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面攥着蒲公英的少女,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這座古塔上面,這座塔原本在夜間已經封閉了,但不知道她是怎麼翻越到了一道封鎖線裡面。
她就這麼一步一步走到了這高處,塔邊上風輕輕地吹拂着她的衣裙,任憑着風在她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
長發在風中肆意的飄搖着,偶爾劃過的一道光将她頭發上的那抹光亮都給印了出來。
她的眼神有些木讷,一直看向城市的方向,偶爾的一束光閃過他的眼眸,給他的眼睛裡面添了一絲亮色,随後又暗淡了下去。
“徐藝洋你,你小子。”
穿着藍色外套的人拍了一下,趴在他旁邊的人,他們兩個在這裡蹲的時間已經比較久了,以至于徐藝洋都有些瞌睡了。
被拍了兩下之後,他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過不了多久,她人都快下去了。”
“這已經爬上去了,我靠,爬那麼快,我還以為……”
到了這種時候,兩個人也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了,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那女孩站到最高處。
那女孩手裡握着的那一隻蒲公英被這上面的風吹的淩亂一根接着一根白色的蒲公英順着風飛散開來,飛落了下去。
白色的蒲公英順着風葉路向下飄着,在這夜景之中,就像是一粒粒無足輕重的微塵,就這麼從半空中落到地面上,那姑娘的身體明顯有些不穩了。
在半空中飄動着的蒲公英,似乎是對她生命的倒計時。當最後一粒蒲公英的種子乘着風飛散的時候,那姑娘便直接躍了下去。
“徐藝洋。”
“我知道了。”
徐藝洋沒敢怠慢,雙手捏出了一道法訣,随後銀白色的光輕輕閃爍,之前兩條細長的符文飛到半空中,越變越長,将那落下來的人直接拴在了半空中,正當兩人想要把這姑娘往回扯的時候,幾隻翅膀上帶着銀色流光的鳥就這麼飛過,羽毛輕輕的觸碰一下便将他們這幾條符紙切斷。
被切斷的符紙飄灑在空中,之前藏在這附近的人,一個一個的都被他們兩個給偷偷幹掉了,不知道這一次這個人又是怎麼出現的。
按照往常來說,守在每一處地方的人最多就是四個,他們兩個在這之前已經找到那四個人,并且一個一個把他們給處理掉了。
徐藝洋和他的同伴兩個人的身手都不是差勁的那種,要解決這些人自然也不是很困難,縱使他們在強大又能如何?
不過令徐藝洋沒想到的是,他的符紙竟然會這麼容易的就被切斷。
這可是他自己淬煉過好幾次的,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候不拖後腿,因為一般的符紙都比較脆弱。
而多次淬煉過的符紙就像是經曆過多次捶打的鋼鐵一樣,具有一定的韌性,而且比普通的鋼鐵要更加硬一些,被他錘煉過的符紙不僅僅是能夠起到這種作用,用來攻擊人,那也依然是絲毫不遜色的。
那隻黑色的鳥身上閃着一些銀白色的紋路,看樣子就是不好惹的,而在這一隻鳥的身後,不是别的,正是那個正在下墜的白色連衣裙女孩。
徐藝洋可沒有多想管這隻鳥做了什麼他像剛才那樣,又扔出了幾條符紙,把那個姑娘拽在半空之中。
這鳥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鋒利的喙上彙集了一股子明亮的銀白色,這一股的銀白色襯得它更加漂亮了幾分。
然而,這隻鳥并不像是那些神話裡面所描述的什麼用來鎮守寶物,或者說看守特殊大門的神鳥,而是一隻奪命的妖鳥。
不等這隻鳥靠近徐藝洋,徐藝洋身邊的那人便挺身而出,他沒有半分的猶豫,徒手将一把劍從自己的額間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