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松田陣平兇了一道之後小狗差點氣得汪汪叫,又委屈又惱怒,行動力向來是max的小狗難過沒到一分鐘便決定離家出走。
能從琴酒手下跑出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寓自然難不倒他。
但是怒氣上頭小狗并沒有想起來自己還是要吃飯的,他沒拿錢,從早上餓到現在,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他跑出來後漫無目的地走,現在正是波洛咖啡廳的前方,他還能聞到裡面香噴噴的面包味。
涼月咽了咽口水,眼裡寫滿了“想吃”。
“先進來吧。”安室透看不得他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把人引進了咖啡廳。
他們互換了名字,涼月終于确定對方是安室透·咖啡廳打工版。
安室透琢磨了一下木崎涼月這個名字,莫名有些熟悉,但記憶清晰地告訴他并不認識這個人。
他往涼月面前擺了杯可可,在涼月搖搖頭後移到了自己面前,給他重新打了杯牛奶。
安室透一邊做三明治,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跟小狗一樣不能吃巧克力。
在交談中安室透大概明白了涼月現在的處境。
沒錢、沒吃的、沒住的,像條被遺棄的小狗。
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倒不如說可疑的地方太多了反而很正常。
要是别人派人來試探他,也不會選擇涼月這種一身破綻的家夥。
看起來是一個三明治就能收買的程度。
他看着涼月一口咬下三明治,而後幸福不已的樣子,抿唇。
“透。”涼月把人家名字念得黏黏糊糊的,仿佛裹滿了蜂蜜一樣甜蜜,“你對我真好。”
對,就像這樣,賣了還會替人數錢一樣,傻乎乎的。
安室透頓了一下,沉默地往他面前再擺了一份三明治。
“你現在沒有工作是嗎?”
“……嗯。”小狗對手指,“剛被趕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看安室透:“三明治的錢我後面再補給你可以嗎?”
給錢?不可能給錢,小狗向來都是白吃白喝哪裡會給飼主付錢的,但是現在安室透明擺着不想認他,他為了這口飯吃也得先裝模做樣五分鐘。
根據他的經驗,無論是安室透,還是降谷零,甚至是波本,都很吃這一套。
不管在哪種情境中,隻要他裝可憐一點,做飯很好吃的黑皮男媽媽都會闆着臉/笑着/黑着臉,給他塞吃的。
而且是免費的。(劃重點)
果然安室透搖搖頭:“不用了,我請你。”
他看着面露感激的涼月,開口:“你要不要在波洛工作?”
店長小姐正好在招人,唯一要求就是長得好看點,能吸引更多顧客,如果涼月能進來工作,可以解決溫飽,自己也能随時監視他,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想幹嘛。
涼月眼前一亮:“好啊好啊,我是不是能有地方住了?”
安室透搖頭,波洛包吃不包住,他還得想個辦法把這隻小狗塞進狗窩裡,他盤算着附近的地産,涼月看出了他的猶豫。
但小狗絲毫不慌的,面前不是還有這麼大一個人嘛!
“安适先生。”小狗第一次用了敬稱,沮喪得尾巴都要耷拉下來了,“沒有員工宿舍是不是?”
“……對,但你别着急,我——”安室透看他泛着水光的狗狗眼,一陣頭大,手忙腳亂去扯紙巾。
怎麼這麼大個人了還會有狗狗眼啊可惡,真是太犯規了。
“我可以和您一起合租嗎?”小狗按住了他的手,虛幻的尾巴呼呼搖起,“拜托了我真的很需要一個睡覺的地方。”
“可是——”安室透指尖輕顫。
他們不是才見兩面,這麼沒有戒備心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涼月這張臉無論放到哪裡,都是很危險的存在,雖然他想監視,但也沒想過這麼近距離。
“嗚嗚我打地鋪也是可以的。”涼月就差撒嬌打滾了,安室透的床超舒服的,跟他同居還能蹭吃蹭喝,誰能拒絕色香味俱全的美味飯票呢。
“……我考慮一下。”
公安先生思緒翻飛,莫名和前一晚的松田陣平重合了。總感覺自己是拐孩子的壞人。
涼月捧着臉等他敗下陣來,每次安室透跟他說考慮一下,不過是延長一下戰敗時間,勝利者已經出現了!
——就是他,木、崎、涼、月!
以後請叫他超級無敵談判家(震聲
猶豫了幾分鐘,安室透點了頭:“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他的話被撲上來的涼月打斷了,小狗呼噜呼噜蹭他:“透,愛你哦。”
“别、别亂蹭!不要亂說話啊涼月!”
“愛你透醬!”
他就說自己很會談戀愛!
光速同居,他已經把安室透重新攻略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