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他事關山外館,為什麼每一次都能被精準的叫走呢?
付從溪開始回憶。
從最一開始的檢查場地,師父就被額外的增加了任務,隻剩下了付從溪一個人遇到了古别兩人。
緊接着他們等到了第一次活動的監控,付從溪因為局裡有事沒能第一時間與他們分析案情。
是什麼樣重要的工作呢?
是被額外分配到他和師父身上的整理檔案室的任務。
而現在,第二次傳教現場即将開始,他就收到了第三通不合時宜的加班信息。
付從溪思索片刻,咬牙給顧城發了消息。
另一邊,楚秦遇收到古别撞上了劉司頓的消息,心急如焚。
楚奉梧躺在病床裡,輕輕握住楚秦遇的手指。
小孩子的手像是帶着濕氣一般,軟軟的泛着水潤。
楚秦遇回神,摸了摸小孩的頭發,輕柔又小聲道:“小梧桐再忍忍,我們辦完事情早點回家。”
楚奉梧的眼皮點了點,似乎是在點頭。
然後像是沒忍住一樣,喉嚨間竄起來癢,忍了又忍還是沒藏住咳嗽了出來。
楚秦遇皺眉。
醫院畢竟人多,就算消毒頻繁也有可能傳染到年幼的孩子。
他上手摸了摸楚奉梧的額頭,瞬間就起了要把人抱去自家醫院看病的沖動。
楚奉梧發燒了,還咳嗽。這樣的狀态楚秦遇沒辦法放心他繼續跟着辦案。
可是如果楚奉梧就這麼被送走,舒文琴那邊……
楚奉梧脖頸貼在舅舅的掌心,發熱的皮膚足夠他清晰的感知到對方掌心的溫度。
他輕輕拉住了男人的衣袖。
“沒事的舅舅,隻是低燒。”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家長可以臨時增加更換,但是沒有他是萬萬不能的。
“舅舅,你和古别哥哥加油。我肯定也可以的。”
小病患伸出小拳頭給自己打氣,一副“很燃”的模樣逗樂了楚秦遇。
他将侄子的兩隻小拳頭塞回被窩裡,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心中的擔憂卻難以澆滅。
然而下一瞬,病房走入一個需要他謹慎應對的人。
舒文琴。
她面色激動,道:“小楚,時候到了。”
我們可以去祭拜神了。
楚秦遇笑容一滞。
古别的後手還沒有準備好,楚奉梧陷入了生病的狀态裡,劉司頓的背景還沒有搞清楚。
一切都還沒有準備妥當,機遇先到了。
古别知道劉司頓進來後,就陷入了思考當中。
景允一路摸摸索索直接朝着兩人來。
過程十分順利,但是在結尾處出現了問題。
古别決定要留下來搞事情。
“山外館的事情不敢張揚,所有信徒隻能等到入夜了才來。現在劉司頓一個人在這裡,其實并沒有什麼好怕的不是嗎?”
古别澄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給兩人分析着利弊。
“劉司頓作為被拖出來當擋箭牌的,他自己本身的威脅并不大。他可能都不會操縱陣法,同樣沒有修煉過的人,”古别話音一頓:“你們就可以拿下他吧?”
付從溪和景允雙雙點頭。
古别繼續給出有力證據:“我們猜不準他們的活動時間,如果錯過了今天,我們就還要慢吞吞等他十天。”
付從溪認同了古别說的話:“我覺得古别說得在理。今天不解決就要再拖十天左右,劉司頓給那些孩子們注射的藥劑是什麼還需要進一步檢測。”
“這些日子過去,對這些孩子們可能是很危險的。”
景允沒有那麼多想法,聽着兩人義憤填膺片刻後,摸出手機開始寫字。
【他們要留下來搞事,說要今天直接搗毀老巢。】
光标明明滅滅,最後消失了。
景允看着手機樂了,給兩人展示道:“估計去找老闆告狀了。”
金蔔忞确實是來找老闆了,隻不過不是告狀,而是尋求下一步計劃。
楚秦遇借着離開醫院的空擋接通電話,聞言後心中漫出來一種“果然如此”的情緒。
他道:“那就讓古别放心去做,既然劉司頓在就不用太拼命,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給自己留後手。”
“讓付從溪和景允跟好他保護好,我隻能等到晚上随着信徒一起出現。”
“等到我在活動上找到時機,我們就徹底把這個組織給搗毀掉。”
金蔔忞看着手上列出來的任務單有些憂愁。
傳教活動是被制止了,但是活動背後的事情還沒查清楚。
像是蘿蔔的根須一樣,一定要扯出來不少泥才能算得上幹淨。
他趁着老闆有空,繼續詢問了任務後續:“這些患者的醫療數據我已經全部統計了下來,找醫療隐患的關鍵還是交給懂行的人吧老闆。”
楚秦遇答應了,準備繼續麻煩姑媽。
金蔔忞随口道:“不過這些人的來源都挺統一的,我進入騰生一個系統就都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