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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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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承認确實是有這樣的心思,轉移了話題:“街上的屍體,都是你處理的?”

張海樓摸了摸自己的臉:“哪能啊,還是這張臉比較好用,在槟城一呼百應,叫來幫手做的。”

當地的黑/幫和警察其實沒有區别,黑/幫欺壓百姓,警察也不幹正事,隻為有錢人和洋人服務,張瑞樸來了之後,用了三年時間将他們收為己用。

張海樓之前隻覺得張瑞樸身手不凡,深入了解之後才發現,這個人真的太恐怖了,若非他就守着槟城這一塊兒地方,怕是整個馬六甲都得變成他的。

自己能順利将這個人殺掉,完全是靠我的提前埋伏和出其不意。

“那你沒染别的病吧?”我問出最在意的問題。

“相思病算不算?”張海樓直勾勾的看着我。

面對張瑞樸的臉,我自然提不起興趣,但張海樓直截了當的對我表達愛意,反而讓我沒法回避:“你知道什麼叫吊橋效應嗎。”我開口。

“不知道,你說說,這橋跟我的病有關?”張海樓饒有興緻地問。

我對他道:“當一個人處于緊張或危險的環境中時,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此時碰巧遇見一個異性,這個人可能會錯誤地将這種由環境引起的心跳加速解讀為,是另一個人使自己心動所産生的反應,從而以為自己愛上了對方。”

我不認為張海樓是個好色之徒,他性格随性,卻幾乎不跟府邸裡的女仆厮混,也從沒表現出這個年齡的男人對女人的那種生理欲望。即使是對我表露心意遭到回絕,也沒有過分失落,依然還是那副自在惬意的樣子。

張海樓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默默地咀嚼着這段話。

沉默在小小的草屋裡無盡蔓延,我如坐針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說實話,我的感情經曆一片空白,更沒有面對異性“求交往”的經驗。隻是覺得,如果自己不能接受對方的心意,就應該把話說清楚,然後遠離,不要有任何牽扯。

可要命的是,我現在根本沒法遠離他,不但不能遠離,還得住在同一屋檐下,解決相同的難題。

這一路走來,我看到他為當地人所做的事,盡管張海樓謙虛的認為自己是借了張瑞樸的名頭,但我很清楚,他一定用了不少手段,才能成功動員黑/幫和警察出面,要承擔的風險遠比他表現出的輕松大多了。

要說完全不動容,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終歸要回家,和這裡的人産生感情羁絆,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

眼睛突然被張海樓的手蒙住,他什麼時候靠近我的,我一點兒都沒察覺,還沒來得及把他推開,就聽張海樓恢複了自己的聲音,在我耳邊道:“那你剛才被他們圍起來,看到我的時候,對着我心跳加速了麼?”

他說完這句話就把手放開了,映入我眼簾的是他濕漉漉的舌尖舔過上唇,一枚繡花針被他從喉嚨間頂了出來,那是張海樓變聲的秘密,通過針的擠壓和刺激,能讓他模拟出各種聲線。

我沒有機會見識張海樓練習這個,但我能想象他在這個過程中,受了多少罪。

我想回答他沒有,張海樓卻比我先開口:“在我這種人面前撒謊是很冒犯的行為,老師,因為你的眼神會先一步出賣你。”

我的臉瞬間就燙了起來,張海樓像是很滿意,又把針咽下去,讓這個危險的東西隻停留在喉頭間合适的位置:“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消過毒了,本來打算晚上再回去洗澡的,既然你都來了,那就一起。”他又變回了張瑞樸的聲線,像是在消除我的顧慮,不給我思考的時間,又道,“小玥,下次你出來記得換一張臉,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有些太招搖了。”

穿過街道走回橡膠園,我們又進行了一次消毒,坐上馬車的時候,鼻子裡全是化學藥品的味道。

說實話,人長期處于這種味道裡,肺部也會出毛病的。

張海樓一改正襟危坐的姿勢,解開衣服的紐扣,斜靠在邊上,掀開車簾,讓風灌進來,吹散了燥熱。

我偷偷看過去,他像是很疲憊,又像是很享受眼下的恣意。這個時候的人皮面具制作還沒有特别精細的材料,大多使用貼近人體膚色的豬皮混合面粉,很不透氣,可張海樓還不能把它摘掉。

“你一直盯着我看,是覺得這張臉,比我自己的臉好看嗎?”張海樓撐着下颚,眼角瞥向我。

我擰着眉頭把臉轉過去,不想理他。

張海樓笑了幾聲,沒再搭話。

馬車又停在了老地方,趕馬的男孩兒準備将土著的食物扔出去,我攔下他,直接将巨大的袋子拿過就下車了。

男孩兒吓了一跳,不明白我要幹什麼,隻知道貿然下車走向橡膠林深處是很危險的行為,他想尋求車内“張瑞樸”的幫助,卻發現自家主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跟下去了。

他無措的左顧右盼,生怕從林子裡竄出土人把自己給抓走,可因為沒接到其他命令,隻能原地等待。

張海樓拉着我的胳膊,從我手裡奪過食物袋:“回去之後随你怎麼鬧脾氣,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他把袋子一扔,就要拽着我往回走。

“誰鬧脾氣了。”我瞪視着他,“我是要來抓個土人。”

張海樓眨了眨眼睛:“你甯願要個不會講人話的土著也不要我?”

我拍了他一下:“收起你的戀愛腦,我要抓土人抽血化驗!”

正說着,土著拿着自制的長矛和刀具就從林子深處緩緩朝我們走近,或許是很久沒有活人出現在這裡了,他們也很警惕,應該是看到我們從車上下來的,手邊又有食物,不敢貿然攻擊。

張海樓把食物袋子解開,扔在地說踢了一腳,裡面赫然是一堆死人的斷手斷腳還有内髒,盡管早有準備,但我還是忍不住皺起眉。

“不管你要幹什麼,這些土人不好對付,你細皮嫩肉的,他們最喜歡了。”張海樓把我護在身後,“待會兒你就往馬車方向跑,我幫你抓一個。”

用張瑞樸那張嚴肅的臉說這種話就顯得非常滑稽,我忍不住笑出聲,不遠處的土著們一點一點的逼近。

“把耳朵捂緊,到我身後去。”一步跨到他身前,我手裡拿着六角銅鈴。

張海樓怔愣一瞬,立刻把耳朵捂住,他知道這小東西的威力。

鈴音快速傳遞,隻見那些原本還虎視眈眈的土著一個個像着了魔般晃晃悠悠地扔掉了手裡的武器,噗通跪倒在地,不停地對着前方磕頭,嘴裡念叨着陌生的語言。

我回頭給張海樓遞了個眼神,示意安全了,他放下捂住耳朵手,問我:“你猜他們都看到了什麼?”

我們來到近前的一個土著身邊,張海樓将他打暈,我拿出酒精棉片和針管開始操作:“一般這些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應該看到了他們心目中的神仙吧。”

我抽取了五個人的血樣,和張海樓回到了馬車上。

男孩兒親眼見到了我讓土著朝拜的一幕,把我當成了會給人下降頭的女巫,看我的眼神變成了恐慌。

“你呢,10歲那年,你看到了什麼,還記得嗎?”我随口問張海樓。

六角銅鈴制造的幻想因人而異,有恐怖的也有美好的,目的都是為了讓對方失去戰鬥力,銅鈴的可怕之處在于,緻幻的過程越久,對人的大腦造成的傷害越嚴重。

剛才那些土著隻是看到了幻覺,我沒有讓他們失去意識太久。

遲遲沒有等到張海樓回答,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卻見他注視着我,慢慢地說:“看到你死在我面前。”

我咯噔一下,心口像是被什麼重重一擊,好疼。

馬車抵達府邸,我們下了車,張海俠拄着拐杖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見我們平安回來,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又到處亂走!”張海樓有些生氣,不由分說就将人給背了起來,“小玥不在就沒人管得住你了。”

張海俠手裡還抓着拐杖,窘迫地瞥了我一眼,對張海樓:“你放我下來。”

“要放要放,回屋再放。”張海樓加快了腳步

我跟在他們後面,低頭笑了笑。

張海樓的腳下比我輕比我快,沒多久就将我甩得很後面,看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來這裡的任務已經可以徹底結束了。

張海俠活下來了,腿也有了好轉的迹象,瘟疫的真相也讓他們提前獲悉,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給他們的了。

站在階梯前,我回頭朝大海的方向望去,盡管這裡看不到海,但走出橡膠園,就離海邊不遠了。

身體突然一輕,我整個人被騰空抱起,驚呼一聲差點有了應激反應:“張海……”脫口而出就是張海樓的名字,他把我抛了兩下,斷掉最後一個字,我隻得改口,“幹嘛呀,放我下來!”

張海樓道:“真想我把你放下來?”

我把頭瞥向旁邊,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

我知道,自己是有點喜歡他的,這樣的情緒,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滋生出來的,一點兒都沒發現。

張海樓低聲在我耳邊道:“乖。”

-

張海俠的康複訓練每天都在進行着,有時候是張海樓陪着,有時候是我,張瑞林上周停止了針灸,說明基本已經康複。張海俠也很争氣,從手術結束到現在28天過去,已經能靠着拐杖上下樓。

可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三年的癱瘓,他腰椎以下的骨頭已經完全變形,手術隻能讓張海俠擁有知覺,可以不用常年依靠輪椅,但想要徹底痊愈,至少在這個年代,幾乎不可能。

張海樓其實很不甘心,他知道他的這個兄弟,是能幹大事的人,可他明白,所有人都盡力了。

張海俠倒是無所謂,還能站起來,他就已經沒有遺憾,以後手裡的拐杖就是他的武器,也算把缺陷變成優勢。

“後天就是滿月了。”張海俠看着陽台外的明月,突然有感而發。

張海樓撕掉臉上的易容,将它放進水裡仔細清潔,又開始脫衣服褲子,準備泡個澡。以前在檔案館過的日子清貧又節省,洗澡從來都不怎麼講究。如今到了張瑞樸的府邸,洋皂精油一應俱全,這輩子都沒把自己身上弄那麼香過。

有時候想着外面民不聊生,自己跟個土财主似得享受洋貨帶來的便利,張海樓還是會有負罪感。

“滿月就滿月,每個月都滿一回,不是稀奇事。”張海樓把他和張海俠的換洗衣服從櫃子裡拿出來,“那浴缸挺大的,你傷都好全了,一起泡吧。”

張海俠若有所思:“她上次出現和離開,都是滿月,海樓,你覺得這是巧合嗎?”

張海樓收拾髒衣服的手一頓:“想這麼多幹什麼,小玥現在不是在我們身邊嗎。”他心裡有數,隻是不願為還沒發生的事焦慮。

張海俠問道:“如果她後天要走,怎麼辦?”

“求她留下呗。”張海樓道。

“她不肯呢?”張海俠說。

張海樓想了想:“那就問問她要去哪兒,我們也跟着一起走,反正暫時不回廈門了,去哪兒都一樣,小時候我們不就說好了嗎,長大一起養她。”

張海俠慢慢地解着紐扣,前段時間都沒好好洗個澡,隻能用毛巾擦拭身上,确實該泡一泡了:“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兩人談話之時,我把卧室門推開,他們一起看過來,我臉上洋溢着喜悅,随即又被眼前的一幕所刺激,表情變化之快,兩個男人還沒來得及抓過衣服遮掩一下,我就又把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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