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映彥原本就瘦弱的身軀好像變得愈發纖細,臉色不好,精神狀态太糟糕。在他的印象裡頭,景映彥是聒噪的,叽叽喳喳耍着自己獨特的小脾氣,擁有獨屬于自己的驕橫氣息。現在但凡風浪大一些,就會折斷他的細小的枝丫。
景映彥混沌的腦袋高高仰起,水霧浸濕的眼眸直勾勾得注視着一臉擔憂的傅栖。沖天的委屈找到了可以宣洩的水閘,他率先跨步撲向傅栖,他環抱住對方的腰,沮喪可憐的眼睛就那麼可憐得流出委屈的眼淚。他的鼻尖聞着熟悉的來自于傅栖的古龍香水味,情緒一股腦沖破他的心房。
他再也克制不住痛哭起來,哭聲蔓延打濕傅栖的風衣外套。他的心髒隐隐作痛,難言的情緒彌漫。
“别哭了,别哭了。”他向一位不成熟的愛人,以笨拙的方式撫慰愛人的心。
傅栖溫柔得回抱住景映彥,他緊緊抱住景映彥的胳膊,景映彥的額頭抵着他的肩膀,他複雜的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具象化。脆弱的麋鹿,景映彥把手舉起他哭喪着一張已經哭花了紅通通的臉,大聲說:“我的手好痛,我不活了。我要去死了。”
這話可把傅栖吓得戒備得立馬放下景映彥的手,迷信的對着空氣:“快點說呸呸呸。”
景映彥小貓一樣的眼睛愣住,圓潤的眼眸一下壓低,眯成鋒利的四邊形,他有些無語得看着傅栖,停止了哭泣,走了兩步,見傅栖糾結的眼神。
“呸呸呸。”
他回頭查看大樹後頭的蔺淩去哪了,卻發現不知不覺中對方已經溜之大吉了。
他轉頭對着托起自己受傷手的傅栖說:“有沒有看見一個粉漆貼滿鑽的誇張大G。”
傅栖了然得向着遠遠飛去的大G,如實交代:“車主剛剛在跳青蛙舞,現在跑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得貼近傅栖,悄悄問:“我可以跟着你嗎?”
傅栖耳根子一軟,耳尖紅潤得要滴血。
他垂頭,景映彥紅着眼睛勾人。他像一隻注定要入局被釣魚佬吊起的貪吃魚。
景映彥在無人問津的小路肆意得奔走着,他回眸,定晴得對着傅栖笑。
這一刻傅栖好像忘記了昨晚對方凄厲慘叫聲,本該挂斷的電話在某種程度上沒有真正被挂斷。
聽的時候,慘叫聲連綿不絕。
傅栖擔心害怕猶豫卻和懦夫一樣萎縮着,他不敢問景映彥。
誰又喜歡自己的壞一面被别人發現呢。
好在,他來找我了。
我會把他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他。
不會讓他再受到傷害。
讓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做最真實的他。
景映彥勇敢得飛翔吧。
日落的影子将他們拖着好長,用歲月靜好形容再不為過了。
景映彥的藥物作用上來,靠着傅栖就要栽倒在碗上。
明明是自己提議要吃的火鍋,沒想到過來了自己卻呼呼大睡。
傅栖無奈得背着景映彥出酒店門,這次和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在某一刻重疊。傅栖背着昏睡過去的景映彥,慢步得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将景映彥放在床上後,他點開手機。
消息炸破得出現,他順手脫掉上衣,點開工作室的消息。
消息裡頭無疑就是在尖叫傅栖的大膽行為,綜藝錄制到一半,直接離場,主持人被他弄得當頭一棒,下意識問出:“怎麼了,對象有事嗎?”
傅栖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嗯”了一聲毫不猶豫得拿着外套就迅速離開了綜藝錄制地。
隻留下所有人面面相觑,一臉震驚。
都是熱血沸騰的年輕人,這無疑是一個大刺激。
這期綜藝最終決定暫停拍攝,誠心得勸慰所有人,珍惜眼前人,多陪陪愛人。
站在吃瓜第一線的江延發出:“我去!幹嘛呢!”
“?”
傅栖高冷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