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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三年之約痛難忍,仍是攜手抵天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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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又放下茶盞,淺淺歎了口氣:“此事說來,更加話長。”

原來,根本沒有太子長琴違背天條的詛咒。

故而,更沒有有了太子長琴半魂的歐陽少恭與巽芳共結連理之後,對詛咒的違背,從而獲得天災,緻使蓬萊舉族滅國。

而是此事又牽扯女娲。

女娲當初補天,剩餘五顆補天石。

這五顆補天石被煉化,成了後來的五靈珠。

這五靈珠帶有風雷水火土五系靈力。

所有靈珠皆由補天石煉化而成,最初始的那一顆是力量最強盛的那一顆。

随着力量的消耗,會由此誕生新的靈珠來取代舊的靈珠。

但這不代表最初始那一顆靈珠的力量全然衰微。

最初始的那一顆,是所有新産生靈珠的最初始力量之源。

兩者力量相當。

五顆靈珠,風雷水火土,土為中性,所有屬性皆可觸碰。

而風與雷為偏性,水與火為正性。

所以,水火靈珠需由正性者掌控。

而風雷靈珠需要由缺位偏性者八成掌控。

這僅針對最開始的那些。

後來新生的,倒是沒有那麼多講究。

雷靈珠的最初始守護者為韓氏血脈,遂他們生生世世但凡有一滴韓家之血的人都有天生可以掌控雷靈珠的能力。

韓氏血脈因守護雷靈珠具有天生的衍天之能。

遂成為了人界鮮卑族部落的欽天監之主。

而後,雷靈珠遺失。

韓氏血脈被打落塵埃。

僅能靠着祖上流傳下來的風水堪輿之術——盜墓為生。

也由此有了所謂短命的詛咒。

但這不過是活人長期待在陵墓之中吸收陰氣,與陽氣之間有一個此消彼長,而人之生死正是陰陽二氣的此消彼長而成。

遺落塵埃的韓氏家族聚集在韓家村。

因劍仙傳說與瓊華派結緣。

而後有了瓊華派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執劍長老與韓氏家族之女韓菱紗鹣鲽情深,共結連理。

但天妒紅顔。

韓菱紗撒手人寰。

獨留劍仙在人間。

韓氏家族遺落的雷靈珠一直反複流轉。

劍仙也曾在韓氏族譜中苦苦尋覓。

但終不見其顔。

卻陰差陽錯得見女娲種下的因果。

一番陰差陽錯從而開始。

雷靈珠曾流傳到陳家。

即紅玉應當守護的那個陳家。

也是由此紅玉與慕黎珺的夫婦情深才被阻隔。

紅玉再次現身,是受紫胤水系力量所助。

然水系力量與雷系力量之間存在着千絲萬縷的關聯,所以并未刺激到紅玉的記憶,想起與慕黎珺之間的情深似海,反倒因力量的相似,與紫胤長久相伴。

此時,雷靈珠已經流轉到了海上。

而後,流轉到雲家。

蓬萊整座島墜落海底,舉族全滅一事,正好發生在陵越第一次參加劍術大會與霄河劍初次劍意融合那天,正好發生在雲家誕下一個天生攜帶雷霆之力的怪胎那天。

日升月落。

種種因果逐漸鋪開。

百裡屠蘇把臉深深埋進了雙掌之中。

巽芳平靜地看着百裡屠蘇,心頭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

百裡屠蘇将心情略略收拾,又擡起頭來:“那你...”

巽芳此刻仿若變作了一座冰雕:“‘雪顔丹’在我蓬萊皇族,是專賜女子的一種毒藥。我蓬萊人壽數長久,直到死亡那天都還是年輕漂亮模樣。遂有此刑罰,如同中原墨刑。在蓬萊,你若看見有白發蒼蒼滿臉褶皺的女子,便知這是我皇族賜罰,亦如中原皇族賜下鸩酒,毀去面容,散去功力,最後受盡身體衰弱的折磨而亡。夫君感慨其命運,醫者仁心,研制出解藥來。雖然這其中也葬送了不少性命,但卻更多的是一樁功德。隻是這卻是與皇族作對,自然沒能讨得父皇歡心,還由此得到一場牢獄之災。那時,我已入主東宮,父皇明知我們彼此心意,卻還是命我監刑。蓬萊人因擅禦靈力壽數長久,遂所發明的刑罰,都不是一個普通的醫者能夠承受。那時,我親眼看見,他若血人般挂在刑架之上,還不屈不撓。不僅如此,還眼睛雪亮,告訴我,哪怕是要了他命,他也絕不會屈服于父皇。然而,他卻根本不知,他的熬刑,傷的是那具實在的身體,而這身體的主人在幼年之時曾高燒數日不退,差點命喪黃泉。如此身體,遭遇面積巨大的皮外傷,縱使再堅貞不屈,也早該昏迷過去,亦或高燒起來。不過一個時辰,便會沒了氣息。想到中原人和蓬萊人的區别,我便細細分辨。察覺出了他身體裡運轉的另外一種靈力,心頭也大緻有了底。将那些獄卒打發,來到他面前,按住他的百會穴,讓他從實招來,否則以我功力,可直接廢其所有,哪怕是那額外的一部分東西。那時,我說這話,當然也有半數的把握。那畢竟不是屬于歐陽少恭的東西,且最可能的便是歐陽少恭的魂魄完整還有個外來者。遇到這樣的威脅,顯然的那個外來者權衡利弊,也透過這具身體試探過我的力量,選擇了從實招來。他告訴我,他隻是因偶然附着于歐陽少恭的身體之上,待他找到另外一半之後,他會想辦法離開,不會影響我與歐陽少恭之事。察覺到他靈力的奇異,我按兵不動。假意向父皇求情,待他傷好,那靈力便潛伏了下去。但我并不認為其會死心。遂有意引導他前往我蓬萊的書庫,博覽群書,有意引導他去看焦冥之術,然而他并沒有表現異常。而後,我逐漸發覺,他看我的目光變了。雖然我本身也心悅與他,但中間卻隔着一個太子長琴,實在叫人如鲠在喉。然而,這具身體卻不知道此事。這也委實難言。我想過,我到底喜歡的是什麼。這才向他要求,重做一份‘雪顔丹’出來,向父皇獻誠。他想要與我地老天荒,縱使為難,還是做了。但我發覺...他留了一個隻有歐陽家的秘術才能解開的配藥謬誤。當時,這藥比原版更加厲害。父皇大悅,當即就賞了我們大婚。而那時,我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後門是什麼。直到後來,他日日咳血,身體迅速衰弱。我知曉,這并不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造成。隻能是那個外來者有了别的想法,而他在蓬萊樂不思蜀,耽誤了那個外來者的大業,遂才開始弱化他的身體,以期占據主導。即使心有不舍,我也必須當機立斷,放他走掉。否則,等他真的毀了歐陽少恭的身體,我得到的不過是一堆黃土。自此,他就離開了。而後,雷靈珠被誤啟,東海地脈亂流。蓬萊舉國墜落,全族幾乎被滅。也由此,之前天界天牢裡關押着的許多鬼魂往生。天界估計都為此亂作一團,哪裡有時間來管我們這樣被遺忘的神農座下的某一個部落?我有幸漂流到東海海邊,被漁民救起,陰差陽錯來到了中土,便隻能隐藏一切。‘雪顔丹’是我蓬萊皇族的毒藥,我自小便能配出來。但也存了私心,去掉了那弱化五髒六腑功能的‘仇狼之心’。如此,化作寂桐,以他無法壓抑的靈力為标,接近他,留在他身邊。或許是因‘仇狼之心’缺了,毒藥的平衡被打破,我竟開始遇風咳嗽。他以為我年老體衰,得了肺病,憂心如焚。打開歐陽府的書庫,連連翻找。我也由此知道,他歐陽府的藏書竟不比我蓬萊的少。趁他累得睡着,以蠱術命整個歐陽府毫無察覺,我竟偶然間找到了這他為‘雪顔丹’留下的後門。而後,我明白,那個外來者已經病入膏肓,将演戲深入骨髓,想要區别他到底是誰,隻有這個後門了。我并非不能輕易殺死雷嚴,也并非無法以一己之力将整個青玉壇化為灰燼,但我選擇在雷嚴威脅之時,束手就擒,順勢而演,隻為看看他現在到底是誰。”

雙肩往下一塌,沉沉歎了口氣:“隻可惜,答案是難聽的。”

看向百裡屠蘇,眸中帶着認真:“既然你要去了結這麼一段因緣,我身為蓬萊之主,理當助你一臂之力。”

上下打量了幾許,又道:“縱使你身攜可掌控雷靈珠的力量,但畢竟東海地脈紊亂多年,天界還未嘗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他就是有這個能力将整個蓬萊從雷雲之海拽出,想必也無法打開有些地界。那些地界,唯有蓬萊人才可通暢。而你最多可收去部分雷霆之力,化作焚寂的助力。你進不去蓬萊。”

淺淺呼出一口氣:“我現在服下了改版後的‘雪顔丹’,就看他還識不識得這個後門了。”

百裡屠蘇後腰一軟,要不是手掌一下撐住地,差點就要坐不住:“你們...”

巽芳輕蔑地瞥了百裡屠蘇一眼,有些許居高臨下的味道:“陵越身為皇室中人,當真荒唐!怎的教出你這麼一個軟腳蝦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基本素養。你看那越王勾踐,卧薪嘗膽十幾載,一朝之下三千越甲可吞吳!”

皺緊了眉:“你這是作甚?”

百裡屠蘇沒想到,他竟還會被巽芳如此說教。

更加沒有想到,這一對夫婦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伴~侶~

都沒心!

實在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百裡屠蘇索性一人進了船艙。

巽芳冷冽地瞥了一眼,又看向遠處的流雲。

很快,大船來到了一個地界。

再不順風而行,反倒是一直在原地打轉。

不僅如此,天上還烏雲朵朵,驚雷噼啪。

百裡屠蘇從船艙中出來,看向陰沉沉的天,揣測着這是不是就是太子長琴的半身撕裂空間之後,所言的雷雲之海。

巽芳站在甲闆的高處,迎着風,看着這驚雷火閃的天:“還愣着作甚?雷雲之海已到。以你之血,以焚寂作引,劈開烏雲,順着指引,我們自會達到蓬萊。”

百裡屠蘇望了一眼巽芳,當真有些懷疑,他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巽芳。

這與歐陽少恭口中的那個溫婉又明媚的蓬萊公主,簡直...

卻在這時,巽芳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竟看過來,眼神清冷:“你别忘了,我既是他的妻子,愛他敬他,是應該。但我也是他的君,是蓬萊的主人。而他隻是我的驸馬,是我的臣。”

一瞬之間,百裡屠蘇算是知道,這巽芳的頤指氣使和高高在上是從哪裡來的了。

縱使心頭不适,也還是按照巽芳提供的方法來做。

果然,在穿越一片烏雲之後,他們落在了一片空地之上。

空地周圍,是斷壁殘垣。

無端端的,有一股凄涼。

縱使天光大亮。

百裡屠蘇環視周遭,隐隐有幾絲當年烏蒙靈谷被屠之感。

腦中竄過一絲刺痛。

眼底微熱。

血腥味好像醞釀在心中。

百裡屠蘇眨了兩下眼,有一絲沖動被按了下去。

察覺到身旁的百裡屠蘇氣息有了變化,巽芳的目光更加複雜。

但卻未曾理會,往前走去。

一步步的,巽芳那鵝黃色的發帶竟逐漸變作了銀絲串帝王綠的抹額。

這般形容,若是再穿一身綠色的道服,都頗有些像那青玉壇的弟子了。

這情形搞得百裡屠蘇一愣。

心頭有了幾絲複雜浮現。

尤其是想到之前前去青玉壇時,随處可見的君影草。

這更加讓百裡屠蘇難以思考太子長琴與悭臾,歐陽少恭和巽芳,他和陵越之間,到底是怎樣一段怪誕的關系。

特别是,每一對愛侶之間都有肌膚之親,床笫之事。

這種怪誕,簡直亘古未有。

見到悭臾的時候,悭臾對那一段時光的追憶,也不曾假情假意。

可那時的太子長琴也非全然的太子長琴。

那時的悭臾又可曾想過,與其有着綿綿情意的,到底是誰?

也許是這種關系太過複雜,令百裡屠蘇腦中打結。

但真要說起來,也确實怪誕得很。

巽芳沿着中軸線,往蓬萊深處走去。

眼見故國,心間也自當有幾絲觸動。

想着這千古的因緣,嘴角微動。

來到内城門前,巽芳停了下來。

百裡屠蘇也聚攏精神,停下。

看向巽芳,等待着對方的意思。

巽芳一揮手,便将這内城的城門打開。

卻沒有再往前走。

反倒是看向百裡屠蘇,面色隐有一絲病容:“此處是通向禁中的内城第一道大門。這門也唯有蓬萊皇族子弟才能打開。我也兌現我的承諾,為你開門。你與太子長琴的糾葛,你們自己解決,我不參與。但不許傷我夫君。你清楚的。”

百裡屠蘇斂了斂眉。

看了一眼朱紅色大門框出的内景,又垂下眼,心間難言。

巽芳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剔透的天青色琉璃瓦當,這瓦當僅有巽芳半個手掌大小,卻精緻得緊。

上面雕刻的鳳凰圖騰,熠熠生輝。

似乎随時都能飛龍在天。

巽芳将這麼一塊特制的玉往百裡屠蘇面前一遞:“尚且不知他現在身在何處,但這禁中鑰匙交到你手,你可在禁中自由通行。”

聲音有一絲冷然:“替我帶回驸馬,也替你自己了結這麼一樁千古奇譚。”

百裡屠蘇接過這把鑰匙,那個好字就堵在喉嚨裡,始終吐不出來。

巽芳斂了斂眉,纖手撫上心口。

百裡屠蘇一見,想要靠近幫忙,卻被某些無形的東西定在原地:“你...怎麼了?”

巽芳慢吞吞地走到城門邊的石獅子旁毫不在意地坐下,靠着石獅子,氣息都略有些不穩:“隻是沒想到在國境内竟然還留存有不少的雷靈珠力量,也沒想到這‘雪顔丹’的藥性會受到雷靈珠的影響。”

眉頭微皺,左手指尖一搓撚。

一抹金色光芒迅速滲入百裡屠蘇的眉心。

巽芳喘了口氣,又道:“這是蓬萊國境内現在雷靈珠力量最強的幾個地方。你先去這幾個地方,收攏雷靈珠之力。如此,這不僅僅是你的助力,我也會好過不少。”

百裡屠蘇忖了片刻,也不多言。

竟背對城門,拿出焚寂。

雙手緊握。

豎劍面前。

閉上雙眼。

暗自感受。

很快,就有細小的驚雷往焚寂上空聚集。

巽芳冷然地看着,沒有任何波瀾。

将整個蓬萊的雷靈珠之力全部引來之後,百裡屠蘇換了焚寂的方向——劍尖向下。

就在焚寂的劍尖那些細小的驚雷逐漸聚合在一處,緩慢地凝出了一顆球來。

百裡屠蘇額間濕潤,氣息微促。

直到所有的驚雷都被收攏之後,百裡屠蘇睜開眼,左手一個結界,直接将這顆雷球給包裹起來。

巽芳的那一臉病色也顯然好了些。

百裡屠蘇收好焚寂,看着手心之中這麼一顆雷珠子,目光複雜。

片刻後,朝巽芳一禮,毅然決然地進了這内城的城門。

巽芳靠着石獅子的腰,看着少年遠去。

淺淺地歎了口氣:“你想要朝朝暮暮,我又何嘗不想要?然而,有了那老妖怪,你我都是個笑話。現在,成與不成,端看天意了。”

巽芳看向天際,目光渙散。

百裡屠蘇進了内城城門,當然也保持着警惕。

一邊走着,一邊也環視四下。

巽芳帶着他走時,一直走的是中軸線。

他也從陵越那裡了解到中軸線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倒也沒有那個去彎彎繞的心思。

方才,巽芳交給他的,不僅僅是雷靈珠靈力的分布,也是整個蓬萊的地圖和地脈走向,以及宮室的布局。

對于巽芳的目的,他...隻能說隐約有些明白。

隻是,那樣一個生殺予奪的巽芳确實與歐陽少恭口中的巽芳,太過不同。

難免的,有點疑慮。

愈是往深處走去,所見之景愈有上古遺輝。

百裡屠蘇停下腳步,暫看這恢宏與凄清交輝。

垂了垂眼。

正欲繼續走去,卻腦中閃過星星點點。

極似血塗之陣的啟動,又極似焦冥迎向太陽。

刺痛再次突襲腦海。

百裡屠蘇忍不住皺了眉頭,以手指抵住太陽穴,試圖緩解。

然而,氣緊緊随而至。

額間薄汗涔涔。

再次斂了斂眉。

不适感漸漸散去。

百裡屠蘇眨了一下眼,這才放下手往前方走去。

不過幾步,又停了下來。

隻見前方是浩浩蕩蕩的儀仗。

女子言笑晏晏。

親密地挽着一高挑男子的臂彎。

男子亦是笑着回應。

百裡屠蘇睜大了眼。

喉頭滾了又滾。

這是...

雖然很似蒙了一層輕紗在眼前,但他仍然能夠分辨這個景象,分明就是歐陽少恭和巽芳一道出遊還帶了一大群仆從的景象。

這...

一瞬之間,慌然,恍然,茫然,迷蹤交錯。

百裡屠蘇斂了斂眉。

心間又升騰起一絲怪誕。

想起了什麼,眉間又松弛下來。

繼續往前走去。

果然,當他與那似蒙了一層白紗的景象相撞,那些景象根本不受他的影響,穿他而過。

這種情形,便是一種名為“蜃”的蠱蟲在作怪。

蠱蟲此物也許對那個叫做韓雲溪,應當是烏蒙靈谷這樣的村落巫祝來說,不是怪誕之物。

但對人生大半都在天墉城這樣的道觀中度過的百裡屠蘇來說,這卻是害人之物。

尤其,韓休甯便是...

右手微動,就要反手抽出焚寂,以業火焚之,除掉這害人之物。

但思及那種鹣鲽情深,百裡屠蘇還是手一松,散了這個念頭。

與此同時,他也知道,這“蜃”并不害人,隻是在映射曾經。

想到此處,百裡屠蘇的心頭也蔓延上了一絲狐疑。

為何這内城會有“蜃”?

是一直都有,還是...

巽芳她...

帶着這麼一分狐疑,百裡屠蘇來到了下一道城門處。

卻并未用巽芳給的琉璃瓦當開門,反倒是索性的輕功而起。

來到城樓之上。

細細搜尋瓦片之下的燕子窩。

然而,内城或許有什麼特别的規定,百裡屠蘇搜尋了一圈兒,竟一無所獲。

百裡屠蘇對此也并未氣餒。

總覺得應該是他忽略了哪個地方。

稍稍退開些,再一看。

這屋檐竟是兩層。

略一思忖,再次上房。

雖然這次依舊沒有讨到燕子窩,但卻在一個十分隐蔽的位置扣到一點泥。

回到城樓之上,百裡屠蘇細細撚開這些泥。

卻沒有發現寄居的“蜃”。

這不免讓他一驚。

為何有那樣的景象,卻沒有“蜃”的蹤迹?

這“蜃”隻有存在,才能反映...

這...

百裡屠蘇搓掉手上的泥,暫且将這個疑問放在心頭,下了城樓,繼續往裡走去。

這次,所見之景更有上古風味。

百裡屠蘇忍不住地按上心口,試圖緩解那種如捶楚般的悶疼,但卻頗有些吃力。

之前,陵越心疾發作的時候,百裡屠蘇僅是見到陵越面色忽變,卻沒有料到,竟是這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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