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兄!”
“影兄!”
陪了全程的令榮和月彩有點懵。
月彩:小姐好像變了好多好多。
令榮:……不對勁兒,咱家公子不對勁兒!
聽他們聊天時,白雲裳才知道是影世子親自去了臣相府下邀貼,岑晉懷才被他爹破例放出來。不過據說侍衛跟了有十來個,都在炎王府外遠一些地方守着。且是各個門口都有。
被人調侃時,岑晉懷竟然附和着自我調侃。形象嘛,不要也罷!
鄭書蕙也發覺了,碰了碰白元裳的胳膊,說道:“元裳姐姐,你有沒有發現岑晉懷跟過去有點不一樣了?過去除了姓趙的那幾人跟調侃他幾句,旁人何時敢對他多說過一句話?而且今日,他竟然還甘作笑柄,供人取樂!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白元裳頭也沒擡,盯着杯中茶湯裡晃幽的影子,回道:“郡主,這種問題我可是無解的。按說郡王府該是跟臣相府走得近的。若你都不了解他的為人,我便更不用說了。”
大家總想把岑晉懷和白元裳早早的綁在一塊兒。明裡暗裡,生怕這樁婚事黃了似的。
秦戰兄妹遲來了些,起哄罰酒這些都由趙赫他們做了。小姐們這一邊倒是沒有罰秦芸。畢竟秦芸體弱這事兒擺在那兒。
白元裳第一次收到秦戰投來的目光是在秦戰被罰完酒以後。這目光中飽含了他的執念和擔憂,甚至還有委屈。
但白元裳沒有作出情緒回應。本就無緣的兩個人,沒有必要因為一個人的單相思而發展成仇。
劉微微和慕歡公主起哄,讓白元裳和岑晉懷喝一杯。原本兩人之間隔着趙赫,隔着影世子,還隔着鄭書蕙。就因為起哄,鄭書蕙也來了興緻,馬上和白元裳換了位置。
順便,她還提醒旁邊的趙赫。趙赫聰明,立刻把位置讓出來。岑晉懷就這樣被強行換了過去。最後圓滿,大家目的達成。
岑晉懷不掃興的起身提了一杯,說道:“承蒙各位擡愛。這一杯,我想先敬白四小姐。”
他轉身面向白元裳,在白元裳起身後接着說:“白四小姐冰清玉潔,知書達禮。晉懷三生有幸能結識于你。這一杯我幹了,你随意!”
岑晉懷豪爽言語,利落飲酒。所以白元裳覺得自己也不能小家子氣。
“多謝岑公子贊譽。元裳陪這一杯。”
慕歡人小鬼大,冒出來一句夫唱婦随,惹得大夥更加起哄。這一邊敬一杯,那邊敬一杯,大有要把岑晉懷和白元裳灌醉的意思。
隻有秦戰沒有跟着鬧,他顧自喝着悶酒。位置換到了他身邊的影子世倒是很樂意這麼熱鬧的場面,拿起酒杯陪了他一杯。
這邊鬧完酒,岑晉懷及時叫停,把大家的注意引到了影世子身上。畢竟今日影世子才是主角。
影幹子一表人才,性格溫和,為人謙恭。按說這樣的人該是極受歡迎才是。确實,影世子人緣不錯,但姻緣卻是坎坷的。
少年時,炎王夫婦為他這個兒子訂下了一門親事。女方是慶國公的獨孫女。但不到一年,慶國公吃了案子,被皇上下令徹查。最後慶國公全族被逐出京都城,流放漠北。
慶國公這個事,便是當年太子出事牽扯出來的。
慶國公全族流放的第二年,從漠北傳來消息,慶國公的孫女沒能躲過當地突發的一場溫疫……
這件事情過去了三年,這一年南夷國派來和親公主。公主選中了影世子,順利留了下來。在卻在大婚前夕,公主刺殺二皇子失敗,被侍衛亂箭射死。
關于和親公主這件事情最後成為一個無頭公案。皇上最後似乎沒有再追究。隻給了炎王府賞賜些财物,表示寬慰。
從那之後,影世子便成為了這京都城的避諱。但凡家中有閨女的,都不敢提及炎王府。
生辰宴至申時一刻方才結束。岑晉懷喝酒了,偏要繼續喝酒,要再敬白元裳。在衆人的注目禮之下,白元裳最後也是無奈的叫來令榮。
“将你家公子扶上我的馬車。我先送他回府。”
說完話,她轉身便走。留下身後一群發呆的人。尤其是秦戰,他的臉色很不好,目光裡充滿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