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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一章:始催白眸演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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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看看。”

淨玉玦擡眼瞥向品司卻應了一聲,繼而收回仙力對則今道:“你體内的毒差不多已解,之後自行靜養調理些時候便能恢複。”

則今對淨玉玦笑道:“多謝仙君救命之恩。連日來有勞您費心費神。”

中毒一事被品司卻想方設法隐瞞下來,幸而旁的癸蛇對則今閉門不出總讓仙君去房中一事并不關心,這才使得數日來的行事方便許多。唯一不如意的隻有引以恢複意識稍稍有力氣後不顧玉子兒的阻攔執意離開了瓊霞過隙,連聲招呼都未向淨玉玦打過。此事與淨玉玦最初的盤算背道而馳,他帶引以來瓊霞過隙不過是為了讓則今明白強扭的瓜不甜,沒想到最後竟是自己先吃一塹。

可事已至此,即便他在嫌麻煩也得替引以善個後才是。

“你仍舊打算去找引以?”他刻意試探道,“以你現如今的身體狀況,有品司卻陪着并非不能去找。”

則今咬牙沉默片刻,才道:“等我身體徹底恢複後,我打算離開瓊霞過隙獨自去找他。不管花多少年,我都要将他帶回來。”

“時至今日,我依然不明白你為何對引以這般執着。聽品司卻說,你們以往并無甚麼來往。”淨玉玦琢磨片刻思及蠻奇七對龍太子的态度便試探着問他,“莫非你是想與他成親?”

則今一聽他此言茫然愣了半晌,而後才連連擺手着急否認道:“您想到哪裡去了!我要将引以帶回來絕非是因這麼荒唐的原由!”

淨玉玦更是不明白了,歎口氣托腮看他問道:“在我看來,你執着于引以本身便是荒唐。”

“在旁人看來,我或許是在報複。”則今無力笑笑,“引以與我有相同的前半生,于我而言,從我和他被交換的那刻起便再不可能分割開,是世間另一個彼此。我無法确切向您道出這些年心中所想所感,真要以言語來表明,那便是我與引以之間被看不見的線給捆在一起,即便其中一方死去也不會斷。這絕非、絕非是姻親之情,也并非手足或是摯友之情。仙君,我想分他一半餘下的一生,也想拿走他一半餘下的一生,有福同享,有難我保護他。難道這樣都不被允許麼?”

淨玉玦不知何故竟是忍不住露出笑意來,柔和了神情道:“若是讓引以親耳聽到你這番話,我想他聽過之後至少不會再想着咬你一口。”

提起被咬一事,則今臉上神情便稍許黯淡下來,低頭撫摸着手背上的牙印苦笑道:“引以大概是真的恨到不惜以命來逃離我,他這麼做,我不知還能如何接近他了。”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可乙之蜜糖莫非也是甲之砒霜麼?世間有形形色色的生靈,癸蛇不過是當中之一,瓊霞過隙也不過是三界之一隅。隅之狹,不知天地之廣。相較于這狹小的山谷,外面更讓引以覺得安心自在,正如你覺得留在瓊霞過隙更安心一樣。有所求,便有所償,得與失相伴相生,不管你願意與否,每行一步都必然有失。”淨玉玦幻化出一塊糕點放于則今掌心上,“引以之蜜糖,則今之砒霜?”

則今垂目看睇着手心上的糕點不禁在發怔。恰巧此時品司卻進來請了仙君借一步說話,當他再回神擡頭時,淨玉玦已離榻而去。

他慌慌張張爬至榻邊叫住他急色道:“仙君的意思是要我也離開瓊霞過隙麼?”

“萬事從心不從命。”淨玉玦行至門處伸指向前一點,虛實不定的障界便被他破開,“障界已解,你可出去,旁人亦可進來,門就在此處。”

則今聽出了淨玉玦言語中意思不禁惶恐垂下頭再發不出聲來。品司卻看他一眼便轉身跟着淨玉玦一同離開。

斑差已在旁處等,周圍綿延盡是草色空闊不見誰身影,故而品司卻領着淨玉玦出現于此時他一眼便瞧見了,待得他二位近前來了便笑言有問道:“仙君幾時走?”

“不急。”淨玉玦便也笑答,“說起來,之前與蛇王攀談時我留意到一件頗為奇怪之事。蛇王與其他蛇王之子皆有四顆毒牙,可則今卻隻有兩顆。咦,莫非是因他被關于地下數百年以至于妖力未開麼?難怪則今始終像在掩藏自己的牙,若非當初與他一同賞月時他有疏忽而使我無意間見到,隻怕我也察覺不到。”

斑差笑歎一聲,臉上未見任何因此有而起的驚吓,而是格外坦然道:“原來仙君已有察覺。不過此事是我做的,品司卻不過受我連累不得已,仙君若要去蛇王面前告狀可千萬别說錯了。”

告狀這種會給自己徒增麻煩的事淨玉玦豈會去做:“孰是孰非孰被連累與我又何幹呢?不過是蛇王之子少了兩顆牙的小事,明日之後興許便忘了。”

“仙君能忘自然最好不過,這點小事記住了也無用處。”斑差忽然靈光一閃從腰間掏出一物呈給淨玉玦,又道,“這顆蛇膽便當作送給仙君的餞别禮。癸蛇膽可是天底下數一數二的毒物,哪怕是神仙吃了不死也該脫層皮。”

淨玉玦低頭看一眼斑差遞來的錦盒,正尋思,便聽得品司卻問斑差道:“你去何處找來的蛇膽?”

“我的。”

“我問你又是從誰身上挖——”

“我從我身上挖的。”不待品司卻話音落盡,斑差便指着自己打斷他,“可疼死我了,你要瞧瞧傷口麼?”

品司卻怔後立馬皺了眉,支語不言上手便扯開斑差衣衫去查看他腹部傷口。斑差不躲,嘴上雖是嚷着“傷口疼你輕些”雲雲,可身上卻半寸傷口的痕迹都沒有,以至于品司卻将他扒了個精光前後轉來轉去擡胳膊撩頭發的也毫無收獲。

尋不見傷口,品司卻便又猜是斑差嘴上無真話,便更生怒火道:“把衣衫穿好。”

斑差咬牙悶聲咳了幾下,這才不慌不忙邊穿衣裳便道:“你瞧我都着涼了。下次我蛻皮時你記得提醒我去找你幫忙,有這手法速度,我肯定少受一半的苦。”

品司卻已是不願再搭理他,轉而向淨玉玦道:“讓您看笑話了。”

“笑話麼……”淨玉玦拿過錦盒解開鎖扣掀起蓋子看了看,便又将其合上收入懷中道,“這蛇膽我暫且收下了。作為回禮,我可以替你看看咳嗽。在凡間閑來無事這些年,與妖有關的醫書我也看過一些,正好知道如何治你的咳嗽。”

“已經咳了幾百年,治不治都不礙事。”斑差瞥見淨玉玦默然投來的目光立即捂住喉嚨,末了幹笑兩聲,“難道您察覺到了?”

“的确是個出乎意料的笑話。”淨玉玦輕輕拍了拍斑差右後背,“既然已經收下餞别禮,那我也該去蛇王那裡接我家小子和仙童回家了。我住浣甯山,他日你想治咳嗽了,便來找我。”

“不如索性我也養個凡人來作伴,要長得标緻的才好。”斑差喜笑顔開這般道來,剛跟在淨玉玦身後要走便被品司卻給拉住了。

品司卻問他道:“你的咳嗽究竟怎麼回事?”

“想知道?”見品司一臉正色不苟言笑的模樣,斑差便朝他勾勾手指,“附耳過來。”

未料當中有詐,品司卻不曾遲疑近他跟前去側過身探出耳朵,誰知斑差竟是湊上來突然大喝一聲驚得他耳中刺痛。他痛苦捂住耳朵後退半步,臉上哪裡還見剛才擔憂之色,全然皆是怒氣。再瞧那斑差,已是事了拂衣去,追上淨玉玦有說有笑去了。

“你不打算告訴他?”淨玉玦問道。

斑差收斂起尋開心的笑,壓低了嗓音回道:“仙君可千萬莫多嘴。”

“你們癸蛇當真有意思,見了面便要送我東西。”

“莫非仙君不知道,收下癸蛇送出的東西皆是有還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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