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
心跳快至非凡,景映彥渾身過電一樣,羞憤的連同睫毛都染紅幾分。他咬着鮮豔的嘴唇,反扣平闆屏幕。
想要隔絕這膩死人的情話。
偏偏忘記了。
說這話的人正在前方。
此刻,周圍本就寂靜的空氣凍結,不會流動地停滞。
景映彥心跳狠狠顫抖後,收緊得直視傅栖熾熱的眼睛。
黑曜石和明黃琥珀。
如果非要相較一番,分出伯仲。
最終總會柔軟的纏綿在一塊,難舍難分。
“景映彥。”旋轉的電競椅始終偏向景映彥的方向。
這次再也沒有遮遮掩掩,而是正大光明。
像是告白,宣誓一切美好願景。
景映彥喉嚨發緊,下意識的搖頭。
微博明晃晃的指示。
一年都不發幾條微博的傅栖,任何微博都是轉發的與景映彥有關的消息。
那條幫景映彥拿回主權,塵封已久的微博高懸置頂。
愛意不用刻意營造,已經衆人知曉。
景映彥的病是大家心裡頭的一根刺。
景映彥稍微克服了對于網絡暴力的恐懼,抖動的手依舊暗示着他的緊張、害怕。像一隻囚徒中的兔子。
公關在後面高速運轉,控評控得嚴重,管理手速快得像電競選手,誰開噴,立馬開炮,禁言、拉黑、封号一連串操作。
傅栖為了這場直播做足了準備,故意和景映彥互動,放松景映彥緊繃的心情。沒想到還是讓景映彥哭了。
景映彥其實是個極其愛炫耀的小男孩。
他非常喜歡展示自己,卻又懼怕他人目光與評價。
所以畏畏縮縮,膽怯的不願邁出一步。
傅栖就坐在電競椅上,深情的看着景映彥躍躍欲試,轉眼間又退回去,對着傅栖搖頭。
“别怕。他們罵你,我把他們封号。”
傅栖張開雙手,等待着景映彥過來。
直播間的網友。
“不是,我們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沒有人磕他們嗎?!天理難容。”
手裡頭的平闆千斤重,景映彥再次搖了搖頭。
口語得抗拒:“我不要,我害怕。”
“真的不要嗎,我抱着你。你不是想看開珍珠蚌嗎?我給你買,我們就連線那些主播開好不好。”
傅栖循循善誘。
景映彥确實糾結的小臉皺成國字。
他打開直播。
彈幕全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幼兒園小朋友和用糖果誘騙小孩好好學習伎倆。”
“景小朋友,傅小老師。”
“開什麼珍珠蚌!快連!快連!”
“老鐵快出來呀,坐等開蚌殼。”
傅栖笑眯眯得看着悄咪咪翻看評論被一把抓包的景映彥,景映彥恐懼的面部有一絲瓦解,他嘟囔嘴,嘴角翹到另外一邊,含着上嘴唇,抓着衣角走到了傅栖旁邊。
直播攝像頭隻能捕捉到一個裝着小熊□□毛絨睡衣的男人。
傅栖抓着景映彥的手,景映彥偷看屏幕,臉又不肯露出來。
他不敢說話,他想叫傅栖清屏。
不敢直接說,怕被網暴。
我丢,影響到哥哥看他們評論了,那不得被噴得體無完膚!
景映彥電腦桌下用手指輕勾傅栖的手指,傅栖的眼底含了水,奶油般迅速融化,“怎麼了。”他的後半句無聲化:“幹什麼,大庭廣衆勾引我。”
景映彥一臉懼色,眉目扭曲就差捂住傅栖的嘴。
天殺的,這個人幹什麼!
幾百萬人看着呢。
他不要命,我還要命。
景映彥伸手,“我舉報,傅栖搞|黃,大眼仔抓他。”他擺出舉手姿勢,上半身都隐藏在攝像頭外。景映彥嘚瑟得搖晃身子。
傅栖直接笑出來了:“你沒消音。”
嘚瑟幾秒的景映彥又哆哆嗦嗦回到剛剛那個沒有半分骨頭的黛玉,氣火攻心。
直播間居然被分類到了“搞笑。”
傅栖效益盎然得注視屏幕,他指着屏幕眉眼彎彎叫景映彥。
“他們說你不操|人設的時候,是個迷人的omega。”
“omega是什麼?”
景映彥連忙捂住傅栖的嘴,紅通通得和煮熟的蝦仔一樣。
omega。
他知道啊!
直播間能不能不要亂搞|黃!
雖然他承認自己長得确實是頂級omega的長相,瞧瞧這小身段,瞧瞧這柔情似骨,看一個人能把人勾走的小眼睛……
傅栖輕咬景映彥的指尖,一臉懂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