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正聽着,卻忽然看到常蕪無聲無息走了過來。警覺的右手緊握的劍發出咔哒一聲。
“此房無主,先在此住下。一時之間不會有人打擾。你是聰明人,日後前程、性命自選。若她日後也消失的不明不白,我常府定會上門讨要說法。畢竟你不是那般皇親貴胄,我常府也是爵位之家!不容人一再欺辱。”
“二爺您是回?境城嗎?”
“智征将軍常蕪,從未離開過鏡城.......早于那場大戰,屍骨無存了。陛下已在戰報上紅字禦批,知。”
“那......”雁南還欲再問,常蕪突然一甩袖口,一把白色粉末直朝着雁南面門而來,下意識吸鼻更是吸進去更多。反應過來用袖子捂住鼻口已經來不及了,意識漸漸消散便倒了下去。
京城,瑞王府懿德院正房内,蕭承言翻了個身,睡的更沉......
【依舊常苒夢魇那晚,天微微亮。西知卻是已經不知跪在懿德院正房門口多久了。芷蘭端着盆從房中出來瞧見問道:“何事呀?”
西知才吞吞吐吐的說:“爺,叫奴才來,帶娘娘去後院,佛堂。”
“為何?”
西知吞吞吐吐的也未說出什麼。芷蘭問了良久,直到常苒梳妝好了出來,問道:“如實說便好。”
“讓娘娘今日,侍奉佛祖,禱告一番。”
常苒什麼都未說,擡手拿下珠钗首飾,隻是在梳妝台上,拿起一個木簪子别在頭上,防止發髻松散,這便跟着西知去了。直到蕭承言派人來叫她起身才起來。
常苒有事,自是免了今日的請安。又惹得府中人多有議論。跪了一日,膝蓋已經有些直不起來。可仍是忍着,回到懿德院。
進到正屋,才看到蕭承言坐在床邊。
常苒俯身請安,卻是膝蓋疼的微微閉了下眼睛。即便如此,蕭承言也沒有詢問。而是問道:“昨日是你讓沐菊來找本王的?”
常苒剛要說話。
蕭承言又道:“愚蠢。”
語氣中隐隐含了怒意。
常苒閉上了嘴,并未言語。
“過來,給本王揉揉腿。”蕭承言說着,右手在腿上一拍。
常苒咬着唇,緩緩過去。弓着身子手還未等碰上蕭承言的腿。
蕭承言就說道:“罰了也不長記性,忘記規矩了?跪下。”
常苒下唇微微一顫,仍是什麼都未說。用手微提裙擺,便跪在蕭承言身側的地上。伸出手,輕柔的給他按着腿。
蕭承言隻閉上了眼睛,好久未說話。
直到常苒手腕都開始發酸,才等到蕭承言的話“跪床上來,按按肩。”
常苒才從床尾處,脫了鞋,慢慢挪到裡側,跪在床上給蕭承言揉着肩膀。可那腿跪了一天,早就酸痛的很。跪在床上也是同針紮一般。可也咬牙忍着,并未說半分。
“以後别耍那些鬼祟伎倆。”
“妾身沒有。”
“沒有?那沐菊不是你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