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尚戰還是愣愣的接過瞧着。
常蕪把腰牌遞了過去,自己去邊上一一瞧着其他人。每個人或胸口或腰間都有一個。常蕪回頭,看着尚戰說道:“敵國之人。且是細作。手上痕迹明顯,不是普通作農人家。”
尚戰點了點頭,依舊瞧着那腰牌。還是頭一次見。看着腰牌下面隐隐出來兩絲白色的線。忍不住拽出來。
常蕪站起來問道:“怎麼了?”
“無事。”尚戰說着,依舊擺弄着手中的令牌。
常蕪拿過來瞧着。蹲在地上用匕首撬開。不大的腰牌中,有一塊細小的碎布輕薄的很,折了幾折。打開隻巴掌大小。兩個人對視一眼。便急忙在其他人身上搜着。其餘之人,隻有一人的腰牌是能撬開的。其中也有一塊碎布。卻是不能拼在一起的。
常蕪站在中間,查了下人數,神色有異,急忙說道:“不對,我們得趕緊走。小心點,這人不全。”
“因為這個布?”尚戰問着。舉了一下手中的薄布。
“是。也不是。我之前研究過,南國晉王手下,每一小隊二十六人。是為二十六星宿。如果這布......是隻有正副隊長有,那分開行動不該兩人都來。最大的可能便是這一隊的都來了,而這隻有十人。快走。”
常蕪說完,卻是不忘把自己的腳印蓋上。謹慎的抹掉了出事後有人來過的痕迹。拿過被尚戰拿在手中的劍,重新在那人身上紮了下去。掩蓋了一下匕首的痕迹。看着便也一時分辨不出來。拉起坐在地上,什麼都不做的尚戰,兩人重新爬上山坡。
離得遠了,尚戰才恢複了過來。手中死死拿着那薄布。
一陣風吹來,常蕪卻是聞到了血腥之味夾雜其中。還有下雨後特有的土腥味,極其沖鼻子,常蕪忍不住捏捏鼻子。
尚戰也聞到了,便四處看着。貓着腰在一處處草叢中找尋蹤迹。
“這”尚戰小聲的說着。
而後兩個人極其謹慎的在草叢中看着。直走出好遠。
哪裡有更多......躺着的人。
這次更加謹慎,确定四下真的無旁人,才下去瞧着。無一生還......“四十一個人。”尚戰仔細查問說道。并且還找到兩塊碎布。一拼湊發現還差一個角落便正好四方齊全。
“少了一個帶碎布的腰牌。這的人傷的更重,那人若是活着......走不遠的。若是死了......更不會遠了。”
......在一處草叢邊,找到一個趴在極其隐秘地方之人。懷中真的找到了腰牌。尚戰接過常蕪手中的匕首,撬出碎布後重新遞給常蕪。常蕪把碎布收在懷中。依舊反手拿着匕首。眼下兩人懷中都有兩塊碎布。常蕪瞧着這人的方向。向前看去,前面有很多的血迹。還有很多人走過的痕迹......反而十分顯眼,覺得好生奇怪。之前那邊山谷的痕迹應該也被清理過,那這邊一個異樣服飾的都無,看傷口也不會是自相殘殺。如果不想看出對手痕迹,不該留有這麼明顯的痕迹。
“走吧。”尚戰方才說完,卻也看到了那些血迹。看了看常蕪,便要朝着那頭而去。
常蕪反身拉着尚戰。“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兩個人一對眼神。便往回走。走了一會才重新折回來。正看到一個人暈在與那血迹相反的不遠處。這人看上去,卻是同他們差不多大的。隻是渾身的血迹,一時看不出具體哪裡傷成什麼程度。
尚戰伸手要拿過常蕪手中的匕首,便剛要殺他。
常蕪卻是沒讓。
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人傷的很重,就是不殺他恐怕也會失血而亡。
常蕪擡頭看着尚戰道:“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要殺他嗎?”
“殺他?你是說,那幫人是要殺他?可他......路邊那個,臨到死,都要給他做掩護。”尚戰聽常蕪說後,也開始分析着自己的想法。
“是。晉王要保,卻有人要殺。殺人的那些人......一個屍首都沒見。定是讓人擡走了。連死了都不能留下任何東西......定是内戰。”常蕪說着,因為若是他們出兵,定是會知曉的。她近兩日一直在那城牆那瞧着來着。除了正常巡邏之人,并無人進出。而與南國接壤的隻這個城池。其他都甚遠,不會大老遠上這殺人劫貨。
兩個人一個擡上半身,一個擡腿。沒走一會,常蕪就擡不動了。喘着氣,把那人的腿放在地上。
尚戰打趣道:“你這身子骨,難怪不讓你從軍呢。”
常蕪白了尚戰一眼。
還好不遠就是一個山洞。把人放置了進去。
常蕪用手在那人脖子上摸摸,還有脈搏。常蕪拿出随身的藥粉,灑在那人身上。撒上後卻是發現那人額前的青筋動了動,眼睛雖然未睜開。牙關卻是輕微動了一下。
常蕪又上着藥,仔細觀察了一下。便說道:“尚兄。你去找點水來吧。拿着劍,定要當心。小心那幫人沒找到人,殺個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