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似乎也沒有想到我會來這一招,猝不及防地挨個正着,往後踉跄了幾步,額頭傳來意外的疼痛,讓他沒有控制住罵出了一句髒話,松開了禁锢我自由的雙手。
我們的額頭都噴湧出了鮮血。
我立刻就朝着他一個飛踢,然後他硬生生地接我的這一腳,然後對着我的肚子又來了一圈。
“哇!”我立刻吐出一口鮮血。
“别老是幹出瞄準對方臉這種行為啊!”
安達罵着就把還沒有緩過神的我丢在地上,想要離開。
然後腳腕就被我抓住了。
“你是新型什麼小強嗎?”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可能是不多的良心讓他幹不出踩一個隻是來參加考試的人的手吧。
但是獵人世界的險惡,讓他毫不猶豫地踹向我的肚子:“快給我放手。”
我趴在地上,對他咧嘴笑道:“不可能!”
我的腳掌尖蹬着地面發力,讓我自己起飛,撞向他的膝蓋窩,再厲害的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攻擊了膝蓋窩,都得跪。
就像當時我被神威揍的時候,就用過這一招讓他成功跪下,當然事後我被揍成豬頭這件事就另外說了。
“給我跪下!”
如我所想,安達也成功地跪下。
我趁機從他的背後撲上去,緊緊鉗住他的雙手,制止住他的任何手臂動作。
但是這樣也讓我失去行動能力。
我覺得這樣不行,就是改變自己的動作。
松開禁锢的時候,把他往前推,在他露出後背的時候,已經躍起的我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試圖把他鑲進地裡。
在我沒有來得及跳開的時候,安達立刻就起身破壞我的重心,然後讓我享有和他一樣被鑲進地的待遇。
“你這家夥還挺能幹的!”他的拳頭如雨落般,密集地想要落在我的臉上。
隻是被我雙臂交叉擋住了,我從縫隙中抓住機會,立刻拽住他的手,用力地把在我上面的整個人甩出去。
我乘勝追擊地從地上爬起立刻朝他的方向沖刺過去,揮出去的拳頭,被他輕輕地握住。
“!!?”
要不是我很清楚,我完全沒有卸力,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
安達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拳頭,他對我笑道:“比試到此結束,你——通過了。”安達笑着對我說道。
“什麼?”我愣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裡不是需要堵上性命的戰場:“啊……”
我把自己的拳頭抽出來:“差點忘記了。”
金立刻從不遠處沖過來:“神玖!”
“你……沒事吧?”他根本就不敢擡手碰眼前這個已經半身都是血液的人,擡起的雙手隻是無措地在雙手揮舞着。
金有點後悔了,在做選擇的時候,自己應該讓神玖先來的,這樣沒有限制不能合作的第一種考試,他至少還可以和她一起,而不是隻能在旁邊焦急地看着。
“我沒事啊。”我安撫性地沖他笑道:“都是小意思啦。”
停下運作的身體傳來極其難耐的疼痛,我輕輕地扯住金的白襯衫手袖,也不管自己手上的血漬會不會弄髒他的衣服。
“金,你過來一點。”我招呼到。
金沒有多問,沒有任何猶豫地靠過來。
我就直接把他當成我的拐杖扶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由金托着。
在旁邊一樣得到朋友慰問的安達皺着眉頭看到我們的動靜。
他對金吼到:“别在那裡愣着了,比魯斯他們不是讓醫護人員在旁邊候着了嗎,快帶她去那裡啊。”
“那些醫護人員也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都不知道自己過來了嗎?!”安達意外地暴躁,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什麼煩躁。
“煩死了!”他暗罵一句,瞪了一眼抱着女孩跑掉的男孩的身影。
金在聽到他喊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回過神,立刻點頭,打橫抱起我,帶着我往醫療人員那裡跑去,但是跑起來卻一點颠簸都沒有讓我感受到。
莫名讓人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