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霜握着花，停了話語，心裡又氣又好笑，是真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我沒來之前，您跟那燕仇說了些什麼？”謝辭适時轉移了話題。

沈微霜瞪他一眼，将自己問出的山神相關事宜告訴了他，順便還附了些自己的猜想。

謝辭聽完點頭，沒什麼特别的表示，他仿佛并不意外，面色平淡如常，待低眉望見沈微霜不經意間流露的憂色，這才起了些波瀾。

“不要憂心，師娘。”他笑道，“皺眉會生皺紋的。”

沈微霜看向他，見這人笑得眼睫彎彎，沒好氣道：“我不擔心，擔心了也沒用，倒是你，少去折騰。”

“……”謝辭眨眨眼，很是無辜。

沈微霜深知這人惹是生非的性子，他知曉了這事，十之八九會尋機會去山裡看看，可這事聽着兇險，她不想他去。

若真與仙家有關，那這事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昆侖的人來找過你了嗎？”她問。

謝辭搖頭，沈微霜眉心微蹙，不再提及，拉着少年郎低聲讓他近日盡量避開那座山，出乎意料的，少年乖乖點頭，極為乖巧地應了。

“乖孩子。”沈微霜頗感意外地誇他，謝辭垂眸，那雙清亮的眸子微光流轉，暮色下很是漂亮。

“我乖嗎？”他笑了，“那師娘投桃報李，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讓我去看看師父，他被送來時，我都沒見他最後一面……”

胡說八道，謝章臨死前見到的不就是你嗎？

沈微霜頗為心累，不解道：“你見了他，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