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浣龍師的視線一下子就移動到她身上,松蘿禮貌颔首問道:“怎麼了風浣龍師。”
“可以,當然可以!”風浣繞過丹楓走到她面前,“剛剛治療那個病人的時候,他還在念叨你。”
“念叨我?”松蘿不解,“念叨我什麼?”
“這個嘛,我老了聽不太清楚。”
“那風浣龍師你為何說他念叨松蘿啊?”白珩好奇問道。
風浣笑起來,雖然這個笑聲在她聽起來有些許尴尬。
“松蘿的名字我還是不會聽錯的。”
“風浣,”丹楓開口打斷道,“你與司鼎将這事整理書寫一份報告公布給各仙舟的将軍。”
“是,龍尊。”
“濤然呢?”
“與将軍還有雲騎軍調查原因,畢竟演武儀典還要繼續進行。”
“嗯。”丹楓點頭示意風浣可以離開。
待風浣離開後,丹楓和松蘿跟着司鼎前去查看病人情況,白珩和應星先去找鏡流和景元。
兵分兩路,她還未走近,遠遠的就聽見蒼琸的聲音,一個勁解釋說自己沒什麼大礙,要前去繼續比試。
其中還夾雜着另外一個陌生聲音,喊着自己這裡也痛那裡也痛。
真是兩個極端。
松蘿走在丹楓身邊來到休息的房間門口。
“我真的沒……松蘿?!”蒼琸一眼就看見她,說着就要起身,結果被身邊的醫士給按回去。
“啊!痛!”
“你還知道痛啊!”那位女醫士上藥的手毫不客氣,“你剛不還很神氣說自己沒事要繼續回去比試嗎?”
“不過啊,你也别想回去比試了,你輸了。”
“我……”蒼琸被怼得毫無回嘴之力,“懶得和你說,龍尊還在呢。”
松蘿與丹鼎司沒什麼交情,自然對于丹鼎司内的人也不熟悉,這位和蒼琸看起來關系不錯的女醫士她更是不認識。
“就算是将軍在我也要說,這裡是丹鼎司好嗎?”
蒼琸看起來拿這女醫士沒什麼辦法,攔下她的手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她和丹楓跟前。
“龍尊,松蘿。”
“你沒事吧,”她低頭看着蒼琸的腳,“要不你還是坐下吧。”
“不用,”蒼琸大手一揮像是要給她證明一樣轉了個圈,“你看我沒事。”
“……顯眼包。”
“我聽見了雪巧。”
“說出來就是讓你聽見的,不然我幹嘛說?”
“哎喲……”蒼琸捂着腿部皺眉,臉色瞬間蒼白似是要站不穩。
松蘿眼疾手快伸手準備扶住蒼琸,誰知另外一雙手比她還要快。
“我扶你去休息。”
丹楓毫無感情的語調讓蒼琸身子一僵,擡起頭一字一句:“麻麻……麻煩龍尊了。”
“怎麼還成結巴了呢?嗓子也要治是吧?”喚作雪巧的醫士不停倒油,“讓龍尊攙扶你,蒼琸你出息了啊,這可是你偶像。”
“……”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一股尴尬的氣氛在蔓延,所有人都看着蒼琸,隻有松蘿習以為常轉頭看向那位來自朱明仙舟失控的人。
沒什麼異常,甚至連氣息都很平常。
黑暗的氣息,難道是她想多了嗎?
再轉眸看向蒼琸,他受傷的地方是腿上,應星說也有感覺有黑暗氣息,但如今卻什麼都沒有,好像就是一次意外。
丹楓将蒼琸扶到椅子上坐下後轉身看向朱明仙舟的人。
“你還記得當時你發生何事?”
“回龍尊,我也不知道,就突然身體很躁動,回過神來就已經這樣了。”
有種說了也白說的感覺。
丹楓上前坐在床邊,仔細查看着病人狀況,房間又安靜下來。
“松蘿。”
蒼琸悄悄喚她的聲音将她的注意力引走,轉頭看去,他正揮揮手,手裡還拿着玉兆
松蘿摸出玉兆,正好有消息。
‘下月初七,我們出去玩吧。’
看完這條消息,她回頭沖蒼琸眨眨眼滿臉不解。
蒼琸對着她一笑,低頭在玉兆上輸入什麼,很快她這邊又有了消息。
‘不要再拒絕我第二次了,看在我是個病人的份上。’
“……”現在出去玩都要打感情牌了嗎?
微微偏頭看着腳受傷的蒼琸,她猶豫一下在玉兆上回複,
‘好吧。’
之前也不是沒出去玩過,蒼琸腳傷應該不會玩太久,早些回家就好。
放下玉兆擡頭,丹楓也診斷完畢。
“龍尊,我有什麼事嗎?”
“無礙,”丹楓搖頭,“好好休息就行。”
說完丹楓轉頭起身向她走來。
“師父。”松蘿乖巧喚道。
丹楓視線看向她身後,下一秒淡淡問道:“看望完了嗎?”
“嗯,好了!我們走吧。”
松蘿笑着回應,轉身準備向門外走去。
下一秒,掌心憑空多出一份熱度,手指纏繞,她豁然愣住。
丹楓正牽着她的手。
這個認知讓松蘿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往日丹楓最多是拉她的手腕。
擡頭看向他,松蘿表情驚訝,而丹楓卻異常淡定習以為常低頭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