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該是我爹與蕭大人關系不錯,魏主事怎會想到我?”程墨盯着魏生,難不成他早就派人盯着她了?
魏生似看懂了程墨眼中質問,忙解釋道:“不是程小姐想的那樣,實不相瞞,此事是藍階大主事吩咐,我也隻是照他的意思。”
聞言,程墨對這位藍階大主事越發好奇了,究竟是何人,對她的事這麼清楚。
程墨又想到了方才魏生那句似是而非的話,她脫口而出:“難道藍階大主事是我認識的人?”
魏生眼皮一跳,眼神微閃:“程小姐莫要胡亂猜測了,若是你想知道,便早日成為紅階,屆時就可以見到藍階大主事了。”
“好,藍階大主事的事咱們就此按下,魏主事打算讓我如何行事?”程墨言歸正傳道。
“大主事的意思,程小姐不妨請蕭大人幫忙,先讓你能入刑部大牢打探消息,剩下的我們從長計議。”
程墨:“讓他幫忙?我該怎麼做?”
……
“真是豈有此理,讓我用美人計?把我當什麼人了,以為蕭灼他能吃這一套?”
程墨憤憤不平地回到了禦史府,剛一進門,迎面就遇上了形色匆匆的老禦史和他的同僚林禦史。
“爹,林大人,你們這是去哪?”
老禦史停下說話,看到程墨眼睛一亮:“阿墨啊,你回來的正好,這幾日禦使台事務繁多,爹與你林叔這幾日都需在那處當值,晚上就宿在那了。府上的事管家會料理,你一人在家可好生照顧自己!”
“好的爹,您放心!”
聞言,老禦史也顧不得多說什麼,腳下繼續,很快與林禦史坐了馬車離去。
入夜,程墨沐浴洗漱過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魏生讓她在三日之内,一定要想辦法混入大理寺刑部大牢。
京城大牢,程墨是常客,可刑部大牢卻是隻去過一次,還是上次被關進去的時候。
眼下她想進去,眼下有兩個辦法,一是去尋大理寺少卿齊明鶴,也是此案主事,可這人哪裡會讓她進去?不順帶把她抓進去都很好了。
至于蕭灼,他的話齊明鶴自然得聽。
思及此,程墨翻身起來,拉開櫃門迅速翻找起來,挑了半天,選了件桃粉色衣服穿起來,随手攏了攏已經擦幹了的頭發,轉而出了門。
不多時,她便翻牆入了蕭府後院。
蕭府的後院是一處空置許久的院子,平素無人搭理,園子裡滿是荒草,程墨穿過這座院子,又經過荷花池,拐過長廊,盡頭就是韬光院。
院子裡隻亮着一盞燈,是在蕭灼的房間。
程墨想了想,她是不是太心急了,大晚上來找人幫忙。
程墨當即調頭回去,可走了幾步又停下身來。
“此事刻不容緩啊!”
程墨再一轉身,眼前人影一閃,磐石出現在她眼前,目光不解看她:“姑娘這麼晚了,可是來尋大人?”
事到臨頭,程墨又打了退堂鼓:“不是,我就是睡不着,出來散散步。”
“從禦史府散步散到了大人的院子?”磐石面無表情揭穿她。
下一刻,‘嘭’的一聲,程墨如之前一樣被丢進了蕭灼的房間。
程墨回頭對着緊閉的房門罵罵咧咧,“磐石你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門外的磐石抱着劍頭也不回地離去。
“這麼晚,你找我何事?”房間裡傳來蕭灼低沉的聲音。
程墨回頭,見蕭灼正站在木衣架前,他的外衫已除,白色裡衣也脫了一半,現下正慢裡斯條的重新系上衣帶。
程墨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來打擾你,你這是要去沐浴?”
話落,程墨才看到蕭灼披在肩上的頭發尚未擦幹,發尾還在往下滴水。
“哦,好巧,你也剛沐浴好了。”
蕭灼動作一頓,擡眸看她,“好巧?怎麼,你是特意趕在我沐浴之時過來的?”
‘噗’!
程墨的臉瞬間漲紅,“我沒有,不是,我還是先走吧,明日再來。”
程墨轉身拉門,卻發現房門被人從外頭鎖住了。
“磐石,你給我開門!”
不過片刻,身後突然有一道溫熱的氣息貼了上來。
蕭灼的聲音在她耳後傳來:“這麼晚了,你來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