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州長半躺在床上,裸露的上半身遍布紅痕。
半百的人,精神抖擻,居然還有精力在床上奮鬥。
“怎麼,想給你阿娘報仇?”
孫州長對她的威脅視若無睹。
脖子上的刺痛仿佛不痛不癢。
他揚起惡劣下流的笑:“你阿娘叫貝茵對吧?你知道嗎?她是我見過長得最美的小娘子,身段輕盈,嗓音清靈,簡直是人間尤物,隻可惜,性子烈了點。”
差一點,他就要斷子絕孫了。
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貝茵跑的匆忙,根本不知道自己下手還不到位。
如此烈馬,沒能被他馴服身上,當真是可惜。
“你!”
宋今氣紅了眼。
從南栎那裡知道阿娘在铖州受過苦,卻不曾想,是這般被人淩辱!
“你!該死!”
“哈哈哈哈!”
孫州長趁她不備,反手梏住她雙腕,起身貼近她後背。
女子玲珑有緻的身段令人着迷。
粗糙的大掌撫上她後背。
宋今感覺惡心。
“不愧是她的孩子,看來殺你是個錯誤的決定。”
就該和貝茵一樣,在他身下臣服!
孫州長掐住她的脖子,疑惑道:“你不是她的孩子麼,怎麼不掙紮?”
宋今冷笑:“你以為,我會這麼蠢一個進來?”
她不掙紮,是因為她有底氣,想占她的便宜,也得看他有沒有命承受得住崔懷寄和李慕意的怒火。
“孟豎!”
話音一落,一側的窗戶陡然被人破開。
孫州長甚至來不及反應,側腰就被人踹了一腳,痛得他倒抽一口涼氣,撞到屏風後倒地不起。
甫一擡眼,紮人的劍光落下。
脖頸處被劍尖抵着。
“娘子,你沒事吧?”
宋今搖頭,慢條斯理拽下一條幹淨的披風裹上。
她居高臨下望着疼得抽氣的孫州長。
“現在,還想我掙紮嗎?”
宋今偏頭:“侯爺他們呢?”
孟豎:“侯爺他們在樓下疏散百姓。”
孫州長緩過勁兒,還是沒能從地上爬起來,卻不忘放狠話。
“花滿樓是我的地盤,你們居然敢闖進來,那誰也别想活着出去!”
一聲嘹亮的口哨響起。
衆人始料未及,花滿樓上上下下,突然湧出人撲向樓下的崔懷寄幾人。
他們何嘗不是有備而來。
南栎帶着人闖進花滿樓,二話不說吩咐手下的人沖進去,場面一度混亂。
樓下的聲音傳到二樓。
孫州長似胸有成竹,料定他的人能活捉了崔懷寄等人。
“聞名遠揚的曲陵侯,今夜怕是要折在我手上了哈哈哈!”
宋今一臉疑惑,這家夥哪來的自信覺得他的人能打過?
孟豎也想不明白,這麼自大的人,生平僅見。
“起來。”
孟豎擡了擡劍。
孫州長呲牙咧嘴爬起來,扶着自己的老腰,哼哼唧唧的,對自己脖子上的劍視若無睹。
三人都出房間,打鬥聲更清晰了。
低頭看下去。
想象中崔懷寄等人被活着的場面沒有發生。
反而是他的人,被人摁在地上揍,簡直是單方面碾壓。
孫州長:“???”
他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廢物了?
他們人少,居然還不能以多勝寡???
孫州長震驚地望着下面的人,冷不丁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南栎?!”
“是我,孫州長别來無恙啊。”
南栎一腳踹開腳下踩着的人,沾血的長劍随意丢棄,他拍了拍掌心。
“這一次,你是逃不了的。”
孟豎押着他下來。
一個猛推,孫州長踉跄跪地。
花滿樓的所有人,全部被控制。
樓裡的花女瑟瑟發抖聚在一起,全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崔懷寄看了眼周圍,勾笑靠近他:“孫州長,不過一夜,州長府就人去屋空,你躲什麼呢?這是怕鬼上門?”
事已成定局,孫州長恨恨啐了一口。
“曲陵侯,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過獎。”
崔懷寄不做什麼,不代表南栎和李慕意不會做什麼。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上前,一人一腳踹進他胸口。
李慕意摩拳擦掌:“侯爺,陛下允諾我的,别忘了。”
崔懷寄眉眼未擡,徑直拉起宋今離開。
“沒忘,人别弄死就行,這裡的事還沒弄清楚。”
李慕意應了一聲。
便一人抓着一邊,連拖帶拽把人拖到二樓。
宋今回頭看了一眼,立馬被人摁回腦袋。
“别髒了姩姩的眼睛。”
宋今不滿地鼓起腮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