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奏鄉和小林奈緒的一日男友出租服務還沒有結束,禅院甚爾先到門口等他,用手機查這附近有什麼适合“談話”的餐廳。
沒辦法,他賞金獵人還行,對這些吃喝聚會類的東西實在不在行,看得兩眼抹黑,最後随便又鄭重的選了一家年輕情侶們争相推薦,據說很有儀式感的高空高級餐廳。
他對這些氛圍感的東西無所謂,但天宮奏鄉這個人一看就很有生活品質。
禅院甚爾摸了摸鼻子,兩個人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總要給他留下個好印象才行吧?
......
“這就是你定的餐廳嗎?”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說都行的嘛。”
“......”天宮奏鄉看着面前的場景,無奈地摁了摁額角,“但無論怎麼說,這是不是有點,過于誇張了。”
被年輕情侶們稱贊不已的高級餐廳内,他和禅院甚爾靠窗而坐,東京都的缤紛夜景盡數展現在眼前,現場演奏交響樂演出不斷傳來,觥籌交錯間,能看見這裡的賓客無一不是身着正裝禮服,正式得不像是來吃晚飯,而是在出席什麼晚宴。
反觀這兩人,一個休閑裝加牛仔褲,另外一個普通白T恤搭運動褲。
怎麼看都和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請問,兩位要吃點什麼呢?”西裝打扮的男侍者遞上菜單,态度并沒有因為他們的穿着而做出任何的改變。
似乎是為了契合餐廳的基調,菜單用的是日英雙語的模式,禅院甚爾翻了翻,最後把手一合:“我不看了,你決定就行。”
“嗯?”天宮奏鄉從菜單中擡眸,想到這人一貫不羁的性子,猜到他一定是不耐煩做點餐這種事,“不怕我宰你一頓?”
禅院甚爾挑眉:“怕什麼?”
他身體忽然前傾,手撐着下巴笑道:“付不起賬就把你壓在這裡。”
天宮奏鄉淡定地把菜單翻過一頁,問:“然後呢?”
“然後啊......”禅院甚爾說,“然後給彭格列打電話,讓他們打錢贖人。”
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帶有玩笑的成分,但視線卻始終鎖定天宮奏鄉的表情。
天宮奏鄉把菜單還給男侍者,輕聲報出自己要的菜品,等男侍者離開後,才牽着嘴角道:“你果然知道了。”
禅院甚爾說:“隻是覺得,以你的性格,如果平安,一定會想辦法通知彭格列。”
“你對我倒是了解。”天宮奏鄉說。
禅院甚爾:“是啊,可惜某人現在還在提防我,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狼。”
天宮奏鄉聽出他的抱怨,閉口不談這個話題。
禅院甚爾也不想逼他,手指叩了叩桌面,說:“那麼,現在你有什麼是可以和我透露的嗎?”
“不如這麼問吧,你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郵輪上發生了什麼?誰傷了你?為什麼要到日本來?為什麼不回彭格列?為什麼做起了出租男友?以後打算怎麼辦?”他像機關槍一樣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最後頓了頓,道,“以上,哪些是你覺得能告訴我的。”
天宮奏鄉沒有立刻回答他,思考了幾秒後才答道:“身體如你所見,不太好。”
“隻有這個能說嗎?”禅院甚爾并不意外他的回答,接着問,“不太好是多不好?”
天宮奏鄉語氣淡淡:“大概是能被街上的混混一拳撂倒的程度吧。”
“......”想過他狀況不妙,但沒想到有這麼不妙的禅院甚爾。
“至于為什麼來日本,為什麼做出租男友,你就當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吧。”天宮奏鄉繼續說,“隻是理由,抱歉。”
禅院甚爾安靜地看了他兩秒,像是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迹。
“彭格列沒有派人保護你。”片刻後,他突然道。
“嗯?”天宮奏鄉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可隐瞞的,點頭,“是。”
果然。禅院甚爾心道了一句:如果彭格列有派人保護他,以那種垃圾咒靈的水平,自然不可能有接近他的機會。
不過看他的反應,應該不會把彭格列為什麼沒有保護他的理由告訴自己。
禅院甚爾換了個姿勢,雙手合十搭在桌面:“那麼,天宮先生需要一個新的保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