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十六樓,深更半夜傳來擾民的聲音。
付從溪氣勢如虹:“所以那其實是邪教組織的老巢對嗎?!”
*
即将要離開爛尾樓時,付從溪十分有預謀的掏出了一個盒子。
三隻腦袋湊到了一起,還有一隻橘貓腦袋。
古别問:“這又是什麼?”
付從溪洋洋得意:“是我從家裡拿的攝像頭,軍用的設備,就留在這些柱子上面等着看是誰在作妖。”
古别糊裡糊塗,還沒等引導者給他答疑解惑,付從溪就提出了任務要求。
“古别,你能弄多少個小火球出來?我想大緻看看這裡有多大,算算我的攝像頭要怎麼分。”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麼古别就要展現絕對的實力了。
楚秦遇聞言同樣看向古别,卻發覺自己肩膀被撓了撓。
他偏了偏頭,蹭到了春柳的耳朵尖。
然後他聽到春柳說:“離開他的身後。”
楚秦遇下意識往前邁步,走到了古别的前方,于是正面看到了古别掐訣的手指間彌漫起如細煙般的光。
下一瞬,古别的胸前爆發出巨大光影,青白顔色過分刺眼,反倒像是一團純白顔色将他吞噬。
楚秦遇離他太近了,眼前一幀一畫浮現出古别阖着眸子,額前劉海被吹起的畫面。
周遭仿佛瞬息間就被熾熱暖風包裹起來。
然而不等楚秦遇反應,籠罩着兩人的光瞬間分散成星點化作火球模樣沖向整個一樓的邊邊角角。
楚秦遇被這股力道沖擊,身體猛地朝後倒仰出去。
然後一隻手出現,攥住了他的手腕。
楚秦遇的目光順着這隻手劃向主人的面容,正好遇上了古别含着青煙睜開的眸子。
以及他背後閃瞬即逝的,巨大的青色火焰樣式的符文。
身旁傳來付從溪的驚呼聲。
“咱們摸黑查了半天,原來古别一下子就能開燈啊。”
說法有點新奇,古别似乎是沒反應過來般眨眨眼,然後問自己還沒睜眼就一把抓住的人:“你還好吧?”
付從溪始終認為楚秦遇和古别之間關系不清不楚,于是十分放心的自己回頭去做現場監控任務。
他順着出現的神像的方向往裡面走,見到了越來越多姿勢各異的神像。
那種詭異的感覺又攏上心頭,付從溪硬着頭皮快步朝着中央的位置走去。
春柳見付從溪走遠,終于有機會開口。
“古别,留些行令符到柱子上。”
古别眨了眨眼,道:“剛才就留好了。”
“師兄,這裡的陣法你能看得懂嗎?”
被火球照明了整個樓層,楚秦遇這才得以看清楚,地上有細長的線從遠處延展過來,通往神像腳下。
這一層不知有多少這樣的神像,而它們的作用是壓陣。
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這裡藏匿?在做着什麼樣的事?
春柳看了古别半晌,幽幽歎了口氣道:“不是持星閣的人幹的。”
話音剛落,出去安置攝像頭的付從溪一路狂奔回來,道:“重大發現!我看到了中央區域有一個超大的神像,直接通到二樓去了。”
卻見古别點點頭,早有預料一般道:“嗯。我們先回去吧,有些話這裡不方便說。”
時間已經蹉跎到了淩晨,幾人被陣法迷暈陷入昏迷也消耗了不少時間。
楚秦遇熱了些牛奶端到客廳。
古别拿着剛打印出來的照片在給付從溪分析現場。
“有人在祭拜假神。”
付從溪:“!!!”
楚秦遇也挨着古别坐了下來,聽着他講在爛尾樓不能講的話。
“那裡的神像一共有八十二尊,八十一尊被分散在這些位置上壓陣,最後一尊就是在中央的,受人供奉和祭拜的正尊。”
古别指着照片上出現的幾張神像圖片,摸來一張空白的紙開始作畫。
他随意勾勒了幾筆,把陣法圖基本的框架勾出來後重點圈了幾個重疊點。
付從溪抱着牛奶後知後覺:“對啊,如果是正經神像的話怎麼會被鎖在常年沒人去的爛尾樓裡呢。”
說着,他想起來進入一樓之前無緣無故暈倒做的夢,胸腔彌漫起奇怪的情緒。
事關案件,付從溪立刻壓下情緒問道:“那我們之前在二樓暈倒做夢算怎麼回事?”
楚秦遇兩人新養的橘貓窩在古别腿邊,貼着人輕輕喵了一聲。
古别眨眨眼,又清了清嗓子吞吞吐吐:“……是我找到了隐藏的陣法。”
“那個陣法我不能完全解開,它更像是一把鑰匙,我們進入陣法後達到了一定的要求就會醒過來,然後才會出現下一層的樓梯。”
說到這裡,古别皺起眉。
無論這把鑰匙是什麼,都是陣法随時能夠捏住他們的把柄,必須謹慎排查。
“你們進入幻境後都做了些什麼?”
這句話一出口,楚秦遇和付從溪不約而同的都沉默了下來。
古别兩眼一眯,覺得不對勁。
最終還是楚秦遇先開了口。
“隻是一些日常的活動,洗漱,更換衣服,吃飯,上班。”
付從溪不可置信的看了楚秦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