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高月盈說着。用手捂着臉,一個勁的搖頭。
蕭承言因為常苒的話,目光也看向常苒。
常苒眼神淡然看着高月盈,繼續說道:“我這沒有,不礙事。你們那誰帶了?一查便知。”又看着蕭承言,不間斷的說道:“到時候隻說在我這搜出來的罷了。巫蠱之術,最無用的。卻是每年都能葬送不少人命。也不需要嚴查。隻需要一塊碎布裹着便好,那麼一塊,也分不清誰的手藝。栽贓最是好用的伎倆。”
蕭承言走過來,抱住常苒,讓常苒把頭埋自己在懷中。冷冷的說了句。“脫。”然後掃視着邊上一衆人。“挨個。”最後落在高月盈身上。“連你也不例外。”
“王爺。王爺。”高月盈顫抖的叫道。跪着的身子一下挺直,手也拉向蕭承言的衣袍。“您不能聽王妃信口胡謅呀。王爺。”
雁南帶着人方才到。那一個個精壯之人,都被拉到外頭被搜身。懿德院的人都叫回自己的房間。院中隻餘雁南帶着人。把他們圈在中間,冰天雪地的叫他們自證清白。
常苒當時說出口時,并未想到蕭承言會發作。覺得有則有以,沒有也能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到底日後瑞王對待高氏心有成見。
那外頭人正搜身時,屋中卻是關上了門。
常苒站在床邊,瞧着蕭承言坐在床邊,正襟危坐,雙手緊握放在膝上。
高月盈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哭訴自己委屈。叙說着她心善,不忍王爺受屈。不忍王妃欺上瞞下、聽了下人禀報失察便帶人來了......
常苒瞧着蕭承言快似動容時,說了句“王爺。罷了吧。不過鬧劇一場。”
蕭承言聽後,卻是更覺得常苒委屈。明明她才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她沒叫苦,怎麼耀武揚威之人反而叫苦。不禁不再聽眼前高月盈的哭訴,閉着眼睛好好思量。想到無論找不找到人,栽不栽贓。隻怕這事鬧出來,本王都會心中有疙瘩,日後隻怕更不會對常苒這個正妃好了。不由得再睜開雙眼時,目中透光。冷冷說了句“脫。”
正巧外頭雁南敲門報道:“爺。外頭諸人,并未發現夾私。”
常苒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吧。可能隻是聽了教唆,耳根子軟罷了。”
高月盈卻是反應過來,本就未做過。便說道:“王妃不必這般。妾身自證便是了。請王妃回避。”
蕭承言卻是皺着眉頭,反一把拉住常苒手腕說道:“王妃才該看個清楚,免得日後你們二人深有怨怼。”
高月盈震驚之餘,顫抖着脫下外衣。甚至還抖了一抖。蕭承言看着,卻是不為所動。高月盈卻是停住了。
“繼續。”
高月盈卻是一下流出淚來。顫抖着脫着中衣。
常苒也不想弄得太難堪,便轉過身去并不瞧着。
蕭承言本要讓常苒轉過身瞧着,卻看常苒低低的落着淚,肩膀一抽一抽的。蕭承言急忙起身抱住了常苒在懷。
這功夫高月盈已經脫下了中衣,也是淚眼朦胧。上身隻着紅色肚兜在身前。
蕭承言之前從未覺得高月盈身為側妃有所僭越,這下卻是一下便火氣。松開常苒,過去一把扯下那鴛鴦肚兜置在地上。高月盈急忙雙臂擋在身前哭的更加厲害。
蕭承言瞧見,稍不忍心,順勢撿起那地上的衣裳扔在高月盈身上。
高月盈起身想尋求安慰。蕭承言卻是并未理會,退後一步打量了起來。瞧着高月盈雖然褲子仍在也可不似夾私的樣子。便回身抱住了常苒。讓常苒靠在自己懷中。這一拉拽,常苒可就看清了高月盈此刻的狼狽模樣。高月盈隻得又跪下身子,淚流不止。這冬日,本就冷。之前這屋中又因為那一杯涼茶,熄滅了炭爐。更是透着刺骨的寒氣。高月盈凍得直哆嗦不止。可到底沒有外頭那麼大的風雪。
蕭承言瞧着跟着高月盈的兩個侍女說道:“你們等什麼呢?”
那兩個侍女哆嗦了一下。為了自證清白,急忙也站起身脫着。卻是那墨貞剛一動袖子,與常苒屋中縫制的同樣式的布料一下掉了出來。那墨貞驚訝之餘,急忙用衣裳擋住。可蕭承言目光何等銳利。一下便發現了,走過去推開墨貞便撿起去邊上比對了起來。
墨貞吓得急忙跪下磕頭,直言不知為何在身上。
常苒轉過身來,瞧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緊皺眉頭。
高月盈瞧見,顧不上自己,急忙說着:“墨貞斷不會做的。王爺。這就是一個碎布,定是方才桌子掀翻時候掉在身上的。”
“既然清白,那她為何要藏?”常苒直白的點出來。
墨貞跪在地上,急忙磕着頭。“奴婢從不曾拿過這屋中一針一線呀。更不曾要做什麼娃娃,何至于拿着碎布。”
“今日拿了,明日做了。後日是不是我這屋中,便有了一個穿着這衣衫的木娃娃了?”常苒極其平靜的說着,仿佛一切都不關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