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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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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交接的工作太多,緊趕慢趕,阮青嶼還是沒能和阮院長同時出發,最終隻能趕上當天最後一趟到香格裡拉的航班,要先飛到昆明,再中轉。

因為趕工了兩天沒沾到床,阮青嶼困得慌,下午出發後,一路都在睡;在昆明機場轉機時,他都是坐在登機口前的休息椅上,托着腦袋打盹。

昆明轉香格裡拉的航班,是小飛機,末班機乘客多,登機時一片喧嘩。

才走進機艙,阮青嶼第一眼看到的人竟是淩澤,白襯衫,黑藍西褲,利落得突出,正靠坐在商務座次排臨窗,身邊的座位空着。空姐正蹲在他身邊和他說着什麼,淩澤垂着眼,面容看不出情緒。

淩澤眼型狹長,眉骨高挺,平時雙眸總是掩在眉骨的陰影裡,而當他垂眼時,層疊的眼睑深刻得淋漓盡緻,比平時更好看。

阮青嶼愣怔幾秒,舉起手上的登機牌,遮住自己側臉,低着頭一聲不吭地往經濟艙走去。

他一直沒準備好要怎麼和淩澤打招呼;那天在濱城小島,淩澤約吃飯,自己也是拒絕得唐突,就确實不懂怎麼再開口。

找到自己位置後,阮青嶼回頭悄聲拜托空姐,能不能把自己調整到最後一排,前面人太多,他心理壓力有點大,容易暈機。

阮青嶼長得好看親和,認真求人時,那股誠懇勁幾乎沒有誰可以拒絕。

空姐聽了他的請求,張張口,欲言又止;然後回答,阮先生,您稍等,我到前艙确認下排座情況給您答複。一分鐘後,空姐返回,按着他的心意,把人調整到最後一排。

阮青嶼在最後一排坐下後,還是覺得不妥,想想從雙肩包裡翻出幾張圖紙,蓋在臉上,随着飛機起飛時失重颠簸,沉沉睡去。

飛機落地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舷窗外一片黑暗,跑道上的引導燈,反而像天上星星般眨眼,阮青嶼睡得頭暈,迷糊間有種天地颠倒的混亂。

空姐熟練地把商務艙與經濟艙間的幕簾拉開,前排乘客已經都優先離開,阮青嶼看着商務座全空;稍稍松口氣,低頭開始聯系阮院長。

阮院長年紀大,又胖,白天飛機轉汽車六個多小時路程,這會兒已經累得在酒店床上打呼,半夢半醒間收到阮青嶼的到達微信,回複了個語音,說讓阮青嶼自己打車來酒店,已經給他單獨留好豪華間,省得吳老師老罵二叔是資本家。

阮青嶼邊下飛機,邊考慮如何在不大的迪慶機場避開淩澤,心不在焉地聽完阮院長的語音,草草回複個字:“好。”

阮院長馬上又發來一段話,挺長足足60秒,阮青嶼點下播放,手機聽筒貼着在耳邊,阮院長渾厚的男中音就開始唠叨,這裡海拔高,上下車慢點,别跑,慢慢走,小心高反,不要洗澡。

沒等語音播完,阮青嶼就按下挂斷,因為他看到淩澤遠遠地站在行李轉盤邊,身邊站着名金發及肩的女性,身材窈窕,兩人正背對着自己;而一個黑色條紋行李箱,正挂着灰色皮革行李牌,亮着阮青嶼的大名,從淩澤面前轉過去。

灰色皮革行李牌,淩澤也有一個。

是那年兩人在麗江玩,酒店送的離店禮物,行李牌皮質厚實,暗刻着住店客人姓名首字母縮寫,内置标簽上住客姓名字體打印得精緻。挂上後,阮青嶼懶得再拿下來,一直用到現在。

阮青嶼抹抹臉,機械轉身,擡頭看到衛生間指示牌,沒再多想,快步走進衛生間,躲了起來。

衛生間裡沒人,阮青嶼站在梳妝鏡前,盤算着大概要多久,行李完全出倉,自己可以等到淩澤拿完行李再走。

這時衛生間進來個人,站在洗手台附近的小便池開始解手,阮青嶼也不好就在鏡子前幹站着,他隻得開始洗臉,衛生間溫水洗手剛好,洗在臉上有點燙。待到解手的人離開衛生間,阮青嶼的臉蛋已經被自己搓得微微泛紅。

他扯了張紙巾,擦着前額的水珠,剛擦幹淨,怎料又進來個人,還是站在自己附近開始解手;阮青嶼隻得又低頭開始洗臉,這次用的是冷水,就着機場的空調冷風,沖在臉上凍得人直激靈,刺得自己眼眶生疼。

阮青嶼邊洗,邊在心裡咒罵起機場的建築設計,哪來的缺心眼設計,怎麼可以把小便鬥設置在洗手台附近,一點隐私都沒有。

衛生間人來來往往,就這麼冷熱水交替沖着,阮青嶼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洗了幾回臉,但終于是熬了近半小時,他估算着淩澤現在已經拿走行李離開機場。

阮青嶼看着鏡中的自己,雙頰被水沖的泛紅,眼底也被水沖出不少紅血絲,黑發濕淋淋地全往後攏着,像是受極大委屈正咬牙隐忍煎熬。

算了,隻要不用正面對上淩澤,讓水龍頭把自己沖瞎都行。

阮青嶼低頭撥弄着濕答答的劉海,走出衛生間,往行李轉盤走去,待到走道轉盤邊,他又傻了眼,轉盤邊空無一人,轉盤上空無一物,自己的行李箱不見蹤影。

他繞着行李轉盤走了圈,行李箱确實是全被拿空,阮青嶼匆忙往行李問詢處走去,經過到達出口時,餘光一掃,頓時不知是應該停下來,還是裝瞎繼續往前走。

餘光裡,淩澤正拿着自己的黑色行李箱,靜靜地站在出口處的護欄正中,等着自己。

“阿嶼。”

阮青嶼聽到淩澤喊,他想不搭理;可是阮青嶼的雙腿有自己獨立的想法,他們一步一步地往出口,和過去一樣,聽到淩澤喊阿嶼,便條件反射地向他走去。

“嗯。”阮青嶼低着頭站在淩澤面前,不看他,劉海還都濕着,結得一縷縷地蓋在額前,半遮着眼,他的大拇指不停地搓着無名指指腹,躊躇着怎麼開口問淩澤要回行李箱。

“臉洗完了?”淩澤低聲問。

“啊?你怎麼知道?”阮青嶼擡起頭,自然而然地開口,看着淩澤,帶着驚訝。

“我看到了。你剛好在沖臉,閉着眼,沒注意到我。”淩澤回答。

阮青嶼懊惱地歎口氣,心裡把淩澤罵了一百遍,這數不清的臉都白搓了,早知道就直接拖着行李沖出機場,這樣反而避開淩澤的概率更高。

自己在淩澤面前果然很難遮掩住什麼,想破腦袋都沒用。他決定暫時向困難投降,反正淩澤帶了個金發妞在身邊,估計也是來度假的,自己硬着頭皮招呼下,就算熬過去了。

所以,按照自己對淩澤的了解,下一句話,他應該要問自己,肚子餓嗎?要不要再吃點。

“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淩澤低沉的嗓音果然響起,尾音還是帶點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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