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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三年之約痛難忍,仍是攜手抵天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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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陵越卻忍不住地心間抽搐數下。

芙蕖領着兩人前往亭中坐下,很快就有幾個女子從西南側的房間而出,送來新沏的茶。

這幾名女子,均不是天墉城的裝束。

細細看看,也就是普通的勁裝。

僅僅隻是個灰白色。

頭發高高挽起。

卻不用發帶,而用的是素然的發冠,加一根短短的發簪。

當真是素的不能再素。

女子模樣也一般,但側臉卻有着男子刀削般的鋒利。

應當是受人指點,練過一些武,但都是非常基本的保命功夫和一些非常基礎的功法。

這...

陵越瞧着這情況,當然心間有些疑慮。

尤其,也就隻有掌教才有幾個管事,打理生活起居那些的。

其他的長老,那都是親近的弟子,有事服其勞。

這...

百裡屠蘇心下,當然也有些疑惑。

這天墉城都開始招女子雜役了嗎?

對于此事,芙蕖知曉,兩者定然疑惑,遂也索性抿了口茶後,坦誠道:“她們都是些可憐人。前些日子,邊境終于還是掀起了戰火。雖然都是些小型的戰亂,但所造成的百姓流離失所,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清音閣落成之前,師父讓我去外間曆練,便索性去了那邊。我也從未見過這些,隻是在陵陽隐晦跟陵雲提起的時候,聽過幾耳朵,便決定前去看看。哪裡知道竟...這些女子都接近及笄,幼時放馬南山,也未得教化。戰亂一起,這般情形如何自保?我問過她們意願,但她們卻不想入我道門。遂便收留她們,教她們些識文斷字和保命的功夫。她們不入道門,我也隻得尋個借口,将她們收留。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師父那邊有很多批注,我也有給師父重新整理的念頭。再過些日子,待她們能識字了,便問她們意願,來去自由。”

陵越斂了斂眉:“邊境的情況,竟然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芙蕖的眼睫垂了大半:“...年生不好,百姓沒有安居樂業,不就隻有搶奪,才能活下去嗎?”

陵越心下大駭,但面上卻不顯。

隐隐盤算幾許後,又問:“此事,掌教真人和執法長老他們可有意見?”

芙蕖擡起眼來,斂了眉:“此事...”

見芙蕖如此模樣,陵越也了然大半:“朝廷那邊沒有旨意,确實也師出無名。現在,太華觀是國教,也确實不能越俎代庖,惹來禍患。”

芙蕖看向陵越:“陵陽也是這般建議,可這件事真的隻能如此?”

陵越歎了口氣:“陵陽常年打理外交事務,比我們對這些事情的判斷都要老辣得多。既然掌教真人和執法長老都聽取了他的意見,此事便不能莽撞。否則,擔上一個‘抗旨不遵’的罪名,整個天墉城才危在旦夕。目前,青龍鎮那邊的海嘯才是我們應該去全力以赴的事。”

芙蕖斂了斂眉:“...那夏夷則不是...”

陵越忽而一擡眼,眼中的寒光,直接止住了芙蕖的話。

收回目光,看向那石桌的中心,語氣微微有些複雜:“不要直呼陛下名諱。這個名字,現在有資格提起的,隻有國師,還有太上皇。其餘人等,若是敢提,那便是人頭落地的結果。”

略略一頓,又道:“無論是邊境的戰亂,還是青龍鎮的海嘯,都危及百姓的性命。我們無論前往邊境一戰,還是在青龍鎮抵禦海嘯,都不違背天墉城的祖訓,不違我們的初心,這便夠了。更何況,青龍鎮的海嘯,我們尚且可以法術對抗,但戰場之上的事情,卻不是我們所擅長的範圍。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唯有合理安排,才能搶下生機。”

芙蕖垂下眼:“師兄說的是。”

陵越當然沒有想到,彼此間一見面,便讨論的是這麼嚴重的一件事。

現在整個清音閣的氣息都變得低沉很多。

這并不是他所期望的。

畢竟...

比之戰争更加殘酷的,還有天命...

緩了緩心緒,陵越硬是給嘴角扯了一個弧度,柔和道:“師尊為我選了個徒弟,今日一見,确實是個俊朗後生。從今天開始,你倆都有師侄了。”

百裡屠蘇既愣又古怪地看向陵越。

方才陵越和芙蕖之間的對話,他聽了。

也大緻知道這其中的牽扯,不及言語一二。

雖然他不完全明白,陵越和芙蕖争論的焦點到底在何處,但他知道,陵越的顧慮肯定是對的。

這氣氛的冷凝,他比任何人都敏銳。

隻是...

陵越怎麼會在這個檔口,提出這個事情不說,還顯得他不知道玉淩的事一般?

陵越到底是怎麼想的?

芙蕖一怔,心間也大概明白,紫胤在做什麼。

擡起眼來,明媚再次漸染少女的面容:“恭喜師兄~”

陵越笑了笑,但當然這樣的笑意是無法觸及眼底的。

不過,就目前這樣,不是彼此間維系着最表面的平和便是最佳嗎?

隻是...

這般沒話找話,真的...

思及紫胤的話,陵越在心間搓撚數下,隐有所感。

竟沖着芙蕖揚揚眉:“聽師尊說,你想我們了?”

芙蕖的臉略略僵了一瞬,又讓那不好意思暈染着整張臉:“執劍長老怎麼連這種事情也要說?”

笑了笑:“怎麼不想你們呢?”

嗔怪模樣:“你們倆自己說說,出去好久了?還不帶我?”

陵越也笑了:“是我們錯了,下次一定帶你~”

芙蕖眉眼都彎了,像是得到了一個真實的承諾。

繼而眼中又有了期待:“近日來,司衣坊的姑姑們可是忙得不可開交。陵陽一面要處理事情,還要一面被那些姑姑抓去問你尺寸。師兄,恭喜你接任掌教之位~”

此時,莫名的,陵越的目光卻投向了百裡屠蘇,仿若形神分離:“此事...并不意外。前些日子,師尊尋我單獨談過一次,便已經将掌教真人的意思傳達。也是在那時,師尊說,他将不再居于執劍長老之位...”

喉間滞澀:“...我曾經,敗于一人劍下,自此以後,再也無緣一戰,心中雖存憾恨,亦是輸得口服心服...若有朝一日我當真執掌門派,于心目中,早已定下執劍長老之人選...然而,那人即将遠行,那個位子便會永遠空着,直到有一天...他從遠方回來...”

百裡屠蘇下意識地開口:“...師兄~”

一下的,陵越神形合并,目光聚焦,語氣也回落至平日的靜水流深,甚至還帶了一點點嚴肅:“所以,把事情處理了,就趕緊回來,别讓我久等。我一個人要處理兩份事情,你也忍心?”

百裡屠蘇好想說——你還有陵陽陵雲這些左膀右臂...

但卻忽然明白過來,陵越的意思。

酸楚在經脈中沸騰,面上卻是乖順得緊:“知道了,必不會讓師兄久等。若當真如此,懇請掌教重責這個抗旨不遵的長老,可好?”

芙蕖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有趣的事情一般,竟好像真的時光倒流,又回到了那個放肆的年紀,捂嘴輕笑:“那屠蘇可要快些回來呀~大師兄可是出了名的鐵面閻王,到時候我可不幫你求情了~”

這般一句玩笑話當然将氣氛一下活躍起來,但正所謂盛世之哀音藏于那恢宏之下,此間歡愉又哪裡抵得過每個人眼底那深切的悲壯?

***

被紫胤那般對待,血液之中的戰鬥因子也因此激發。

慕容淩眼神忽變,身體裡的真氣忽而爆裂。

又像是之前一樣,雖然紫胤本尊紋絲未動,衣衫卻被震得亂飛。

與此同時,慕容淩忽而一拍桌案,爆起。

幾乎是瞬間就脫離了紫胤的掌控,急退數步。

像是身上的痛在此刻已然銷聲匿迹了一般,眼底血紅。

伸手竟能召來前些年紫胤收藏的一把形制較為特殊的劍——極似彎刀——月白劍。

這劍成劍不過數十年。

隻因形制特别,加之用料特别,以及這也是非常特别的一對陰陽雙劍,這才來到了紫胤的劍室,作為藏品。

紫胤得手後,更多的是一種補全的心态——找到另外一把月白劍,遂沒有什麼關注,都是青冥在處理着保養之事。

遂也想象不到,這劍竟能被爆起的慕容淩召來不說,還恰好是彼此屬性相同的情況。

紫胤斂了斂眉,将手中的鎮尺往墨氏兄弟那方一抛。

雖然不至于拿出百分之百的警惕應戰,但心中也提高了警惕。

他之前便觀察過慕容淩的用劍路數,根本不似演練一般表現出來的隻會右手持劍,反倒是比較稀有的,左右開弓。

與紅玉一樣。

或許是出生于宮廷,遂小心思也很多。

慕容淩的左手和右手因練劍而磨損出的繭子位置相同,但左手的繭子卻還未形成,隻是一個皮膚被磨損的有點粗糙的狀态。

顯然的,應當是采取了一些手段。

并且,更加稀有的是,慕容淩實則是個左撇子。

習慣于左手做事。

但為了表現得正常,刻意去使用右手,甚至左手的經脈還有過被其在學會修煉之後,刻意弱化,以緻是個右撇子的情況。

不過是個半大的小子,卻很難讓人去想象,其心思到底深淵到了什麼地步。

慕容淩此刻的眼睛中無愛無恨。

手上的月白劍卻像是得到了呼應,發出微微龍吟與暗藍色的光。

縱使那天墉劍法其實慕容淩也隻是徒有其形,但在這個時候,卻仿若陵越在空明幻虛劍第二階的狀态。

紫胤越發不敢大意,右手一握,一把天青色的透明劍便瞬間聚攏成型。

面對來攻的慕容淩,紫胤索性做了主守的一方。

他也想看看,為何望舒會說,若是不好好教導慕容淩,慕容淩将比十大兇劍都可怕。

一邊化解着慕容淩的攻勢,一邊往後退着。

别看着慕容淩隻是個半大小子,這手勁也不容小觑。

雖說紫胤手中的是依托于多年修煉而成的氣劍,不是實體的劍,但卻與實體的劍沒有差别。

隻是可以随心切換劍的存在與不在。

如此,便不拘泥形勢。

此次,紫胤刻意在氣劍表面附着了一層靈力。

如此,慕容淩每一次與他劍劍相撞,到底産生了多少力道,多少真氣,多少内力等,心頭都會有個非常清晰的感知。

隻是也确實沒想到,慕容淩的力氣根本不小。

竟他的虎口都隐隐有一點發麻。

這是在面對雲野人那一身蠻勁的時候,才有的比較明确的感知。

平日裡,無論除妖抑或其他時候,為防劍對經脈的沖撞,一般都會在劍柄處附着一層真氣。

而現在,氣劍都能感覺到那種發麻的感受,不難想象,用正經八百的劍,這虎口的感受又是怎樣。

紫胤心下隐隐有些吃驚。

平日裡,真的看不出來,這小子力氣竟有那麼大。

已經拆了百餘招,勝利沒有歸屬。

這讓慕容淩眼底的血紅更濃。

與紫胤雙劍相撞之後,借力後退至屋頂,利用從上而下俯沖的力道,竟有了要決一死戰的架勢。

紫胤格擋着慕容淩這一波攻勢,微微皺了皺眉。

隐約的,紫胤在那雙淺棕色的眸子裡,竟然看到了一絲太子長琴的瘋癫。

和那鳳凰涅槃燃燒起的熊熊烈火。

完全下意識地不再讓步,竟手上的劍就要了結這麼一個可怕的因果。

慕容淩縱使才智奇絕,縱使領悟非凡,縱使天生特别,但比起在這人界苟延殘喘了數百年之久,又精修劍道,掌握着瓊華派多數真正劍意的紫胤來說,還是差了些。

一個急攻旋風絞劍,就将慕容淩避入死角不說,還讓那靈魂都感受到了命懸一線。

就在劍尖還有寸把距離就要刺破慕容淩的咽喉之時,紫胤忽而眼睛聚焦,往後收回劍勢。

可這并不會帶來慕容淩的劫後餘生,反而讓慕容淩左手的經脈在這急迫中覺醒。

指尖扣住掌心的勞宮穴,生生逼出一絲血來。

再一搓撚,勞宮穴而出的血便在慕容淩的掌心中變作了“黑魚”。

嘴角那志在必得的弧度就那樣泛起,看得直教人感到心間發顫——這是要——雙劍旋過,寸草不生,流血漂橹,白骨成山!

***

還在慕容骁書房中的一把劍,蒸騰起了暗紅色的霧氣。

像是受到召喚,蘇醒過來。

顫了顫,便不見了。

見得如此情形,随侍的公公——穆公公一下臉色慘白,指着空空如也的劍架,吓得說不出話來。

正批閱奏折的慕容骁在嵘戈劍産生異動的時候,目光就已經放到了嵘戈劍上。

見得暗紅色的霧氣蒸騰,他便知道欽天監國師所言的天機已來,倒是真正地放下了心來,略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輕聲感歎:“終于找到了~”

就在這時,慕容淩的哥哥慕容奕不顧禮儀,沖進禦書房,見得空空如也的劍架,面色似喜似悲,難言心緒之複雜。

***

嵘戈劍得到主子的喚醒,思念如潮奔湧。

來到慕容淩的手中,興奮得像是久别相逢的愛人,恨不得與慕容淩如膠似漆,再不離别。

紫胤收劍的手都因為這忽而的闖入者而頓住。

仔細一看,竟就是當初他打算找到的月白劍的對劍。

這...

有了這麼一對劍,慕容淩仿若被戰神加持。

閉上雙眼,仿佛在感受着天地之氣充盈經脈。

左手持嵘戈劍。

右手持月白劍。

兩把劍也像是得到了久違的力量,得到了久違的充盈,暗藍色和暗紅色氣息,似冰似火,蒸騰而起。

慕容淩的衣衫無風自動。

雙劍的氣息澎湃而來。

此時,紫胤是真的不敢大意了。

再也無法自持前輩的身份,将雙方放在一個不對等的境地裡去對戰了。

就在這時,紫胤耳畔竟響起了那個寒冰似的聲音:“看到了嗎?”

這神出鬼沒的聲音,差點讓紫胤一個寒噤。

但也許是命脈相連,便也沒有過于駭然。

見得如此情形,紫胤當然對望舒的話,有了一點感知。

尤其是看到現在竟發冠都已經在劍氣沖撞之下,披頭散發的慕容淩,便更是有了一種玄霄再世的感覺。

玄霄的實力,幾乎是因為有了雙劍,而上不封頂。

回憶着那種用九成功力維持着整個瓊華派上托于九天之上還能跟九天玄女打個幾乎平手的可怖實力,紫胤心間發顫。

且那種被可怖實力威脅的恐懼,也在紫胤的心間往經脈蔓延。

但這卻被望舒打斷:“你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會有阿霄的實力?慌張什麼?”

略略一頓,望舒又道:“還記得嗎?羲和傷了,望舒可救。但望舒傷了,羲和便隻能隔海相望。”

被望舒這麼一提點,紫胤心中惶惶散了去,也大緻知道對戰的策略了。

慕容淩緩緩睜開雙眼,雙手往下一揮。

暗藍色與暗紅色的劍氣交織,竟生出了幾絲可怖的瑰麗來。

尤其在此映照之下的,慕容淩的眼睛,已經變作了不明顯的陰陽眼。

左眼與嵘戈劍的劍氣相同——暗紅色。

右眼與月白劍的劍氣相同——暗藍色。

頗似一隻張牙舞爪戰力非凡的波斯貓。

想着玄霄的眼睛也會變色,紫胤又有了一點發杵。

卻在這時,被紫胤放在靜室的望舒劍自己就飛到了紫胤手中,代替了那一把氣劍。

冰寒在掌心蔓延,令紫胤一凜。

怔怔然低下頭,見得的是這癡纏了無數因果的望舒劍,紫胤眼神極為複雜。

望舒暗暗翻了個白眼,聲音更是低沉:“你要是再這麼不禮貌地盯着我看,那你這雙眼睛還是别留了!”

紫胤還尚未在這種威脅中回過神來,劍風不期而至。

下意識地便用望舒劍去格擋。

緊接着,便是形制奇異的雙劍與望舒劍的對峙。

望舒靠在一松樹的大枝上,雙手枕在腦後,瞧這一大一小各種折騰。

普遍來說,穿鞋的都怕光腳的。

這要命的也都怕不要命的。

在瘋狂的加持之下,慕容淩隻懂進攻,完全不會後退。

紫胤的實力自是在慕容淩之上。

但心緒起伏,回憶苒苒,對慕容淩命運的感慨,對屠蘇的那麼幾分憂心,還有對陵越未來的幾絲疑慮不定,這場打鬥都變得好像一場情意綿綿劍,你侬我侬,難舍難分。

望舒撇了撇嘴角,實在瞧得無趣。

一腿曲起,晃悠起了另一條腿。

心思,當然也有半數抽離去了羲和那兒。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他們也幾經分分合合。

想起年輕之時的針鋒相對,望舒的笑也讓天地失去顔色。

然而,回憶甜蜜這種事情,還當真是不能在戰場之上。

這耳邊的兵戈碰撞之聲,真的打擾美好。

望舒斂了斂眉,白了這一大一小一眼。

眼中盡是不耐煩。

一個時辰已過,這情意綿綿劍還在繼續,可望舒卻沒那麼好耐心了。

他今日可是可着勁兒地折騰紫胤,就紫胤那小身闆兒,再虛耗下去,怕是就要拿給那小崽子給看扁了。

索性右手指尖輕微搓撚了一下。

一抹柔和的冰藍色熒光順着慕容淩的命門穴鑽入,自百會穴而出。

慕容淩的劍勢緩和下來。

落地之後,不過片刻便眼睛一閉,就要向下倒去。

紫胤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緊跟着落地,卻見慕容淩雙手一松,雙劍落地,人也搖搖欲墜。

趕忙将人摟住。

卻是摟住的一個涼涼的糯米團子。

戰場的熱氣一下散去。

墨氏兄弟在這個時候,終于腦子回籠。

趕緊接過紫胤懷中的慕容淩,迅速離了去。

留紫胤維持那個懷抱的姿勢許久。

回神之後,紫胤的目光不由落在了松樹上的那個身影之上。

望舒倒也不懼這種打量,索性地以手支頭而側躺,饒有興緻地挑挑眉:“怎麼?還沒玩夠?要我陪你玩玩嗎?”

紫胤收劍在後,微微垂了眼:“...阿淩他...到底是誰?”

望舒歪了歪嘴角:“當然是阿淩啊~還能是誰?”

紫胤就知道,望舒這是在玩他。

他不信,若慕容淩僅僅是個純靈之體,便會難纏到這個地步...

等等!

那月白劍,是他前些年得到...

慕容淩實則一直使用雙劍...

月白劍的對劍,就在慕容淩手中...

慕容淩和其哥哥對戰,差點将對方殺死...

所以...

這...

紫胤微微眯了眯眼。

看着紫胤那模樣,望舒在心底裡歎了口氣。

從樹上一躍而下,來到紫胤面前,隔空取過這麼兩把形制十分特别的劍,推至紫胤面前,略略有了點玄霄的恨鐵不成鋼:“我若是宗煉,早該把你這頑石也一同煉了~說不定,比那始祖劍還好用~”

言罷,身形逸散開去。

留一頭霧水又莫名其妙的紫胤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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