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大家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傅栖自然整理衣袖,回到卧室,電腦桌前,熱氣氤氲,他挽起黑色毛衣袖子,高領毛衣裹住他的脖子,他下巴上揚,平和的語氣下卻透露着股生人勿進的貴氣。
黑眸微擡。
幾百萬人駐足直播間觀看。
傅栖唇生的薄,吐出的話也涼薄冷淡:“看到不好的評論會拉黑删除查馬甲。”
景映彥趴在遠方,小熊睡衣扣子聳拉着,單單扣上兩格,若隐若現的皮肉呼之欲出。
雙足胡亂蹬着,手拖住下巴,慵懶的目光直拉拉的投射,熾熱的目光緻使傅栖回頭。
松松垮垮的衣服,淩亂的頭發,濕漉漉的還沒有擦幹,正往下墜着水珠。
景映彥搖晃的雙腿停住,雙眸狠狠瞪大,傅栖抓住他的手肘,拖着他向上擡至胸前。
景眏彥不可置信得捶打傅栖的胳膊。
傅栖捧着他的臉,瞳仁深情駐足,景映彥微微有些神魂颠倒,敲打的力道明顯松懈。
衆目睽睽之下,盡管屏幕照不到這個角落,景映彥的心髒依舊激烈得顫動,他小幅度掙紮,手掌抵在傅栖的胸膛。
隔着衣服能感受到鼓動的胸腔,熱烈得鼓舞他的觸碰。
景眏彥的手指微微蜷縮抓住。
傅栖一動不動,拉着他半坐起來。景映彥被迫跪趴在床上,閃躲開對方深不見底的眼眸。
傅栖不說話,靈活有力的手指伸向他的睡衣。
慢條斯理将扣子系至最上,露不出一絲半點皮肉,才肯罷休。
景映彥頓時無語,朦胧的埋怨。輕皺眉毛,語氣頗為不悅:“你幹嘛啊……”他的聲音放得弱,貼着傅栖耳語厮磨。
神情暧昧。
“怎麼不吹頭發。”傅栖平平淡淡問。
直播間本就懷疑的雷達在此刻迅速飙升,彈幕接踵而至。
“遇到真嫂子我是真的破防。”
“什麼人!果然是妖精!連我們家哥哥直播也要勾搭!”
狐狸精景映彥蕩漾的閉上眼。
他有時候真的好奇傅栖到底從哪兒學會的癖好。
睫毛濡濕的撲朔。傅栖仗着景映彥最近不出門就明晃晃咬上景映彥的臉頰。
偏偏就專注于折磨那塊敏感易紅潤的紅痣,摩得亮晶晶的。
“這是懲罰。”
直播間更是炸了鍋,個個暈頭轉向。
彈幕一時間全變成了千年問号。
景映彥臉蛋騰得紅成一片,耳尖似要滴血。
他好無力道的手指像是欲拒還迎般推搡傅栖。
景映彥趴在傅栖的胸口,不吭聲。
他羞憤得被拉去吹頭發,盤腿坐在床上,手指無聊得攪動在一塊。
柔軟的發絲被他的專屬技師服務。
索性抓住平闆,拖到自己腿上,滑動屏幕把音量鍵調低。
“這是未成年人可以聽的嗎?!”
“大眼仔!有人搞黃!封他直播間!!!”
“天殺的。”
“哥哥,你不要搞gay啊嗚嗚嗚。”
“惡心。”
直播畫面,彈幕天花亂墜般,景眏彥稍微一擡眼竟然精準發現那條帶着惡意的評論,眸色暗淡幾分。
下意識的彎腰低頭,傅栖揉搓他的頭發,吹風機的沙沙聲與平闆重疊。傅栖突然擡起景眏彥的腦袋,吹風機停止運作。
彼此的呼吸交流互換,傅栖站着比景眏彥高出一個頭,“哭什麼,被罵一下就哭。”冷淡的語氣被擊破的破不成軍。
傅栖發笑:“好不勇敢。”
嘴上不留情,掌心揉拖景映彥的後腦勺,他俯下身來,薄唇貼着額頭落下柔情的吻。
景映彥委屈的雙目糊的看不清,他張開雙臂,攬住傅栖的脖子,将人往下帶,全身心得依偎在自己身上。
跟随動作慢慢起身,脆弱的臉蛋貼着對方的肩膀。
“我不想哭,但是眼睛酸酸的。”
熱氣噴灑在皮膚上,燥熱的水霧彌漫。傅栖全部攬住景映彥,像是要講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般糾纏。
他的發絲同樣打在景映彥的頸窩。
半年過去,景映彥長了三兩肉,抱起來軟綿綿的,此刻傷心的肌肉都運作緊繃起來。
“我知道,你是最勇敢的人。”景映彥安分跪坐在床上,傅栖抱着他,他眼角還殘餘淚水,輕柔擦過。
“你這個傻逼。”
“……”
景映彥果然是一位破壞暧昧氣氛的傻逼。
景映彥像是恢複狀态,坐着也不老實,飛瞪傅栖,嘴裡鼓囊地罵人:“前言不搭後語,語文體育老師教的。”
“……”
景映彥鹹魚般趴會床上,剛吹完的發絲柔順的可以請他去代言飄柔。
一順到底。
要多絲滑有多絲滑。
景映彥躺在床上,高舉平闆,還在偷窺評論。
彈幕火箭般接連不斷,景映彥都看不清楚,坐起來按住屏幕,仔細看着那些評論在說什麼。
剛剛那個說惡心的已經找不到了。
傅栖說話的動作頓住,景映彥同時精準瞄到那句話。
“誰追的誰。”
“我追的他。”
“為什麼喜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