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隻見佳人側卧,香肩半露,美不勝收。本想再溫存一番,可不知為何,他感到全身疲憊,又因今日書院有課,無奈下隻得匆匆告别這份旖旎。
蕭沐不想讓南宮初冬見到自己,待她離開後才從轉角處走出來,又在門前與千竹撞了個正着。
“你怎麼來了?”千竹挑眉,嘴角微揚,帶着一絲調戲的味道,“今日不去書院?偷偷跑到這兒,不怕你家知秋姐姐生氣?”
聞言,蕭沐的目光無意間落在千竹身上。
隻見千竹輕輕攏了攏身上輕薄的衣衫,明明臉上神色冷豔,舉止投足盡是風情,說這話時,略顯暧昧。千竹那略顯慵懶的姿态,讓蕭沐心中不禁泛起漣漪,她下意識的偏過頭去。
昨夜南宮初冬在這,千竹不可能再去救自己,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那黑衣蒙面女子并非千竹。
正當蕭沐陷入沉思,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含糊:“晦氣,這娘們真不經整!”緊接着,不遠處另一扇房門悄然開啟,出現的竟是龍宇。
沒想到他昨晚也來了,八成是和南宮初冬一道來的。
看到龍宇,千竹微微皺眉,并非初次見他,而是長久以來積累下的不悅與警惕。對于一般的客人,她或許能維持着職業般的微笑與禮貌,但對于龍宇而言,卻是極其厭惡。
龍宇是個有着特殊癖好之人,他每一次來,陪侍的姑娘便如臨深淵,事後都會被他折磨得傷痕累累,有些姑娘甚至因此元氣大傷,數日之内都無法再接待任何客人。
他背後是三皇子,如今的宣王,有這樣的靠山在,這“醉春風”裡的人自然不敢忤逆他,與他作對。
龍宇半敞着衣衫,跌跌撞撞的從屋裡走出來,與蕭沐和千竹打了個照面,宿醉之後腦子還沒完全清醒,一下子沒認出女扮男裝的蕭沐。
但他轉眼便盯上了千竹,随即便露出驚為天人的模樣,說話越發磕絆:“美人,來來來,再來陪爺喝一杯。”
說着,他踉跄走過來,臉上露出萬分垂涎之色,擡手便朝千竹的臉上摸去,完全忘了千竹和南宮初冬之間的關系。
千竹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正想着待會是卸他一隻手還是一條腿時,餘光中,隻見身邊人影晃動,緊接着,龍宇痛呼一聲,整個人都往後飛去,狠狠撞在走廊的欄杆上。
龍宇本就是個身高八尺,體格健碩的男子,這一撞着實大力,木質的欄杆根本承受不住,隻聽清脆的破裂聲傳來,龍宇整個人連同被撞碎的欄杆一起從四樓摔了下去。
慘叫聲頓時如殺豬一般。
“不準碰她!” 蕭沐素來對龍宇這人心生厭惡,眼見對方竟欲對千竹不軌,一股怒火中燒,毫不遲疑地飛起一腳,精準而淩厲,将毫無防備的龍宇猛然踹飛。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樓那些緊随龍宇而來的仆從們大驚失色,連忙蜂擁而上,手忙腳亂地将他攙扶起來。
龍宇這一摔,不僅身體受創,更讓他從醉酒的狀态清醒過來。他強忍疼痛,站穩身形,目光如炬,憤然望向四樓。
隻見千竹的身旁,是一位風姿綽約的少年郎靜靜伫立,那清俊的面容,熟悉的身影,正是他未曾料到的蕭沐。
此時,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火藥味,沖突即将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