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本就是正經拜堂成親的夫妻,沒必要因着意外中藥而糾結不樂意同房。”
“既是夫妻,那又何苦要自己吃苦?”雲大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
“你們小年輕……不知道在犟什麼。”
話罷,不等兩人反應,雲大拽着大夫往出走。
這裡用不着他們,話已至此,他相信兩人能夠想通。
最後雲大甚至還貼心地替兩人關上房門,攔下了聽見信尋過來關心的沈父沈母和自己的媳婦兒。
“他們沒啥事,就是需要獨處一段時間。”
幾人都不是未經人事之人,很快就從雲大的态度中窺見端倪,放下提着的心。
屋内,雲照灼和沈拂筠大眼瞪小眼,一時無言。
直至體内的燥熱再次卷土重來,雲照灼回神心一橫,擡手抓住沈拂筠,将他拉上床。
“雖然這藥是不太好,但我爹說的也沒錯,你覺得呢?”
沈拂筠挑眉,“隻要你覺得沒錯,我亦是。”
“那就來吧。”雲照灼勾着沈拂筠的脖頸往下壓,略顯幾分急切地吻了上去。
半刻鐘後,主導位換成了沈拂筠。
一室旖旎,雲照灼記不清自己求饒了多少次,最後的最後以她失去意識為結束。
再醒來,外頭天色已暗,沈拂筠并不在她身邊。
雲照灼扶額起身,腦海中頓時開始播放起那些畫面,她臉色先是一紅,後突然變得猙獰。
她是幸運的,中香之後跟她同房的人是沈拂筠,可那曆任的府尊夫人,不見得就有她的好運氣。
光憑想象,她都已經有了窒息感,何況是那親身經曆的人呢?
韓紀等人可真該死啊!
“阿灼醒得正好,嶽母給你熬煮了雞絲粥,喝點?”沈拂筠推門而入,發現要叫的人已經自己醒了,不由得彎起唇角笑了。
雲照灼下意識摸了摸肚子,“不提還好,這一提,我還真有點餓了。”
話罷,肚子很是配合地叫了幾聲。
沈拂筠不讓雲照灼動手,堅持要當她是沒手的人,一勺一勺的給她喂食。
既然有人代勞,那她沒什麼好拒絕的,雲照灼享受起來完全就心安理得。
一碗雞絲粥下肚,雲照灼感覺她整個人好像都活過來了。
“我睡覺期間,富安來要人了嗎?”雲照灼确信自己到醒來的那一刻,期間沒聽到任何動靜。
沈拂筠轉手将碗放好,才答:“派人來過,讓胡越全給扣下了,富安本人并未前來。”
“看來他也是警惕,生怕他親自來,會被你一并扣下。”雲照灼眼皮子猛地一跳,“沒準他這會兒正在心中憋着什麼壞呢。”
“不過,你上哪兒找的人這麼厲害,愣是讓我沒聽到半點把人扣下的動靜?”
富安能派出來的人應當不會是什麼小喽啰,畢竟他跟韓紀等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韓紀等人真的出事兒,他也逃不過。
雲照灼好奇地看着沈拂筠,明明他們還算是初來乍到,他怎麼如此之快地就找到了得力幫手?
“這還是你提醒我的,你忘了?”沈拂筠失笑。
雲照灼茫然:“啊?我什麼時候提醒你了?”
她要有那個本事,就不會被韓紀的人當街給擄去了。
“是你說外邊的人比府衙裡的好使,我才想到去找那些被逼上梁山的百姓幫忙。”沈拂筠點了點,笑問:“想起來沒?”
雲照灼:“……”
“想是想起來了,但我也沒想到你找的是這種人啊!”
一般被逼上梁山的百姓,可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
“他們警惕心強,加之整個渠安府掌控在富安等人手中,按理他們不會相信你,更不會幫你才是,你是怎麼辦到讓他們向着你的?”
雲照灼越說越覺得不對,不等沈拂筠開口答,她就動手把沈拂筠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
雖然他們前不久剛坦誠相對過,但那會兒她整個人受催情香的控制,理智根本不在那上頭,壓根沒印象沈拂筠身上是否有傷。
沈拂筠任由雲照灼檢查,嘴上貧:“我一說要借他們的人救你,他們就點頭答應了,根本沒有為難我。”
“呸,你就貧吧,這說法拿去騙小孩子,小孩子都不會信!”雲照灼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沈拂筠,“老實說,你到底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
“雖說我們在渠安府是艱難了點兒,但你可不能犯錯啊!”
沈拂筠哭笑不得,“放心,我沒丢了原則。”
“那你倒是說答應他們什麼了啊!”雲照灼都快急死了,沈拂筠還能笑得出來,氣得她忍不住磨牙。
沈拂筠斂笑正經臉,雙手抓住雲照灼雙手,摁住,“我答應他們會給他們一個公道。”
“他們都不是自願淪為匪寇,隻是天災人禍所逼,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
“你答應了,他們就信,就為你所用?”雲照灼可不信曆任的渠安府府尊沒一個想到此法子過。
剛開始的信任,最後都會因為沒有達成所願而崩塌。
沈拂筠一定還做了什麼,否則不可能讓深受‘狼來了’所害的這些百姓放下質疑,出手幫他。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沈拂筠無奈,他本來是不想說的。
雲照灼磨了磨後槽牙,“既是知道瞞不過我,你還不快點兒從實招來!”
“我其實也沒做旁的,隻是跟他們說,我不能失去你。”沈拂筠頓了頓,接着說:“他們覺得愛護妻子的人不會太差,便松口答應幫我了。”
雲照灼語塞,一時愣是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