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臻對于他問出這種問題匪夷所思,“你還真是善于發現新角度。”
許風釀道:“謝謝,我隻是想問題比較全面。”
方臻想了想,居然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說白了他這也算演戲,演員也算演戲,不同的是演員演戲是為了片酬和喜愛,他和許風釀演戲是為了報名和不再倒黴,有什麼區别呢?
方臻道:“這種事情……應該不需要吧?”
隻是抱一抱和親一下而已,是個人都會做,總不能連他夢裡的台詞都說出來吧?那可真是殺了他也做不到了。
許風釀淡淡道:“随你。”
方臻管他說話語氣如何,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這段時間的提心吊膽終于可以告一段落,開心還來不及。
他直接走了。
方臻腳步聲很輕,許風釀在窗口站了片刻,感覺安靜的有點不同尋常,開口道:“方臻?”
窗外一點動靜都沒有。
許風釀站在原地,氣笑了。
他怎麼忘了,過河拆橋,達成目的就扔,也是方臻的個性。
許風釀伸手,想把窗戶完全關上,然而在他伸手的瞬間,忽然看見窗外的地上躺着一個小本子。
看樣子是方臻剛剛扔紙團時用的。
他出去撿起來,本子不是文具店裡買的,而是由草稿紙裁剪成一樣的大小,随後編訂成冊,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狗啃的。
很符合方臻随意的性格。
裡面好像還寫了東西。
如果是寫題的草稿,本子不該這麼小。
許風釀随手翻了一頁。
看見第一行字,他的瞳孔微縮,罕見的有幾分詫異。
【學校裡,可能是B的班級,已經放學了,A站在他的面前,A上前親吻(注意隻是親臉,其他的沒親到)。】
【又是學校,A站在B面前,上前抱他,坐大腿,A使勁抱,得用力。】
【嗯……器材室,A把B騙去,B有點不正常好像吃錯了東西還是發燒?不知道随便吧,反正他抱着A啃,這次啃的是嘴,兩人在器材室幹了不可描述之事,有點狂野。】
後來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記錄。
幹巴巴的,毫無情緒,許風釀越看,臉上的情緒越微妙。
這都什麼東西?
*
方臻在第二天發現他随身攜帶的小本子不見了。
找遍了整個學校,他甚至連做活動時用的大教室都去了,也都沒找到他的小本子。
想想裡面的内容那麼炸裂,方臻簡直頭皮發麻。
這可是他寫的第一本小黃文……不是,劇情小說。
唯一慶幸的是,他裡面沒有寫他和許風釀的名字,而是用A和B取代了,沒人能看出來裡面寫的是他們兩個。
方臻在尋找不到後,也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
解壓活動無功無過的過去了,那天文委承諾的讓方臻參與進去的活動,方臻也到底沒參加。
學生們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的學習生活。
方臻埋頭在學業中,好幾天沒見過許風釀,他也不是很在意,因為這幾天都沒做夢。
解壓活動之前的摸底考試成績下來了,老師們批卷子的速度很快,從上午上課開始,就有老師陸陸續續發卷子。
最令人意外的是方臻。
這次他的考試成績突飛猛進,每次老師給他們念成績,方臻的成績都會令人吃驚。
等總體的成績下來,方臻直接擠到了全班級的上遊,全年級的中遊,雖然他前面還有很多人,但這個進步的速度已經很恐怖了!
好幾個老師都注意到了他,着重誇獎道:“這次我們班裡還是有同學覺悟了,打算好好學習的,大家都要向方臻同學學習,他這次進步的不得了。”
方臻不以為然。
這個成績比起原來的方臻,肯定是進步飛速,因為以前的方臻在高中基本上就是混日子,教科書都嶄新,但是比起他以前的成績可是差遠了,他以前在高中可是和許風釀競争第一。
要不是高中的知識都忘差不多了,一切都要重新學習,加上他考試的時候有意控分,不讓自己進步的太明顯,可能還不止這些分數。
下課時,班裡不少人竊竊私語。
“他怎麼進步那麼快?沒作弊吧?”
“我也感覺他進步那麼快不正常,他以前從來都不聽課,高中前兩年的基礎都是爛的,怎麼學一下子就考這麼好?”
文委聽見了。
經過上一次,文委已經對方臻改觀,她這次冷哼了一聲,頭一次站出來為方臻說話,“你們這些人,少看不得别人好行不行?”
對方也跟着笑了一聲,“哎呦喂,怎麼着,你喜歡方臻啊?對我們說話這麼嗆。”
“你!”高中的女孩臉皮薄,被說了一句臉就紅了,随後她想起什麼,不屑道,“随便你怎麼說,反正這段時間方臻天天學習,晚自習最後一個走是事實,你嫉妒人家聰明也沒用,人家就是考的比你好。”
這時,他們班的班長走進教室,揚聲道:“方臻,班主任叫你。”
方臻合上課本,站了起來。
頓時,剛剛說他的幾個男生更嚣張了,笑嘻嘻的,“該不會是真的作弊被發現了吧?”
文委氣得拿起課本打人。
方臻忽地上前,修長的手指攥住了文委的手腕,阻止了她砸人的動作。
被他握住手腕,文委的臉立刻紅了,手上也卸了力氣,眨了眨眼,怔怔地看着他,“方臻……”
方臻卻沒看她,而是看着另外幾個男生,也沒和他們辯論,隻是不屑地笑了一下,啟唇輕輕說了幾個字。
對方頓時氣得站了起來!
方臻把文委的手輕輕摁回桌面,道了謝,随後哈哈一笑,這才出了教室。
他跟着那幾個人說的是——小學渣。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