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副模樣頓時讓蕭灼變了臉色。
蕭灼起身朝外走去:“你若不想走,便留下吧。”
程墨二話不說跟了上去:“大人等等民女。”
……
隻是二人沒想到,他們連門都出不去。
“這門,好似鎖上了。”程墨使勁拉了拉,聽到了門外鎖叩擊門的聲音。
瞥了一側身長玉立的蕭灼,程墨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連忙來到窗邊,一扇一扇地推過去,果然全鎖了。
相較于她的急切,蕭灼仍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樣。
黑暗中,程墨撇撇嘴,倒是會裝,到時候真出事了,可别怪她看笑話。
程墨一邊摸索着去了一側擺放臉盆的地方,取了塊帕子用桌上的茶水打濕。剛剛做完這一動作,外頭果然有了響動。
一根、兩根細小竹筒明晃晃地戳入了窗子,兩股迷煙飄了進來。
一直等迷煙吹盡,蕭灼才環顧四周,發現程墨早已縮在牆角,手上正捏着一塊濕帕子捂住口鼻。
他二話沒說,徑直朝程墨所在的方向走去。
程墨眉頭緊蹙,使勁朝他使眼色。
喂,别靠近她好嗎?
不知是黑暗中蕭灼看不清她的眼神,還是看到了視而不見,總之蕭灼穩穩當當地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
“你方才說,酒醒之後便帶本輔離開?”
“咦,我有說過這話嗎?”
程墨話剛一說完,就見眼前黑影一晃,蕭灼整個人朝她倒了下來。
程墨吓得雙腿一蹬,忙不疊地往後腿,卻不想竟是慢了一步,隻聽‘砰’的一聲,她被蕭灼整個人壓倒在地。
蕭灼沉重的身體壓得她險些透不過氣來,後背更是撞在地面,疼得她眼冒金星,淚水橫流。
“混蛋啊!”
程墨一把将倒在她身上的蕭灼推開,緊跟着踹了他一腳。
她起身又迅速用帕子捂住口鼻,罵罵咧咧道:“這該死的韓府,下了如此猛的迷藥!真是不把人當人!還有你,哪裡不會倒,偏倒我這裡來!”
氣不過的程墨又踹了蕭灼一腳。
而此時仰躺着的蕭灼頭發如瀑布般散在地上,已然吸入了大量迷藥暈死過去,人事不知了。
“笨死了。”
程墨從一旁桌上取來溫涼的茶水,打濕蕭灼的衣袖,将其捂上他的口鼻。
沒想到堂堂首輔大人,一點應對危機的措施都沒有,難道這些年便沒人對他用迷煙,沒遇到過刺殺?
還是天真地以為全天下人隻是口頭上憎惡他?
思及此,黑暗中的程墨眯了眯眼。
差點又被騙了,蕭灼何許人也,他敢來韓侍郎府上,難道會真的隻是隻身一人?
手底下的磐石,傳說中的暗衛又去哪了?
程墨想到方才踹了他的兩腳,不由有些心虛,她乖乖在蕭灼身側的位置躺下,輕聲道:“蕭大人莫怪,民女實在是沒見過什麼世面。”
說完,程墨閉上眼,如同蕭灼一般‘暈死過去’。
半盞茶功夫後,門外傳來解鎖的響動。
“咳咳……混賬東西,誰讓你們吹這麼多煙?”韓老爺惱怒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有下人誠惶誠恐:“老爺,裡頭可是蕭首輔,若是被他醒着看到您,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說的也是,老爺,這藥多用些固然傷身,可能确保将蕭首輔迷暈,才是要緊。”又一個男人道。
“既如此,管家,你去瞧瞧裡面什麼情況。”
“是!”下一刻,有人走入房間,來到程墨和蕭灼躺着的地方看了一眼。
不稍片刻,來人又出門禀告:“老爺,人都暈了,現下都躺在地上。”
“地上,啧啧,沒成想蕭首輔這般不講究。”
“地上寬敞嘛。”
男人們猥瑣又怪異的幾聲笑之後,韓老爺開口道:“女的拖出去,找個無人的地方埋了,班主那裡記得收拾幹淨。”
“老爺放心,一個舞姬給些銀子,便什麼都解決了。”
“至于蕭首輔,将他擡到床上去。你,去叫小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