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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南洋檔案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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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樓連忙借坡下驢:“山洞裡有個水潭,老師當時掉下去後,我們也往下跳了,之後就順着水流回到了海面上。”

他省去了很多細節,說得輕描淡寫,事實上,他們受青銅鈴影響,差點死在裡面,等恢複意識,海水已經完全倒灌,他們根本就出不去了。

是張海琪進來帶着他們回到岸上的。

張海琪對我的突然消失意見很大,直接宣布了我的死亡。

兩個孩子都不相信我死了,可又無論如何找不到人,也沒有屍體,随着時間推移,他們逐漸長大成年,隻能默認我死去的事實,可不甘的心中多少還懷揣着希望。

見我出現,那些過往雲煙似乎又都回來了,隻是他們到底不是孩童,對我的那份懷念正在慢慢發生着變化。

還以為接下來就要問我當時去了哪裡,我已經做好了拒絕回答的準備,卻隻聽張海俠道:“老師今天不會走吧?”

我愣了一下:“不會。”

“明天呢?”他繼續問。

“也不會走。”我道。

錯過滿月,就要再等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全當年假旅行了。

張海俠對張海樓說:“看來我們要把房間騰出來,方便老師住下。”

張海樓點了一下頭:“一樓有空房,待會兒我去收拾。”

他們一言一語,像是對我的來曆毫不關心,熟稔的态度,仿佛我們曾經是關系要好的舊友。我今天隻是來這裡做客:“你們沒有别的問題想要問我嗎?”

張海樓道:“有,但我覺得你肯定不會說,問了也沒意思,反正老師都來了,就像以前那樣安心住下吧,我們都長大了,這回不用你養。”

我突然意識到,在我面前的,其實是兩個陌生男人。我隻是看過他們的資料,和兒時的他們有過交集,其餘的我都不了解。

張海俠很快洞悉了我的想法,道:“老師知道張瑞樸是誰嗎?”

私事不合适在此時談及,那麼公事也是拉近距離的一種形式,張海俠不想問和我有關的問題,張瑞樸就是最佳的聊天工具。

然而這件事我更沒辦法回答,他們現在連張家的門都沒摸着,解釋張瑞樸的來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胡編亂造講明白的,我隻好道:“他的身份,我得考慮之後才能決定究竟要不要告訴你們,不過,我想知道你們對今天發生的事有多少理解?”

張海樓和張海俠入駐南洋檔案館的第二個月,就接到了刺殺張瑞樸的任務,他們隻知道這個人是個從内陸來的華僑,在槟城很有勢力,做橡膠生意,賺得盆滿缽滿,就連當地黑/幫和警察都聽他指令,俨然成了槟城的土皇帝。

他們幾次三番的想要深入張瑞樸的府邸,卻從沒成功。

兩人見廈門那邊沒催他們要任何結果,反而發來盤花海礁案的調查任務,便果斷放棄了張瑞樸,轉而投向更有吸引力的詭事之中。

隻可惜詭事不過人為,最後付出的代價,對張海俠而言也太大了。

張海樓聞言,與張海俠交換了眼神。

兩人很有默契,猜測我的出現應該就跟張瑞樸有關,隻聽張海俠道:“張瑞樸并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8年來,明知我們要暗殺他,卻沒有對我們動手,如果不是槟城那邊發生瘟疫,他大概也不會今天出現。”

在長達數年的調查中,張海俠發現張瑞樸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商人,手裡雖然有打手和印度兵看家護院,卻沒有像那些有錢的财主一樣仗勢欺人。

他一直在管理槟城,瘟疫傳播之前,那裡的人生活得還算富足。

盡管不知道廈門那邊為何要他們刺殺張瑞樸,但這樣的人無論之前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對張海俠來說都是值得尊敬的。

更何況,他還是個華僑。

張海俠看了我一眼,試探地道:“老師,你知道瘟疫的事嗎?”

我“嗯”了一聲,1916年至1919年的,一種名為五鬥病的瘟疫在馬六甲迅速傳播,屍體在路邊堆積如山,但始發地卻在槟城,霹靂州的政府手腳很快,迅速封鎖了兩地邊界,瘟疫這才被強行控制了下來。

因為來勢兇猛,張瑞樸便脅迫張海俠調查源頭。

這些檔案裡有寫。

隻是,我這時候還沒想到,自己其實已經深陷張海俠的審訊範圍,他當然不可能對我逼供,但通過一些看似不經意間的提問,以及我的微表情和小動作,他可以得到很多信息。

他們16歲開始,平日裡的訓練,就有審訊這項。

張海俠和張海樓看出來,我所知道的,遠遠超過了他們的猜想。

兩人不動聲色,繼續由張海俠對我道:“我覺得這場瘟疫的爆發,很有可能是沖張瑞樸來的,那個頂替了張海嬌的殺手,應該就是第三方派出的人。”

我看向張海俠,他在消息如此閉塞的情況下,竟然能判斷得這麼準确。

而張海俠也通過我的眼神知道,自己是對的:“老師,槟城那邊可能還有第三方的耳目,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把那些人找出來,還是另外打算?”

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從見到我開始就一直叫我“老師”,16年前我就當得不稱職,這時候就更有愧了:“那個,我叫張啟玥,你們叫我小玥或者啟玥都可以,老師就别叫了。”

“可你就是我們的老師啊。”一直沒出聲的張海樓開口了,“更何況,你本來就是我們的長輩,叫你名字不合适。”

“不,我比你們小……”話音剛落,我便發現自己被套路了,看張海樓不加掩飾的得逞表情,就知道他突然插話是故意的。

張海俠不露痕迹的笑了一下,以前還小,對于比自己年長的女性沒有概念,如今見多了各色人等,一眼就看出來我不可能有36歲。

他記得我第一次出現時,是20歲,那個時候,張海俠覺得要到達20歲是非常遙遠的事,現在他26歲了,我似乎依然未變。

張海俠清了清喉嚨,沒就年齡繼續談論下去,而是回到最初的話題:“稱呼的事先暫且放一放,雖然你制伏了張瑞樸,但槟城那邊不能不管。”他沒再叫我老師,該用“你”代替,“我是想,要不讓海樓易容成他的樣子再去探探虛實,不知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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