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初冬一副世家子弟的高傲,他微微揚起下巴,眼中滿是輕蔑,仿佛在看一隻蝼蟻。
蕭沐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漬,強忍痛意,直起身體,沒有半分退縮之意,隐忍道:“南宮初冬,你憑什麼打我?”
“哼,憑什麼?憑我是南宮家的嫡子,憑你不過是我南宮家的一名卑微丫鬟。你不知尊卑,不知進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難道我不該教訓你?”
蕭沐直視南宮初冬,不屑說道:“丫鬟又如何?丫鬟也是人,也有尊嚴,你們口口聲聲說的世家規矩,難道就是随意欺辱下人,就是濫用私刑嗎?南宮大人一向以理服人,知秋更是心地善良,與人為善。同為南宮家的人,你南宮初冬卻是如此趨炎附勢、假公濟私,人模狗樣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你罵誰呢!” 南宮初冬被蕭沐的話激怒了,他再次擡手欲打。
蕭沐豈是坐以待斃任人欺負之人,蕭沐向側方一閃,随即擡腳狠狠地踹向南宮初冬。
南宮初冬沒料到蕭沐會還手,一時大意,一個踉跄便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廢物!”趙恒見狀,怒火翻湧,咬牙切齒,怒瞪南宮初冬。
南宮初冬心中一緊,眼中閃過一絲羞憤,他轉過頭,目光鎖定在蕭沐身上,被徹底激怒。沒想到自己竟在趙恒面前如此不堪,被一個女子所逼至如此境地。
“賤人!”南宮初冬緊握雙拳起身, “今日就是打死你,也是你自找的!” 他揮拳朝蕭沐打去。宮初冬是習武之人,這一拳含着内力,仿佛将所有的羞辱和憤怒都傾注其中,誓要将蕭沐一擊必殺。
南蕭沐若是正面挨上一拳,不死也得重傷。
出拳之快蕭沐避無可避,她下意識的擡手阻擋。
在南宮初冬的拳頭即将觸及蕭沐的瞬間,一道藍色的身影如閃電般出現,穩穩地擋在了蕭沐的面前。
“啪!”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南宮初冬的拳頭沒有如期的落在蕭沐身上,而是被那藍色身影輕易接住。
蕭沐緩緩擡起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着藍衣的年輕男子,他面容俊朗,眼神深邃,正是時軒。
内力交擊,南宮初冬身形微微一晃,向後退卻數步,當目光觸及到時軒時,心中湧起一股懼意,随即拱手恭敬道:“時夫子。”
趙恒身為皇子可以不用行禮,但面對時政學堂首席時軒時,也不得不保持幾分敬意。他微微颔首,算是與時軒打過招呼。
時軒雖不常與人來往,但學識淵博、武功高強,深受皇帝重視。
可他素來淡漠的性子,今日卻出現在這園中,着實出人意料。
“對一個弱女子動手,并非君子所為。”時軒淡淡道。
“夫子所言甚是。”南宮初冬尴尬回應,他餘光看向趙恒,見趙恒沒有任何示意便不再多言。
趙恒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輕笑道:“今日真是巧了,時夫子竟然也有雅興來此賞景,更巧的是這小丫鬟也恰巧在此,不知是否時夫子與她早有約定呢?”
這裡隻是從杏林學堂到時政學堂的必經之路,趙恒這麼說顯然是有意在内涵蕭沐和時軒二人。
此言一出,園中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