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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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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張啟山提前得到了黛石果,想他再賣給我就很困難了,他是将所有拍品當成尹新月的嫁妝保管起來的,外人根本不給碰。

張日山曾對我說,我的曾祖父是個鐵血軍閥,自從遇見了我的曾祖母,内心便多了柔軟,他将自己全部的耐心和溫柔都用在了曾祖母身上。

明明點了天燈之後傾家蕩産,而那些所得的拍品價值連城,張啟山卻一件都不打算賣掉換錢。直到與尹新月結婚,得到了尹父的認可,才又借着尹家的财力迅速東山再起。

我不記得拍賣會的具體時間了,當時聽故事隻覺得新奇有趣,根本沒細究,一趟輪渡就要四個月,算上火車的路程,至少半年。

張瑞林很快解了我惑:“拍賣會是11月20号,來得及。”

“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詫地問。

張瑞林直接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新月飯店的邀請函:“幾個月前,飯店老闆就把請柬發出去了,我在受邀名單裡。”

回國确實是大事,得找張海樓他們商量,更何況這次還帶着兩項任務。冷靜下來後,我發現無論黛石果還是找族長,都比我想象的難度大太多了。

第二天早上,張海樓和張海俠就回來了,我站在門口看着兩人風塵仆仆,盡管張海俠行動不便,笑容卻比我來時明媚不少,心中的愁雲瞬間煙消雲散。

連我自己都沒發現,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被他們完全吸引。

沒了張瑞樸,馬六甲的生活對這兩個少年來說可謂平步青雲,奢華的住所,用不盡的美食,甚至手裡還有了調動人馬的權限。

我不确定他們是否願意奔波一趟,畢竟此番一趟,想要再回到馬六甲,可能就是一年後了。

這期間會發生多少變故,誰都預料不到。

“今天像是心情不錯啊,有什麼好事嗎?”張海樓走到近前對我說。

我看了看張海俠,對他們道:“你們想回廈門嗎?”

我能明顯感覺兩人呼吸一滞,原本松弛的氣氛瞬間僵冷下來。

張海俠率先恢複了平靜,道:“你,要走了嗎?”

在他們的認知裡,我來自大海,隻要想離開,朝着海岸線過去,他們就再也找不到了。

知道他們誤會了什麼,我解釋道:“不是的,昨天張瑞林找過我,他和我做了一筆交易。”說是交易,對我來說就是單方面得利,但幹成這兩件事,不是完全靠财力就能成功的,還是得找他們商量一下。

兩人頓時松了口氣。

我們回到屋裡,張海樓和張海俠先後洗了澡,很快就帶着一身奶油的香味兒坐在了我的兩邊。想到張瑞林口中的“孤男寡女”,我意識到這樣的三角關系的确是非常不健康的,便起身坐到了他們對面的沙發。

張海樓和張海俠迅速交換了眼神,沒有跟過來。

“張瑞林委托我們替張家尋回族長,他負責籌備,給我們提供路費和拍賣資金,我們會在廈門下船。”我将黛石果的事告訴了他們,“我打算先去長沙,想辦法跟張啟山搭上關系,我知道一些内情,隻能先和張啟山套近乎才有機會得到黛石果。但時間很趕,你們如果想在廈門逗留,我就一個人去。”

張海樓把擦拭頭發的毛巾挂在脖子上:“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行動,廈門什麼時候都能回,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他對張海俠道,“對吧?”

張海俠應了一聲,看向我:“到了内陸就沒有海了,你這麼久不回家,家裡人不急嗎?”

張海樓瞪了他一眼,一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責怪。

比起張海樓一直想要回避“我是通過大海來去”這件事,而非常不希望我靠近海邊,張海俠卻顯得無私得多,無論多麼不舍,但他很清楚背井離鄉的凄楚。

我的确有些想家,可見到他們,這種思念就變得很淡了,張家的孩子成年後,大都與父母分開居住,親情固然很濃,倒也不至于天天粘着。

而且我父母的工作比較忙,一年到頭聚少離多,我一個人早就自在慣了,倒是張日山,隔三差五的叫我去新月飯店,我跟他反而更親近一些。

“海什麼時候都能去,不差這一時半刻的。”我學着張海樓的口吻,“你的事更重要。”

張海俠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面歡喜未來幾個月我都在他身邊,一方面又知道遲早我是會離開的。

張海樓卻不願提前焦慮,想着這下既能回國又能繼續跟女孩兒在一起,什麼煩惱都沒了:“蝦仔,看來得趕緊收拾行李了,聽說冬天的北京冷得很。”

張海俠道:“我們沒有冬天的衣服。”

張海樓不以為然:“那就找裁縫做,我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

我将商量後的安排告訴了張瑞林,雖然他依然不理解我為什麼執意要先去找張啟山,卻也沒有多加勸阻,隻是說,長沙是張啟山的管轄範圍,以前本家派了幾波人過去監視,都被他一一遣送回來了,所以,我到了長沙就隻能靠自己,無人接應。

好在,他知道張啟山和前任族長關系不淺,這個人就算脫離了張家,但有關張家的事都會上心,應該不至于把我轟走。

接下來的一個月,張海樓和張海俠一邊忙着處理瘟疫的事,一邊收拾東西,他們都明白,這一走,恐怕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無論馬六甲的生活有多逍遙,故土永遠是遊子向往的彼岸。

張瑞林也知道能和我們相處的日子不多了,也提前備了不少路上能用到的幹糧和藥品,不知不覺間,他似乎亦然将這三個孩子,當成了自家的小輩。

張海樓對他的态度也在知曉了張家真相後變得恭敬起來。

我再次來到張瑞林的書房,他又在寫東西,頭也沒擡。

“張叔。”我道,“您能幫我訂兩張另外的船票嗎?”

張瑞林頓了一下,手卻沒停:“怎麼,考慮那麼些天,最後兩個男人都沒入你眼,他們對你可都癡情得很。”

我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我不可能兩個男人談……在一起。”

“那就選一個。”張瑞林道,情緒相當穩定,“路途遙遠,有男人在你身邊,也方便。”

我哭笑不得:“叔,您就别挖苦我了。”

張瑞林擱筆,看着我的道:“其實,是你放不下兩個人,要逃避,是不是?”

被看穿心思,我有些窘迫:“張家人不是不談情說愛的嘛……”

“我們姓張的,也不個個鐵石心腸,我也有妻子,也曾年少。”張瑞林道,“我會幫你給他們買兩個月之後的船票,但我勸你最好再慎重選擇。”

我岔開話題:“您現在和夫人屬于異國分居啊,您不想她嗎?”

張瑞林的表情有些落寞:“60年前,她困在墓裡,再沒上來。”

我愣住:“抱歉……”

我們又回到了槟城的南洋檔案館,二層小洋樓外偶有路人徘徊,見主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趕緊溜走。

上了樓,張海俠将船票和拍賣會的邀請函小心的收好,張海樓則樓上樓下搜索了一圈,出發前安置的防賊機關沒有啟動,隻進了兩隻老鼠,他清理幹淨老鼠留下的糞便,又把家裡簡單的打掃了一遍,就可以對付幾個晚上了。

“你看,我們要一起回廈門了。”張海樓對張海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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