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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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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宮宴當日。

宮宴裡,禦花園側的正殿,宴請當朝各部各司掌事人,其他受邀官員與家眷一同在殿外入席。

一輪問安過後,待到所有人入席,已是未時過半。

最近邝楚座席的,是蔣巽的位置,再往下是六部尚書、侍郎,随後才是都察院翰林院這類機構的掌權幾人。

按說北鎮撫司雖直屬邝楚所用,獨立于其他,但本不至于将座席定在與蔣巽相對的座次上。

是以赫連尋與宋雲栀兩人順着宮人指引落座時,皆是心生一絲不妙。

兩人皆沒有落座的意思,直到邝楚緩緩看向了這處,揚聲道:“愛卿近日是功臣,不必拘謹,坐吧。”

邝楚一開口,殿内視線幾乎是齊齊投了過來。

不論是赫連尋還是宋雲栀皆是如芒在背,隻好順着邝楚的意思先一步落座。

落座時,赫連尋低聲提醒:“陛下近日稍顯違和,你……”

“宋雲栀?”赫連尋見宋雲栀神色有恙,不禁問道,“你怎麼了?”

宋雲栀今日入宮起,身上就總是不自在。

本以為是這個地方給她制造了太多并不愉快的回憶,而邝楚這個人,又曾因嫉妒與猜忌生恨,施加于她了太多折磨。

可直到此刻,宋雲栀才意識到今日不祥的預兆興許不是空穴來風。

回想近日種種,宋雲栀下意識望向顧衡的方向,又對赫連尋說:“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赫連尋望着宋雲栀側臉,從她神色中讀出了難得的緊張。

稍忖,赫連尋将手不動聲色地放在宋雲栀背上,低聲說:“既做好了準備,便見招拆招。”

“你我都不是一人在盤算,”赫連尋付過去小聲道,“若我今日突逢變故,你記得自保為先。”

雖然這話說得不吉利,可天子之前,宮宴之上,誰都不好保證下一刻是生是死。

而赫連尋說得也同樣沒錯,若是這樣的情況下,赫連尋出了變故,宋雲栀除了自保别無他法。

宋雲栀點了點頭,随即和赫連尋一同裝作鎮靜,融入宮宴之中。

隻是在入席之後,所預想的疾風驟雨并沒有到來,甚至連顧衡都安坐于席間,絲毫沒有尋釁的意思。

而見沒有什麼變故發生,赫連尋也開始與鄰座的吏部尚書蘇獲,有了些對話。

蘇獲自先帝在時,便入職吏部,而今辦事能力漸強,也得了機會升任尚書之位。

他個子不高,以赫連尋給宋雲栀的介紹來說,是個天生苦相的人,外加年歲還比赫連尋大幾歲,整個人在年長之餘,還多了些沉悶。

隻不過蘇獲雖沉悶,卻好在一個中庸。

于兩派之争當中,他蘇家始終是個中立的,而非任何一處的池魚。

不過也正因如此,兩邊勢力如今都有意拉攏他,特别是都察院那邊一衆人等。

今日蘇獲主動開口,赫連尋和宋雲栀倒是都有些意外。

蘇獲與他夫人先後轉向這邊,與赫連尋這邊互相行了敬酒之禮後,他夫人又轉了回去重新端坐。

宋雲栀放下酒盞,緊接着在與赫連尋換位置之後,挪了挪身子湊近了聽。

就聽蘇獲先道:“聽聞赫連大人赈災時偶感疫病,如今可好全了?”

“勞蘇大人挂心,已經好全了,”赫連尋話語間有來有回,“倒是最近秋闱結束,想來吏部反而要比我這北鎮撫司忙許多。”

蘇獲笑了下:“确實是有些忙碌,不過這為陛下辦事,能辦好了,便也算不上辛苦了。”

赫連尋小酌一口清酒,等着蘇獲下一句的到來。

“說起來,”蘇獲果然又在片刻沉默後繼續說,“北鎮撫司素來都是你一人統領,難能得空。”

說着,他看了一眼赫連尋身邊的宋雲栀,又問:“你與夫人新婚燕爾,能如此沉心公務也是難得。”

赫連尋回頭看了眼正在裝腔作勢地偷聽的宋雲栀,笑了下回看向蘇獲:“北鎮撫司從前形同虛設,如今我接了差事,自然要盡可能将差事辦好。”

“不過……”赫連尋饒有深意地一笑,“倒也不是真的不想沉浸在新婚燕爾之喜,若有了時間還是想多陪夫人一番。”

說着,赫連尋忽然牽住了宋雲栀的手,做出一副恩愛模樣。

宋雲栀緩緩轉頭,看看赫連尋又看看他的手,随即遠遠沖蘇獲歉笑道:“真是讓蘇大人見笑了。”

蘇獲見二人恩愛,神色也舒緩了幾分,他笑道:“其實此事也不當真是難事,赫連大人可有考慮過為北鎮撫司增調些新的人才?”

一番對話的目的總算是浮了上來,赫連尋沖蘇獲敬了一杯,反問:“蘇大人可有合适人選?”

“是有一些,”蘇獲道,“隻是尚且未定要送去刑部還是大理寺,亦或是北鎮撫司。”

話音剛落,赫連尋甚至都沒來得及回絕,就見李恤忽然走到席間站定。

“賢妃娘娘念宮宴中大臣們要相談甚久,便特地尋了京中有名的戲班子來給諸位随行家眷唱戲解悶,”李恤道,“若都用盡了膳食,便随奴才挪另一處吧。”

宋雲栀從前為妃之時,對賢妃這個人印象并不差。

畢竟縱使她幾次為了皇儲之事算計賢妃,賢妃也隻是退避着求自保,并未多做什麼,甚至還願意在她落難之時替她求情。

賢妃是個聰慧得體的,從前因為宋雲栀幹涉,與邝楚之間總帶着隔閡,如今想來,應當也能算是個得寵的嫔妃了。

赫連尋聽了便側頭說:“你若是不想去,留着也行。”

宋雲栀并不排斥賢妃,且她也還有些屬于自己的考量:“我總覺得他們是在等我們分開,”她小聲對赫連尋道,“這是個機會。”

兩人交換了眼神,赫連尋握着宋雲栀的手稍一用力:“且行且看,我讓良辰和良宵暗中護你。”

宋雲栀點點頭起身,手從赫連尋掌心脫出:“你也是。”

一群家眷跟着各自的引路婢子行至後宮,但每一桌都有各自的安排和速度。

宋雲栀決定得早,算是走在前面,可也說不清為什麼,她總覺得身後陸續跟來的人,似乎有些少。

直到路上人更少了,面前的去路漸漸與宋雲栀所想的目的地越來越遠。

“這位姑姑,”宋雲栀道,“賢妃娘娘可是在戲院的台子聽戲?”

那婢子道:“是呀,夫人這都曉得。”

她不僅曉得,她從前還常去。

“那我們這一路又是走去哪裡?”宋雲栀又問。

那婢子愣了下,步子卻不停:“自然是禦花園了。”

宋雲栀審視那婢子背影許久,忽而道:“可此路當真是去禦花園的路?”

“夫人玩笑話,自然是的,”似是擔心宋雲栀起疑,那婢子又接着說,“隻是今日恰逢修繕宮道,往常行的路不通了,便改走此道。”

可聽到這裡,宋雲栀卻停下了腳步。

再怎麼修繕宮道,也不可能走上與禦花園全然相反的路。

縱使宋雲栀長久沒有踏足後宮,可她也曾是這紫禁城的一位女主人,縱使蒙上眼亂走個幾輪,她都能在睜眼的第一時間分清方位。

“這位姑姑,”宋雲栀很快便猜透了,“可否告知您帶我去的地方,等我的究竟是哪一位主子?”

至此,引路的婢子沒再應聲。

而緊接着,就聽四面突然傳來一陣動靜。随即宋雲栀就感到眼前一黑,身子一輕,被扛起來就丢失了對方向的感知。

再次落地,宋雲栀便被放在了一個更為僻靜的地方。

可直到她此刻落地,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情。

本以為此番是顧衡算計着針對赫連尋,可如今想來,真的入了局的,似乎是她宋雲栀。

上好的紫檀木香穿過黑色的布料在宋雲栀身邊環繞,将她帶到這個地方的人,也似乎先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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