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自己的兩個女兒被打,肅王妃氣得呼吸急促,目光兇狠:“大膽!來人啊,給我把她抓起來!”
“怎麼,肅王妃請我來,就是如此待客的?”程墨步步上前,走近肅王妃。
肅王妃被她的舉動吓了一跳:“你,你做什麼?”
“王妃,我勸你還是讓外面的人離開!否則,我會讓你看看是他們先将我抓起來,還是我的動作快!”說着程墨取下發間一枚簪子,在手中快速轉動。
程墨近在遲尺,鋒利的簪子閃爍着别樣的光芒,肅王妃頓覺難堪,“你連本妃也敢動手?”
“不敢不敢,到時不過是受到了驚吓,一時不慎‘傷’了王妃,畢竟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哪裡能見過這樣的場面?”程墨說話間,外頭的護衛已經沖了進來。
“王妃!”侍衛拱手:“王妃有何吩咐?”
“把她抓起來!”
“對,就是她,我要好好教訓她!”兩個小姐叫嚣着讓侍衛動手。
侍衛聞言當即就要動手,卻不想大廳中央的程墨比他的動作更快,幾步就來到了肅王妃身前,手裡的簪子抵在了肅王妃喉間。
肅王妃吓得驚聲尖叫:“别過來!你們統統退下!”
程墨背對着衆人,用袖子遮擋着簪子,後頭的護衛們看不清她到底對肅王妃做了什麼,聽了肅王妃的話都遲遲沒有動作。
“母妃,你怎麼了?”大小姐不解上前。
程墨的簪子又緊了緊,陷入肅王妃肌膚,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程墨的手勁隻要再稍稍用力,這簪子就能刺破喉嚨,紮進來。
肅王妃驚懼交加,厲聲喊道:“都給我滾出去!蓉兒!芙兒,你們也出去。”
兩個王府小姐狠狠瞪了程墨一眼,才氣鼓鼓地出了大廳。
護衛當即揚手,一衆護衛退了下去。
程墨這才松開肅王妃,來到她身邊的位置坐下:“這就對了,我們都是女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更何況,你我本無仇怨,你不必在我這逞威風。”
肅王妃隻覺氣得頭暈腦脹,“你給我等着,有我在,你休想進門。”
還真是将自己當盤菜了,程墨對她微微一笑:“王妃這是何苦呢?
日子過得若是無趣,就多出去走走轉轉,世界那麼大,何必沉浸與這些無畏的争鬥中?”
程墨一副根本無懼她的樣子,更是讓肅王妃氣得幾乎要咬碎銀牙。
“你給我滾!”
程墨攤手:“那可不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王妃把我當成什麼了?”
“你還要賴着不走?”肅王妃不可置信。
程墨道:“王妃稍安勿躁,該有的時候我自會走的,隻是眼下我還想再與王妃你說道說道。”
“說什麼?”肅王妃目露嫌惡。
程墨心平氣和道:“想聊聊王妃你多年無子,往後可能也不會有,即便有,也難與蕭大人抗衡。既如此,你為何還要與他為敵,你難道不知今後你們肅王府如何,多半是要看他的意思。”
肅王妃眼神閃爍,沉眉道:“你以為我想?當初我與王爺情投意合,他帶我回府,原隻是想納我為妾,我雖難過卻也知他已有正妻,先來後到,我甘願為妾,可他母妃嫉妒成性,自焚而亡。
他成長至今,對我多有怨怼,我亦無從讨好,既然如此,那便各自籌謀,各憑本事。”
程墨失笑:“肅王妃果然‘柔善’,是非颠倒,上下一碰,這就全成了蕭大人的過錯。
他母妃即便不是你逼死的,也是因你而死,這點你無法狡辯。
若非因你無子,恐怕你也未必能容蕭大人長這麼大,不,事實上你隻是未能殺死他罷了。”
“本妃未曾對他下手!”肅王妃瞧着有人遠遠地過來,當即揚聲道:“本妃雖待他不如親生女兒那般寵愛,可從小到大對他也算關懷備至,隻是自他記事起,就聽了府中閑言碎語記恨于本妃,逐漸疏離本妃。
本妃為此亦是傷心難過,那之後便沒再事事躬親,可不曾想府中下人會如此怠慢他,等本妃反應過來已是晚了。”
“那得有多不開眼,才會讓他在後宅被欺淩數年而不得知?
讓他好滿身是傷,在山中鎖于茅屋,若非他命大被人所救,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蕭大人?
就這,你也敢說隻是疏忽怠慢?”程墨緊咬牙,冷聲道:“肅王妃,如果我是蕭灼,我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
肅王妃臉一白:“你,你放肆!”
“放肆!”殿外的男人氣勢洶洶而來,朝着程墨揚起一巴掌。
程墨眼一眯,當即就要閃躲,卻不想人還未動,就見來人的手臂已被一掌擊開。
與肅王前後腳到來的赫然是蕭灼。
肅王被大力拍開,人一個踉跄險些摔倒,肅王妃忙一把扶住。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方才您也看到了,再不回來妾身就要被冤屈死了……”肅王妃投入肅王懷中,嘤嘤而泣。
蕭灼打量了程墨一眼:“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你再不來,我就得動手了。”程墨緊了緊拳頭,肅王妃這矯揉造作的哭腔聽得她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