿意于近日調教的結果,南澈這動不動稱奴的模樣,懷安看着别扭。

總覺得…這個人不該是這般模樣。

白色潑墨的油紙傘撐在蒙蒙雨霧中,晏舊辭流放北荒已定,三日後出發。

獄卒傳言,臨走前晏舊辭想見懷安一面,也算不辜負這一場師生情誼。

獄卒來傳信時,懷安正坐在小軒庭為南澈繪丹青。

平景國宮中太監的服飾也分許多種,日常裡多為藏青和濃黑色。

搭配同色系的腰封與皂靴。

還有一身血鴿紅用于節日慶典。

南澈喜黑,今日本是穿着黑色常服陪懷安來這小軒庭賞雨中竹。

不知怎的,懷安的目光卻是移向了他。

懷安摸着下巴,他回憶了一下大學教官的口吻,迫令南澈擡頭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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