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千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
“第二,小爺我豐神俊朗,不用拿,他也能拜倒在我的面前。”蘇岑得意地擡起了下巴,要是有尾巴,感覺那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孫千更不想理他了。
蘇岑笑嘻嘻地推着他往内院去,孫千一邊嫌棄,一邊讓人把窖藏的好酒拿出來。
“你讓我……”孫千瞪着眼,酒杯裡的酒都要撒出來了:“去幹什麼?愛慕賀曼青?”
蘇岑一口将杯裡的酒喝幹淨,品着覺得是好酒,邊給自己倒酒邊說:“又不是讓你來真的,放心,賀曼青那邊也知道,就是讓你倆做場戲,讓惠王覺得除了清遠候,他有更好的選擇,幫她拖延一下時間,等她幫我們拿到惠王和清遠候交易的内幕就夠了,削藩之後我們保她和她娘安全遠走。”
孫千瞪着他:“你說得簡單,你怎麼不自己去。”
蘇岑翻了個白眼:“我?我去惠王會信麼?你傻啊。”
“那你讓裴決去。”
“滾!不可能!”
“那你為什麼讓我去!”孫千委屈了:“好事想不到我,這種差事就輪到我了,我就知道,你現在有了裴決還有時間過來找我,無事不登三寶殿,沒安好心!”
蘇岑想想,也覺得最近是有點冷落他了,立刻改了态度:“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啊,我可是聽說,賀曼青在惠州可是遠近聞名的美人,也不委屈你,再說了,不過就是逢場作戲,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沒扭捏嬌情,你個大男人不爽快點兒?”
孫千話裡頭雖然委屈,但心裡頭也明鏡似的,正事上肯定也不耽誤,喝了口酒:“那我這拖延時間到什麼時候?人家姑娘也十八了,總不能到時候真耽擱人家。”
蘇岑笑了:“你倒是想,人家姑娘還不一定肯跟你,再說了,惠王一家,咱們肯定碰不得的,這事兒一來就是拖個時間,二來也是救人家姑娘脫離苦海,也算是功德一件。”
孫千想了想,也沒多猶豫,但還是有點兒顧慮:“我怕我演得不像,我畢竟沒成親,也沒心儀的人,你說的明日酒宴上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什麼的,到底怎麼才像?惠王也不是個傻的,被他看出來了不就功虧一篑了嗎?”
蘇岑覺得有道理,可是他也沒有過這種經曆,提供不了什麼經驗。
于是兩人一合計,又去了暖紅閣。
聽到他們想問的事,屋裡一衆姑娘都笑得前仰後合的,連一向穩重的金雲裳都忍不住拿扇子遮了臉,笑得肩膀不斷地顫。
“姐姐們,可别笑了,這事兒我可是第一回,急着呢。”孫千被笑得有些臉紅。
此事事關重大,自然不能全盤拖出,便也隻能找了個理由,說孫千遇到了喜歡的姑娘,不知道怎麼辦。
可被笑成這樣還是讓男人的自尊心不好過。
最後還是金雲裳定力好些,她放下扇子喝了口茶,眼角還有些淚花:“王爺這倒是問對人了,這男女之事,哪裡是你和小候爺兩個童男子喝杯酒就能說清楚的。”
一句童男子又把孫千臉說得紅了一層,可他眼一瞥,那邊的蘇岑卻是泰然自若,臉皮厚到無人可比。
比不過比不過,孫千默默地又收回了目光,誠心發問:“那小金姐說說,面對心愛之人,會是什麼樣的?”
金雲裳眸光緩慢地轉了一下,似乎在回憶,停了一瞬才說道:“會格外殷勤,所有入眼的好東西,都想要送到他跟前去,會相思,恨不得每天都要見到,每一刻都要在一起,會嫉妒,所有與之親近的人無論男女都覺得對方心懷不軌,希望對方眼裡隻看得到自已。”
“會變得卑微,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惹了對方不高興。”
“會極度護短,别人說他一句不好,不管對錯,你恨不得就抽人一嘴巴。”
“會把對方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
左一句右一句,孫千本來是認真取經的,可聽着卻總有種熟悉的感覺,他看向蘇岑,蘇岑的表情有些微妙,看樣子聽得比他還要入迷。
孫千聽着她們越說越多,忍不住打斷:“這也太多了吧,能不能簡要一點?”
金雲裳卻是含着笑意看着他:“王爺,真的面對心愛之人,你就不覺得多了。”
孫千為難了:“早知道之前多喜歡幾個人了,現在臨時抱佛腳,你們揀幾條最重要的說,我照做就行。”
衆人又是一陣笑,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始教,孫千最後聽得暈頭轉向地也沒弄明白。
“行了。”蘇岑及時出口,将已經暈了的孫千拉出包圍圈:“又不是真的要成親,沒那麼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