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個小時玫瑰花澡,洛果碎要被腌入味了,懶洋洋地爬上床。
“嘎嘎?”
嘎嘎興奮地跑過來,被嗆鼻的玫瑰味逼退。
洛果碎沒好氣地聞了聞自己,噴完Alpha信息素消除劑後,沾了滿身的其他Omega的味道是沒了,但卻有一種很怪的說不清的味道。
很淡,一般人不會注意到,但那個男人有個狗鼻子。
“哈啾!”
他自己也被嗆得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摸過床頭的手機一通搜索,喃喃道,“柴叔真的沒騙我嗎,燃燃現在喜歡玫瑰花香?”
“好土。”
他掃過窗台新換的花,今天是紅玫瑰。
愛而不得的珠砂痣。
他腦海中沒來由地浮現這句話,手機搜索的結果顯示出來。
[Omega伴侶夜不歸宿,可能因為外面有人。]
“怎麼可能?”他哼哼兩聲,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他煩躁地翻了個身,舉着手機一條條點開搜索出的結果。
[Omega被臨時标記後,對自己的Alpha特别粘人,在這種情況下不回家,會不會是被别的Alpha拖住強行标記了?]
洛果碎抿唇,肯定道,“十幾個Alpha也推不倒他。”
親測過。
他幹笑兩聲,扯過三明治抱枕蒙住腦袋,悶聲道:“這麼大個人,偶爾在外面睡不是挺正常的?”
樓下傳來響動。
他把抱枕丢開,趿着拖鞋下樓,見到柴叔在鎖門,問道:“柴叔,他回來了嗎?”
柴叔把門鎖好,回答道:“少爺今晚在小時先生家休息。”時朔是大時先生,時臣是小時先生。
洛果碎返回房間,給謝燃打了個電話,又被挂斷了。
人沒事,單純就是不想接他電話。
“死綠茶。”他氣哼哼地罵了一句,“脾氣這麼壞,以後你老公怎麼受得了?”
突然有陌生電話打進來,他手滑給接了,電話裡響起熟悉的聲音。
“果果,是我。”安見舟溫和道,“晚上一個人睡會不會害怕,要我過去陪你嗎?”
“不用。”洛果碎拒絕,“你欺負寶珠,我要跟你絕交一個星期。”
“小珠她今晚回家很開心,謝謝你。”安見舟笑道,“她總是覺得自己是外人,現在終于看起來像一家人了。”
洛果碎開門進房,關上門,沒好氣道:“故意把她弄哭,好玩嗎?”
電話裡傳來溫潤的低笑聲,“她太要強了,什麼事都憋在心裡,會憋壞的。”
“在點我嗎?”洛果碎抱起三明治抱枕往外走,說道,“我要挂了。”
“等等。”
電話裡沉默了兩秒鐘,安見舟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可以一個人睡了嗎?”
“學長!”洛果碎走下樓,一臉嚴肅,“AO有别,作為一個Omega,你别老想着爬Alpha的床好嗎?”
“可你不一樣,需要人陪。”
“我現在有人陪。”
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洛果碎強調,“挂了,我有人陪。”
“誰——”
電話挂斷,洛果碎抱着比自己還要大隻的三明治抱枕,站在柴叔的門口,乖巧道:“柴叔,我能在你房間打地鋪嗎?”
柴叔幹咳一聲,隐晦道:“果果,高慶還沒下班。”
“哈?”洛果碎往柴叔房間擠,把沙發霸占,“柴叔,今晚打擾你了。”
柴叔苦笑,“要不你去少爺房間睡?”
“不要。”洛果碎掀開三明治抱枕鑽進去,再合上蓋好,“晚安。”
柴叔捂着良心道:“少爺呀,身為一個Omega是嬌慣了點。”
洛果碎翻了個身,三明治抱枕把他整個夾住,隻露出半個腦袋。
柴叔幽幽地歎了口氣,幾乎歎盡了一年份量的氣,望着窗外感慨,“今晚怕是要下暴雨咯。”
五分鐘不到,三明治抱枕被掀開,洛果碎沒好氣地坐了起來,“我去喝口水。”
“去吧。”柴叔欣慰,積極地拉開房門送洛果碎出房間,用燙舌頭的中文催促道,“果果,Omega發.情期前,情緒不穩,多多包含。”
“我隻是去喝水。”
洛果碎繞到廚房,打開冰箱抽出一瓶冰水,用力擰了擰。
手指被凍得透粉,瓶蓋卻沒擰開。
他煩躁地把水放回冰箱,拐到高慶的房間敲了敲門。
房門打開,高慶邊開門邊低頭看手機裡的美人主播跳舞,說道:“柴叔,果果不肯去哄謝總吧,就沒見過這麼作的……”
“咳咳!”
高慶擡頭,門外青年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正在穿着兔女郎裝的Omega正在嬌滴滴地喊“giegie這麼久不來看人家,是不是不愛人家了嘛~”
洛果碎:“……”
高慶尴尬地把手機藏到身後,音量按到靜音。
洛果碎伸出手,掌心攤開向上:“手機。”
高慶震驚,被一個連水瓶都擰不開的漂亮Alpha逼得連連後退,“果果,謝總知道你看這些,會氣到犯病的。”
“拿來。”
洛果碎的手繞到了高慶身後,輕易搶過手機,“麻煩慶哥送我一趟,以免你打小報告,暫時沒收手機。”
高慶呼出一口氣,不是喜歡看兔女郎直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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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家夥,真把自己當Omega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