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禮的視線慢慢落下,勾上溫讓的裡衣腰帶,往外一扯,肌膚露出幾分顔色。
溫讓靜坐着沒敢動彈,就連呼吸都短促起來,“小禮,我不想再去沐浴一次。”
他帶着三分委屈七分讨好,“夫人饒了我好不好?”
話音剛落,小夫人的唇覆上鎖骨,登時溫讓就僵住了,嗓音低啞不成樣子:“好小禮……”
溫讓明知不可以,但出口的話卻不順從理智,“咬一口好不好,給我留個印記?”
一點點刺痛,鎖骨上應該落下一道齒痕,但小夫人又以唇舌安撫,溫柔得不像話。濕熱的觸覺徹底糊上思維,搖搖欲墜的克制底線不要命地往下跌。
溫讓盡量緩和着胸口起伏,不讓自己過于緊張的樣子吓到這隻小夫人。
“好……好了。”
姜禮挪開位置,咬在旁邊,含糊不清道:“再罰一個。”
這分明是福氣,溫讓在心底淺淺反駁,眼裡藏着諸多笑意,“随小禮罰,一會兒我再去叫熱水。”
“嘶。”還是沒收住口說惱了,溫讓被重重扯一下。
“夫人好兇,我好喜歡。”
姜禮松了齒關,往下一瞥見到駭人的弧度,立即往裡一躺将被子拉起捂住頭,忍不住笑意的聲音從裡傳出。
“這才是懲罰。”
溫讓見到可愛的一小團,再大的火氣也隻能化作無奈,丢到水裡噗呲一聲就沒了氣焰。
“沒關系,小禮蓋在被子裡應該看得更清楚一些對不對?”
姜禮的笑聲止住,“什麼?”
溫讓俯身過去連同被子一起捉住,将人團團抱起來,逼得小夫人與自己四目相對。
“我好難受啊夫人,如果夫人願意把小手借給我的話,我應該就不那麼難受了吧。但是小禮的手太軟了我舍不得,所以小禮不用管我,我難受一會兒也沒關系的。”
他軟着語調,尾音都透着委屈:“我也沒有很難受。”
姜禮細細嗅着撲面而來的茶香,頭暈腦脹的,小聲試探道:“那……我幫你?”
迷糊的小夫人掉入對方的陷阱,溫讓對這份福利全盤接受,略帶着急迫鑽入溫暖之中。彼此的臉上暈着绯色,大片延展開,垂着眼不敢對視。
終究是溫讓難熬到了極緻,捉住姜禮的小手往下帶,剛一觸碰到,小夫人就像是被灼燙一般縮了回去。溫讓見到姜禮眼中的犯難,呼出一口氣,“我去叫水。”
還沒來得及松手,姜禮再度觸碰上,羞澀又難掩好奇,輕輕握住就沒了動作。
“動一動……”溫讓的眼眶都憋紅了,“不吓人的,夫人摸摸它。”
姜禮循着直覺淺淺動作,聲音低如蚊呐:“我不會,哥哥教我。”
溫讓也是頭一遭被人握住命根子,這感覺憋屈又生動活潑,一股股的火氣從下往上湧,索性覆蓋住小夫人的手,貼着香軟教他如何探索自己。
“就是這樣。”
“揉一揉,會很舒服。”
“乖寶很聰明,學得好棒。”
姜禮手已經酸了,但擡眼看溫讓沉迷于他的模樣又被狠狠取悅到,好似溫讓将自己全然交付于他,無論是歡愉還是痛苦皆由他做主。
“哥哥,舒服嗎?”
溫讓欲哭無淚,小夫人今晚像是得到了什麼玩具一般,這邊捏捏那邊弄弄,卡得自己不上不下,但他好奇稚嫩全憑本能的動作卻又無端使溫讓收獲滿足。
就像現在,乖軟純潔的小公子躺在懷裡,眨着無辜的一雙眼,期待萬分地注視着你,殷紅的嘴唇看上去很好親,惑人的小嘴問出一句:“舒服嗎?”
“舒服,”溫讓是真的這樣認為,随後語調又暧昧幾分,“怕不怕被弄髒?”
姜禮更羞了,頂着兩朵紅暈迷迷糊糊道:“不怕。”
這個夜攪得混亂,溫讓叫了熱水,仔仔細細擦拭幹淨小夫人的手,這才有心情整理自己的些許不堪。
最開始溫讓的目光還帶着詫異,但姜禮小聲解釋說哥兒的體質很難動情,他也就歇了探究的心思。
這一遭過去,他還以為自己的克制力沒有小夫人強,差點就要淚灑衣襟了。依稀回憶起之前同樣紛亂的夜晚,一點片段就足以使他心上滾燙。
溫讓好似發現了自己什麼了不得的隐秘愛好,喜歡誇姜禮,喜歡叫他乖寶,更喜歡弄亂他還誇他好漂亮。
可是……小夫人就是很漂亮啊。
他收拾幹淨時夜已經很深,輕手輕腳上床,伸手攬過小夫人的腰往懷裡揣。姜禮從前眠淺,但在自己身邊一向睡得很熟,下意識黏糊糊地貼過來蹭。
溫讓眼底的柔軟覆在他身上,默默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
這樣脆弱的美人,難怪世人都愛收藏。
今日講學之前,溫鈞過來輕聲問道:“山匪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寬慰學徒?”
他還能怎麼寬慰,溫讓覺得自己和姜禮才更需要寬慰。
“爹對此有什麼想法嗎?”自家父親都湊過來了,溫讓主打一個不問白不問。
溫鈞擰眉,“經過此事,遭受損害最深的還是禮閣,你記得書寫一封信言明此事。至于學徒,我相信他們都是實誠的,不會太怪罪叙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