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嚴文麗趕忙拽緊她,說道:“你又要去“惹是生非”了,羞不羞人啊?”
張學平隻能回頭狠狠地瞪着那人,一邊故作委屈地說:“喂,你可搞清楚哦,我是在為你出氣呢!你卻這樣的來說我。”
“出啥氣喲!眼睛長在人家身上,那是人家的權力,言論都能自由,更何況那眼光呢!若是人家多看一眼都想着要出氣,那不就管得太寬,心胸太窄,人的胸膛應是世上最寬廣的空間,你說是不是?”嚴文麗說。
“嚯嚯…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世界上最大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大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大的是人的胸懷。維克多·雨果”原來隻知我們師範的班長美貌溫柔,現在才知,她尚有世上最寬廣的胸懷。哈哈…”張學平調侃說。
走了一段後,嚴文麗已紅暈消退,回複常态。她對張學平說:“唉,說真的,那男生長得真是英俊帥氣噢,念的又是中醫大。”
這樣的時候,這樣的話,從素來衿持穩重的嚴文麗口中說出,着實讓張學平吃驚不小。她低下腰,用異樣的眼光,仰面盯着嚴文麗,說道:“我真傻喲!看來我心理課沒學好,得好好地補一補才行。還說我倆天天在一起的呢,可有啥用?我呀…隻會在一邊好心偾事。你可真行喲!連那人的出處都搞得一清二楚,哎…早知這樣,還不如識趣趁早作伐,也好撈個順水人情。”
嚴文麗趕緊打住她的話頭,不讓說下去。不然還真不知她會說出什麼瘋話來。她說道:“我不過随便說一句而已,你何必這樣大驚小怪的來臆測。”
張學平故作“若無其事”的說:“你當然是随便說的,随便到把心裡話都溜口了呢!你看人家,多英俊帥氣啊!中醫大的學生,時代嬌子,啧啧…真了不得啊!”她忽然話鋒一轉,說:“那又怎麼了?依我看,這人以後沒準是個害人的東西,沒準會把哪個癡女給害慘害苦喽!”
嚴文麗說:“他又沒惹着你,幹嗎要這樣刻薄的糟蹋人家啊?”
張學平揶揄說;“你莫非已得過人家的什麼恩情?所以就顧不得姐妹情誼,向着人家說話?要不就是喜歡人家拿眼這樣看你,說明你臉蛋漂亮,有魅力,是不是?古詩曰:“時者難得而易失,機者可遇不可求。清初?青心才人《金雲翹》”嚯嚯…你何不學學漢時的卓文君,也來一曲《鳳求凰》,成就一段浪漫的姻緣,那多好啊!”
連珠炮似的一連幾個問号,把嚴文麗的臉都說得漲紅。她捏了一把張學平說:“哎喲,你要羞死我呀!我隻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深文周納的編出這許多的話來奚落我。你那張嘴,什麼時候才會饒人呀?”
張學平說:“人家是一片好心,你卻視而不見。我還不算幫着你、不護着你呀?好了,算我自讨沒趣,自作多情,這樣總好了吧!”
嚴文麗卻笑着說:“多情有什麼不好呀?古代文人不是說麼:“多情乃佛心,不俗即仙骨。白雲山能仁寺中的對聯”
“你不要偷梁換柱好不好,此“多情”非彼“多情”,這是佛語慈悲多情,是指普渡救世的高僧,我像麼?”張學平側過臉,手指點在自己的鼻子,眼瞪着嚴文麗,嘴裡發狠地說。
嚴文麗側過身,眼光卻故意來回掃視着張學平,笑着逗她說:“像的像的,你雖非出家的尼姑,卻有慈悲的善心。”
張學平白她一眼,說:“我一心的幫你,沒想着你卻用貶損來報我。不過沒關系,到時加倍奉還就是了。”
嚴文麗“咯咯”的一笑,說:“你這樣說,那就沒事了。不然還真擔心被你羞辱個死去活來的?”
“嚯,告訴你,我可是有冤必報的。”張學平稍彎着頭,眼睛斜視着嚴文說。
“你向來是宿仇不報的喲!”嚴文麗很有把握的說。
“你别想得美,我會破例的。哼,人家好心,你卻以怨報德,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張學平嘴上雖說得狠,但臉上卻露出笑來。
兩人一路走,一路拌着嘴回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