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仙姿遇色 > 第7章 第 7 章

第7章 第 7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這人竟能看懂她的手語!拾月大喜,眸子瞪得黑亮亮的,繼續比劃,誠心緻歉:“我一時糊塗,求你們别把我送官。”

葉飛驚看不懂,有些急,忙問李琮栖:“公子,她什麼意思?”

李琮栖瞥向面前的荷包,伸指勾了勾,裡面的東西随即骨碌碌地掉了出來,全是黑色的小圓子。

拾月傻眼,這哪裡是銀子啊!

她彎身撿起一顆,指間黏軟,有草藥味,是藥丸。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萬一這是人家救命的藥,該如何是好?

她隻是想弄點錢來,可沒想要人命啊!

思忖片刻,拾月蹲下将四散在地的藥丸一顆顆撿起,放進荷包裝好,完後沖黑衣男比劃:“我會把這個荷包還回去。”

李琮栖:“你要去哪裡還,官府麼?”

不知是不是自己吓自己,拾月總覺得面前這人在官府二字上,似乎咬的很重。

她不覺打了個寒噤,忙搖頭否認,而後看向了青衣男。

“看我幹嘛?”葉飛驚蠻橫。

拾月收回目光,再次對着李琮栖比劃:“可以讓他幫忙送去官府。”

李琮栖倒是好說話,看向葉飛驚,吩咐道:“幫她送去官府吧。”

葉飛驚縱使滿臉的不情願,但還是拿過荷包,開門喚來店夥計,說是自己撿到的,讓夥計代為送去衙門。

拾月親耳聽着,總算放下心來。荷包被送走,她應該不會因此吃官司了。不過眼下境況,應該也沒比在官老爺面前受審好太多吧。

她接觸最多的官老爺就是林翰,林翰是長輩,更是一家之主。拾月在林翰面前向來唯諾順從,未在其跟前犯過錯處,林翰也沒有對她發過火,可她還是能感受到那股子來自權威者的壓力。此刻,即便黑衣男并沒與她說上幾句話,她也感受到了壓迫。這是她心虛所緻,可也并非與他無關。

他既是主,能夠支使動青衣男,肯定是有原因的,八成不是平頭百姓。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拾月對未知的一切,心存敬畏。隻要她不再出錯,乖順聽話,縱使對方是高官顯貴,也不會殘害無辜吧。

她再次沖黑衣男比劃,小心翼翼地道謝。一旁青衣男眼光灼灼地看着她,無可忽視。

顯然,他想知道她什麼意思,但是看不懂。

拾月硬着頭皮,走近桌案,卸下肩上包裹,故作輕松。青衣男脾氣暴躁,還抓她個偷竊現行,對她的印象肯定是極差的。拾月不好再惹他不快,老實地拿出筆墨和箋紙,把箋紙在桌上攤開,開始滴水研墨,做好了有問必答的準備,模樣乖順。

由于折了一隻胳膊,一隻手用起來不方便,她怯生生地望向青衣男,揉着受傷的肩。

葉飛驚這回明白她什麼意思,兩步上前,毫不遲疑地捏住她的肩,就聽嘎吱一聲,拾月再次被痛出了眼淚。

她試着活動了下臂膀,感覺還是痛,卻也隻能強忍着不适擡手去拭淚水。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鬥不過他們的,何況現在還折了隻胳膊。

擦完淚,方注意到衣袖上已沾染了螺子黛的黑,不覺大窘,悄悄瞟向了屋内兩人。許是這裡燭光顔色偏昏黃,視覺不清,這二位面上未見有異,拾月也不想沒事找事。

墨汁現出後,她拾毫錐蘸取,在箋紙上寫明自己隻剩不到一兩銀子。完後看向青衣男,等他發話。

拾月是被動的。她要錢沒有,命也沒什麼價值。既是被抓了回來,今晚鐵定是要住那間上房了,至于欠下的房錢該怎麼還,如今在這裡,也由不得她做主了。

葉飛驚看向李琮栖,兩人似乎默契。

葉飛驚開始問了她的名字。

拾月提筆,如實寫下。

在這上面,她沒必要扯謊。以她在京都的微弱存在感,拾月這個名字都不如啞巴有代表性。

葉飛驚又問:“家住哪裡?”

拾月寫道:“孤露。”

再尋常不過的問題,她早就想到了。她不能交代出林府,隻得作此回答。

有些答非所問。

如若被追問,就說京都中的養母去世,她來這邊尋親。

李琮栖側着身擺弄着棋局,一副對此毫不關心的樣子。拾月悄悄瞄了他一眼,見他如此專注,不禁疑惑,如此英隽朗明的年輕人,怎的有種老氣橫秋的做派。

不過他對她的漠不關注,倒是讓拾月安心不少。

葉飛驚接着又問:“要去哪裡?”

拾月手上一頓,不是不知如何作答,隻是有些意外,這人難道絲毫不懷疑的嗎?自己現在确實狼狽,可孤兒也得有居所啊。上個問題這麼容易就蒙混過去啦?

至于要去哪裡,拾月原本想着就在這裡找份工,等個兩三個月,如果沒有抓她的通緝令,就悄悄回去京都。然而剛剛,她在這邊偷竊被抓,青衣男放過了她一次,如果她寫想要留在這縣城,那這人沒準會懷疑自己是要留下以偷盜為生。

萬一他這麼想,再要多管閑事,臨走前給她送官,讓衙門的人盯着她,那她豈不是慘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

拾月沉靜地提筆寫道:“南下。”

當時在茶寮,老丈為她蔔卦,就是如此說的。這二人如若細問,她就搬出算命老頭,他們隻會當她愚鈍。

于她而言,若是無法留在京都附近,那去南地的南州城,也是一個選擇。畢竟她當年,就是被丢在南州城中的林府門外的。權當這是上天賜予她的尋親機會,拾月如此寬慰自己。

“哪裡?”

青衣男又問了遍,看來是想要知道具體的地址。拾月隻得詳盡寫下,“南州,尋親。”

南州曾經是晏國南境邊城,其治下的月垣縣城毗鄰曾經的南昭國土花都。十年前守城的衛國公軍中将領與南昭邊境守軍親眷起了争端,雙方開戰。衛國公麾下兩位主帥相繼重傷,彼時的南州司馬林翰臨危受命,協理衛國軍,于城外斬殺南昭驸馬宋函并占領了南昭邊城花都,立下大功。

那場戰役之後,晏國的邊境就再不是南州的月垣,而是花都了。

拾月看得出,這兩人是在趕路。他們去往何處,她不方便問。但她說了自己的目的地,幾近是要往南走到底了。

看他們的衣着和馬車,也不像差這一晚上房錢的人。倘若他們要去的地方不遠,不能與她同行,那她今晚欠的錢,說不定就算了呢。

如不然,他們也是一路南下,那途中花費肯定不少,就不能一直捎帶她了吧。

“巧了,我們也要去南州。”

拾月愕然,看向青衣男,隻一瞬,便就移開了目光。當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老實寫道:“我沒錢。”

“正是因為你沒有錢,所以我們才要幫你呀!”

拾月寫:“我怎麼還?”

葉飛驚擰眉,又有點惱了。傍晚住店的時候,他都跟她說的清清楚楚,這人也太會裝傻充愣了,真是狡詐!

難道要他在這裡說公子虛弱,需要她幫忙照看嗎?

“你會做什麼?”葉飛驚換上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觑着她,“有什麼擅長的事情?”

他猜測過,她可能是江湖殺手,是敵國細作,或是勾欄藝伎。現在就看看,她要怎樣編瞎話。

拾月凝神,容色肅穆,這個問題真給他問着了。以青衣男對她的态度來看,她暫時是脫不了身的,那就必須得有用,才能防止他們把她送官要債,也可落得個容身之處。

她開始絞盡腦汁想自己的用處。這才發覺,在林府,她真真是被當作小姐養的,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粗活累活都沒有做過。

眼下,隻能誇大亂寫。

“洗衣打雜,女紅縫補,抄書寫字。”日常瑣事,有些自己沒做過的,也都有見别人做過。做不好,也可以敷衍着做。

“下棋。”這個她是真會,并非投黑衣主子所好。

寫完這些,她瞄了眼青衣男,見他一副還在等着看的姿态,拾月隻好繼續補充:“丹青作畫。”

身為女子,她還該會做什麼呢?

拾月想不出了,她放下了毫錐。見此,青衣男拿起了箋紙,抖了抖,遞送給黑衣男看。

不知他們會看中她哪點長處,最好不要是女紅縫補。

既要同行,拾月其實想問這二位怎麼稱呼。可轉念一尋思,即使知道了,自己也稱呼不了。他們不說,就是沒把她當回事兒,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那就黑衣男和青衣男吧。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