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一個是渣土車，一個是鑽井機。

“老闆？你還好嗎？”酒神問。

餘晖感覺很不好。

他很熟悉自己觀察平行宇宙時的感覺。剛才他看的絕對不是其他時間線，而是另外的東西。

……難道他看到的是未來嗎？

這很好推測。老U球是個神，可以随意觀測時空，包括過去、未來與其他時間線。既然餘晖正在被他同化，那麼慢慢擁有他的能力也是正常的。

渣的，這樣算的話，自己還剩下多久呢？

“……沒事，就發個瘋而已。”橙飛機鼓起嘴，揉了揉腦袋。

黑影見狀，跟着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

“老闆，你發瘋的姿勢好怪哦！”大翅膀抱怨了一句，緊接着就推銷起了自己，“要不續個費呗，我繼續當你的陪玩，無論你瘋起來喜歡什麼姿勢，我都能承受住的！”

餘晖嘴角一抽，覺得這孩子是個傻的。

“去去去，你老闆沒錢咯！”

黑影聽了，立即委屈地垮下臉。

“别抛棄我嘛老闆~”

酒神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打開包間内的電子終端。一塊虛拟屏随之投影到了半空，餘晖瞅了瞅，是兩位角鬥士的頭像以及密密麻麻的賠率表格。

“你可能還不清楚流程，老闆，這兒的比賽全都是生死決戰，觀衆下注的内容除了輸赢以外還有角鬥士的死法以及死亡時間。”酒神介紹了起來，“第一次玩的話，我建議你隻賭輸赢，雖然賠率低，但沒那麼容易輸幹淨。”

黑影搓搓手，看向餘晖。

“老闆，這個你有把握嗎？角鬥賽的資金吞吐量可比賭場高多了，如果你能搞定的話，今天不隻是5億，咱連50億都不在話下！”

餘晖有些心不在焉，在黑影催了兩次後才給出反應。

“鑽井機赢，渣土車死于腦模塊被外力破壞，時間是十一點整。”

黑影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這麼詳細，你确定嗎老闆？”

“确定。”餘晖回答。

黑影覺得這有點兒不靠譜。

“賭多少呀？”他又問。

餘晖看向别處，發起了呆。

“有多少賭多少。”橙飛機随口答道。

當晚，餘晖帶着黑影和酒神這對好基友赢了100個億。要不是他們偷摸着沒露臉，主辦方少說也要來他們的包間清空幾個彈夾。

黑影高興壞了，但餘晖不高興。橙飛機有那麼一會兒閃回到了白天的時候，他看到自己、黑影和酒神在卡隆的商業街上閑逛，他看見周圍有這麼多人，于是想随手宰幾個，但他隻是個觀測者，無法影響到任何事物。

餘晖好氣。

觀測結束後，他讓黑影跟自己打一架。酒神趕緊關閉包間百葉窗方便他倆打，結果黑影力大磚飛，一來就把餘晖摁在地上，餘晖愣是掙脫不出來。

哼，可惡的精英戰士！！

更可氣的是，黑影嘴上說着老闆你真好老闆你以後是我這兒的永久VIP，結果餘晖問到自己有什麼特權時，黑影扭扭捏捏一半天，硬是舍不得說一句打折。

臭财迷。

午夜過後，他們分道揚镳。黑影帶着錢和好基友，找地方享樂去了，餘晖則在鐵堡留了一晚。

次日，在鐵堡城區的一處普通診所内，餘晖看着滿臉凝重的醫生，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的精神狀态很不穩定，如果自己給自己體檢，他怕自己瘋起來把自己給弄死，所以才随便找了家檢測設備齊全的診所來看病。

餘晖記得這家診所口碑不錯來着。

“咋了醫生？”橙飛機開口詢問。

醫生看看手裡的檢測報告又看看面前的橙飛機，欲言又止，過了好半天才開口。

“我要說的事，你千萬别害怕。”

餘晖歎了一口氣。

果然，就算是綠火種也耐不住他造。

餘晖不确定自己還能撐多久，但就目前的感覺來看，在機體嗝兒屁以前，他的靈魂就會先變成其他東西。他也許可以憑借毅力多撐一段時間，但靈魂上的‘進化’實在是太玄乎了，他很難找到拖延這種變化的訣竅。

“我還能活多久？”餘晖問。

按照綠火種的強度模型來算，他推測自己的機體還能撐個幾萬年。如果有确切數字的話，他安排後事也能方便點兒。

桌對面的醫生沉痛地歎息一聲。

“3年。”他回答。

餘晖：？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