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舟的眸底泛起絲波瀾,心底一震。
馬鍋爺說話沒頭沒尾,知道内情又不講出來,李清對他的唯一一點好感徹底消失,沒好臉色,“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朋友怎麼了?”
“眉心黑氣纏繞,很明顯的啦。”
張嶽紅着眼睛回來了。
李清眼神示意馬鍋爺,語氣嚴厲,“事情沒搞清前你最好閉上嘴。”随後上前攬過張嶽,輕聲安慰着。
她急需搞清現在的情況,等張嶽稍稍平靜後,小聲問,“上次聚會後,你就沒有見過喬姐了嗎?”
“是,那時她父母出院,她在家照顧就一直沒有來,誰知道…………”張嶽抽泣着。
見此情形,白一舟拉過李清,悄聲耳語,“最好去家裡看看。”
李清點頭表示明白,瞥着馬鍋爺,“他呢?”
他心裡有了主意,“他要跟就跟着吧。”
既然白一舟這麼說,她沒理由反對,狠狠地瞪了馬鍋爺一眼,貼着張嶽耳朵竊竊私語。
“他們要幹什麼?”張嶽還是有些不懂。
“喬映星的魂魄還在的話,可以當面問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嶽看着高中生模樣的白一舟有些猶豫,畢竟這事聽起來太玄幻,而且大師年紀還這麼小。
“相信我。”她目光真切。
“好吧…………”張嶽還是同意。
喬映星家還有一兩個人守在屋子裡,門開着。
張嶽敲敲門說是喬姐的同事,來祭拜一下。
“快進來吧。”一個頭發半白的女人,雖然哀傷,還是擠出笑意,禮貌地請幾人進來。
幾人坐下來,。
李清注意到這個家裡沒什麼太多的東西,布置得很簡潔。
女人說是喬映星的大姨,對着這幾位自稱同事的老老少少,說了很多喬映星工作上的事情。
李清聽着,拼出了喬映星的一生。
自小學習就好,一路考上名牌大學進入大企業工作,後來一個朋友開企業高薪挖走了她,拼搏了幾年,眼看着好日子就來了,卻…………
大姨不停地抹着眼淚。
“那她最近有什麼反常嗎?”白一舟問。
“是指什麼?”大姨擡頭。
“情緒,行為,所有。”
大姨思索了片刻,“ 是有些反常。”又有些猶豫地住了嘴。
李清和白一舟對視了一眼。來對了,果然是有古怪。
“哎,人都死了,我不應該說的,可是,“大姨淚眼汪汪地,”小星死得冤啊,肯定是被什麼給害死的。警察說可能是意外,我不信,我妹和妹夫身體不好,我也沒和他們說小星的事,哎,我早說,小星可能就……”
張嶽趕緊上前安慰,旁邊的姨父也連連勸道,“你自己胡思亂想,小星的死警察都沒查出來呢你瞎說什麼!”
“我哪是瞎說了,”大姨嚷着,“小星前陣子狀态多不好你沒見着嗎,疑神疑鬼的,和我說好幾次,一陣清醒一陣糊塗的,還總夢見做過沒做的事。”
“阿姨,你能詳細講講嗎?”
終于有人傾聽,大姨打開了話匣子,滿是委屈和後悔,“小星還在的時候,差不多是一個月前,她腦袋一直不舒服,總是迷糊,一起吃飯的時候說過幾次,我們都當她是壓力大又忙太累。後來,她總是做夢,不分白天黑夜的,一會在公司,一會又在家,一會又在沒去過的地方,醒來後也不記得剛才自己在幹什麼,手裡還拿着從沒見過的東西。我就勸小星,要不休息休息,她性子倔,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