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躍瞪大眼瞳:“你們給我當好你們的倒數第一倒數第二!要不然我就不叫如鸠給你們上課了!”
王圖最正常,他嫌棄的掃了他們三個一眼,轉身對着溫如鸠殷勤道:“溫老師給我們上了這麼久的課累不累啊?我帶你出去吃飯吧?”
這個家夥可真會賣乖!溫老師這就叫上了!這麼會拍馬屁怎麼自己一個人上啊!
宴江躍三人對視一眼,也簇擁了上去,宴江躍直接大包大攬:“我來!我請!誰跟我搶誰就不是我的好兄弟!”
溫如鸠剛想拒絕,就對上了宴江躍楚楚可憐的貓眼:“可以嗎?如鸠。”
溫如鸠頓了一下:“……可以。”
于是趁着夜色,宴江躍四人帶着溫如鸠鬼鬼祟祟的出了門。
說是去吃飯,其實他們筆直的前往了最出名也最貴的一條商業街。
宴江躍神秘兮兮的帶着溫如鸠進了一家店,這家店裝修的很大氣磅礴,仿唐風的裝潢,全紅木的桌椅,就連店員都穿着古裝。
引路人看見宴江躍就笑道:“呀,宴小少爺今天來了呀,你的包廂還為您留着呢,今兒晚上要吃點什麼?”
宴江躍拉着溫如鸠說:“今天我來請我朋友吃飯來的,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上上來!”
引路人瞧了眼溫如鸠的臉,霎時一驚,這人可跟宴長明可真像啊!
他默不作聲的垂下眼眸,記下了溫如鸠的臉,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道:“幾位請随我來吧。”
其他四人都是來慣了的,自然随意的跟着,唯獨溫如鸠,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左下方的方向一眼,他總感覺剛剛那邊有一道視線在看他。
但是溫如鸠隻看見了一盆盆栽。
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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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盆栽後面,一個身材高挑,面容陰柔的男人死死的藏在陰影處,不可置信的拽住了自己的手機。
剛剛他看見的人是溫如鸠嗎?怎麼可能會是溫如鸠呢?
這裡可是頂級富二代才會出現在場所,他為了進入這裡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勾搭上了經理,才可以破格進入,溫如鸠那樣窮酸的人怎麼可能會進入呢?
可是溫如鸠的臉絕不是大衆臉,莊屏很确定,剛剛那張驚鴻一瞥的臉,絕對是溫如鸠的。
他打開手機飛速的給一個人發了一條消息。
莊屏:榮哥,你确定,溫如鸠沒有一丁點身份背景嗎?
對方回的很快:诶呦,我的祖宗,你懷疑誰也不應該懷疑到溫如鸠的身上啊?我可認識他好多年了,他從十四歲開始就給我走秀了,五十一場的秀都願意走,誰家有身份背景的人來賺這個辛苦錢啊?
莊屏還是不确定:……可是我剛剛在一個高檔場所看見他了。
榮哥:那肯定是你看錯了,不可能是溫如鸠的,溫如鸠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去高檔場所的,他就連三十一份的快餐都嫌貴。
榮哥:我知道你心軟,這次搶走了一個溫如鸠的秀肯定會擔心,但是在秀場向來是爾虞我詐,每個人都在往上爬,溫如鸠自己沒本事留下,你愧疚什麼呢?
莊屏逐漸放下心來,他又跟榮哥撒嬌了幾句,才收起了手機,往剛剛溫如鸠消失的那個地方看了一眼。
……他剛剛應該是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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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内,宴江躍點了五杯旺仔牛奶,分别給了五個人。
然後宴江躍高高的舉起其中一杯:“讓我們敬我們偉大的溫老師一杯!謝謝溫老師用自己寶貴的時候來給我們上課!”
其他三人也紛紛舉起了酒杯,簇擁着的酒杯全部都被推到了溫如鸠的面前。
溫如鸠感覺微妙,總感覺這有點像是劉邦勸項羽喝的那杯酒,但是在宴江躍閃爍的貓眼中溫如鸠還是喝了下去。
看見溫如鸠喝了,宴江躍更開心了,他湊到溫如鸠的面前可憐巴巴的問。
“如鸠,我們四個的家裡都管的特别嚴,每次考低分都會挨超狠的罵的,所以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們當一段時間的老師啊?”
合着是打的這一出啊,這可真是他遇見的最拙劣百出的圈套。
溫如鸠忍不住笑了一下。
燈光落在他的眉骨處,勾勒出溫如鸠舒展的眉眼,不冷冰冰的硬着一張臉的溫如鸠笑起來溫和極了,特别漂亮。
溫如鸠說:“好啊,但是星期四不可以。”
宴江躍被溫如鸠迷得不着四六:“怎麼不可以?”
溫如鸠:“我跟宴先生有約。”
咔嚓,咔嚓,咔嚓。
在場的其餘四人手上的酒杯都掉地了,眼神呆滞的看着溫如鸠。
溫如鸠不解,他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