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陸遠之數了人數，四個毛頭小子，自己還是能打過的，也該在新生裡建立權威了。

陸遠之掏出手帕，包裹住手，不想弄髒自己，随後輕松利落的打退了衆人。

陸遠之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的胡霁，說：“好髒。”

滿是血漬和灰塵，髒到陸遠之不想去踹一腳。

胡霁有些慶幸，更可怕的人也走了。

陸遠之一出門就碰上了顧亦憲。

顧亦憲打了聲招呼，見陸遠之出汗了，問：“在儲藏間找什麼嗎？需要我幫忙嗎？”

“啊，找到了。”陸遠之糊弄走了顧亦憲，又進了儲藏間。

陸遠之對顧亦憲有種敵意，因為就算陸遠之模仿顧亦憲再像，也做不到顧亦憲那樣，不靠暴力就能讓人尊敬。一想到顧亦憲可能進到儲藏間，救走那個被欺負的人就來氣。

陸遠之語氣冰冷的說：“擡頭。”

胡霁擡頭迎上了陸遠之的目光，那眼神似寒冰利刃，讓人心生畏懼。

“髒死了。”陸遠之說，血水混着泥土挂在胡霁的臉上。

胡霁不由得發抖，不知道陸遠之會怎麼對自己。

陸遠之說：“把頭發撩起來，露出額頭。”

胡霁照做，想開口求饒，身體的恐懼又讓胡霁張不開嘴，隻能眼巴巴的望着陸遠之。

胡霁的眼睛閃着光亮，淚水濕了眼眶。

陸遠之猛的抽了胡霁一巴掌，說：“最讨厭這種眼神。”

陸遠之說謊了，他喜歡這種眼神，無比的恐懼，又帶着祈求，祈求眼前施暴的人能化作救世主。最喜歡的就是知道希望破滅後的絕望無助。

所以陸遠之給了胡霁一巴掌，弄髒了手，也如願見到了那種眼神。

陸遠之把自己衣服蓋到胡霁身上，抱起他離開了儲藏室。

胡霁畏縮在陸遠之的懷裡，陌生，窒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