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笑着看他:“團長有什麼想法?”
葛溫德林合住掌心:“全部剿殺,自見分曉。”
布魯斯收起笑意。
在沒有他的記憶裡,奄至時代終末,這或許才是暗月之神的行事風格。
葛溫德林瞥過他一眼:“但這是你的城市,我隻相助,并不插手。”
“所以汝的提議?”
“我在想,埃利奧特為什麼會舉辦這個宴會。我們已知他現在手上有兩種藥劑,一種能消除意識,一種能讓人聽話。”
“看效果是組合使用。洛基能得到其中一種,要麼是他偷盜獲得,要麼就是埃利奧特和他結盟。我調查過天眼會特工遇襲的地方,有使用槍支彈藥的第三方勢力痕迹。而不住在韋恩宅時,捕捉到他多次出現在埃利奧特控股酒店的影像。”
“所以後者的可能性更高。”
“但他們的合作關系很脆弱。”布魯斯同時向蝙蝠洞發送消息,詢問阿福酒杯殘留還有多長時間解析完成:“洛基隻讓你喝一杯藥劑便是證明,他很可能并不知道另一種藥劑的存在。”
“埃利奧特會将聽話藥劑交給洛基,一定是想借助洛基的魔法完成一些事。”布魯斯雙手抱胸,手指敲了敲臂側:“參加宴會的都是哥譚舉足輕重的人,我沒看到哈維和戈登,全是些老牌家族的人。”
“消除意識的那種藥劑一旦喝下,人就會變成沒電的機器人,很容易看出不對勁。但聽話藥劑短時間内不會反應明顯。”
“所以,他是想讓這些人先在洛基的誘騙下喝下聽話藥劑,然後再讓他們在同一時間消除作為人的意識。”
“同一時間,而且要全部下藥。”布魯斯沉思一會兒。
“是緻詞。”
“在他登台緻詞之後,所有在場的人都需要向他舉杯。”
“解決辦法有很多,但最簡單也最有效的….”
“是吾在那一刻用幻術替換所有人的飲食。”葛溫德林接道。
“于洛基出現下毒之後,保險起見,我已替換了場上所有入口之物。但在此之前,想必已有人類中招。”
“而且,洛基此人這些日子的進步很大,已有數次脫離了吾的幻術感知,中毒的人類還會多些。”
布魯斯:“他在哥譚會造成更多事故,需要盡快驅逐。”
暗月之神忽然似想起什麼,身往前傾:“将此宴會上的人再次聚齊,可還麻煩?”
布魯斯回憶一圈,點頭:“這次是慶祝埃利奧特家族現任的族長死裡逃生,很多人是從全球各地返回哥譚,邀請函全是埃利奧特自己手寫,這個面子要給,但其他面子有些人可以拒絕。”
“如此,若他此計未成,緊接着很可能采取暴力壓制,一網打盡。”
布魯斯點頭:“這交給我。”他看了眼手表:“貓女那邊應該結束了,再長埃利奧特的保镖會發現不對。”
他翻窗重新進入夜色,葛溫德林瞬移消失。
下一秒,這間仆人休息室咣當開門,撲進幾個看樣子要累癱了的工作人員,各自找地方葛優癱,開飲水機喝。
松松垮垮,普普通通,屋子裡還有些桌遊,電視機,書架,沒人知道剛才的對話,也沒人知道将來會發生什麼。
等葛溫德林再至儲藏室,牆面已被轟出了兩米多高的大洞,連通兩個房間,剛好夠他平時的身高進入。
這是不具言語的邀請,裡面隻剩了一個人。
洛基。
“别擔心,這個人類活着,去對付那個人類了。”
“貓女何在?”葛溫德林問。
“再來一場,打赢我就告訴你。”
葛溫德林和蛇足們齊齊縮緊眼瞳,他盯着洛基。
“好吧好吧。”洛基攤開雙手,向上握了握,綠色魔光吞噬了整片儲藏室逐漸向外蒸騰:“那女人被我送走了,連着她那堆東西,埃裡奧秃那時候的臉色可真有趣。”
“不送走,你可不會安心和我打。”
他叫人名也不好好叫,屬于他的魔力不斷填充,打造出了一個純色的雛形空間。
和第一次見面時葛溫德林打造出的給兩人對戰用的幻境,原理相同。
“他要你拖住吾。”
“不不不,不是他要,主動權在我手裡。”
洛基滿意地掃視了一周自己創造出的空間:“這幻術有意思,必須打敗施術者才能出去,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有我在,為什麼要去和人類扯頭發。”
他掏出匕首,橫置胸前,鬼模鬼樣做了個半邊身子的暗月騎士禮:“現在,你那個幻影在自己的團長面前輸掉,臉色估計就和矮犁奧特一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