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普通乘客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發出了幾聲短促的驚叫後,生怕自己被劫犯盯上,捂着嘴發抖。
其中一個劫犯轉身,拿槍對着公交車司機:“繼續往前開,不要停。”
司機:“啊......是的!”
劫犯滿意的笑了,哼,果然看到槍就吓得不會動了,車上的人乖乖聽話,一會和警方談條件也要輕松很多。
然而——
“呐,好久不見君,你猜他們劫車的目的是什麼?”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太宰治側過了半邊身子,光明正大地找天宮奏鄉聊天。
劫犯眼睛一瞪,舉着槍朝他走去,氣勢洶洶道:“喂!你在做什麼!”
太宰治把手往上一擡,無辜道:“抱歉,我太害怕了。”
“呵。”禅院甚爾冷笑,環着胸說,“這個人不太安分,如果是我就把他綁起來。”
“诶?太過分了吧?”太宰治皺着臉嘟囔,“好久不見君,你也管管他。”
“都給我閉嘴!”劫犯狠狠打斷他們,“要是再被我逮到,别怪我對你們不客氣,現在,都把手機給我拿出來,别想着偷偷報信。”
“是是~”離他最近的太宰治被這聲音震了一下,摸了摸耳朵,把手機丢進劫犯背着的背包裡。
他做完後,天宮奏鄉、禅院甚爾、五條悟、夏油傑也紛紛把自己的手機放進了背包,隻是五條悟在做這個動作時,目光瞟過劫犯的脖子,故意道:“這位先生,你身上有點不幹淨的東西噢。”
夏油傑跟着看過來,唇角一彎:“是啊,在脖子上呢。”
脖子上有東西?
劫犯下意識伸手去摸,卻什麼都沒有摸到。
“你摸不到嗎?”五條悟“哎呀”了一聲,“喏,就趴在你脖子上噢。”
天宮奏鄉挑了挑眉,側頭去看禅院甚爾,對方回應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看來劫犯身上确實有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應該是咒靈沒錯了。
那麼,後面兩個男生是咒術師?
一輛公交車,三個劫車犯,已知乘客包括前港口mafia幹部·現武裝偵探社成員太宰治,天與暴君禅院甚爾和兩個實力不明的咒術師。
天宮奏鄉低笑了聲,這下,倒不知道該擔心誰了呢。
見收手機的人遲遲沒有回來,前面的劫犯不耐煩地喊道:“喂,你在磨蹭什麼,收了手機就趕快回來。”
看樣子他才是三人中做主的那個,被五條悟和夏油傑叫住的劫犯瞪了兩個人一眼,急急忙忙轉身:“來了來了。”
他走後,五條悟往椅背上一靠,樂道:“傑,你被人家瞪了诶。”
“說像你沒有被瞪一樣。”夏油傑涼涼道。
收齊手機後,劫犯随便從背包裡拿出了一部,撥通了警方電話。
“你們猜他會提什麼要求。”才被警告過的太宰治故态複萌,側過身子,興緻勃勃地問天宮奏鄉。
“大概是要求贖金一類的。”天宮奏鄉說。
“那種這一車都是人質,限你們在多少多少時間内集齊多少多少錢的套路嗎?”太宰治說着“啧”了一聲,“不會這麼老套吧。”
然而,就像天宮奏鄉說的那樣。
“......五億日元,限你們兩小時内把五億現金送到我們手上。”和警方聯絡的劫犯說,“措不到這麼多現金?呵,那就是你們該關心的事情了。”
劫犯冷笑了兩聲:“總之,每超過十五分鐘,我就送一個乘客去見上帝,不想他們死的話,就努力吧,日本警察們。”
他說什麼?!
本來就已經處在慌張中的乘客們更是驚懼,車内斷斷續續地發出了啜泣聲。
“哭什麼哭,都給我安靜!”劫犯大喝一聲。
禅院甚爾手搭在車窗窗沿,向外看去,幾輛警車緊緊跟在旁邊。
“噢?”他在其中一輛亮着警笛的紅色跑車上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拉了拉天宮奏鄉的手,“看左邊,那個小朋友,很眼熟對吧。”
天宮奏鄉側眸,透過紅色跑車大開的車窗,清晰地看見了坐在後排的江戶川柯南。
或者說......工藤新一。
這一會面的功夫,江戶川柯南也看見了坐在公交車上的兩人,不可置信地愣住:他沒記錯的話,這兩個人是......他們怎麼在這輛車上?不不不,應該是——
他們怎麼會在日本?
“怎麼了,柯南?”同坐在車内的高木警官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問道。
“沒什麼。”柯南很快收起了吃驚,鎮定的回答。
他趴在車窗邊,心裡想道:——既然那兩個人也在車上,這一車乘客的安全就得到保障了。
然而,小偵探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車上的兩個人——無論是天宮奏鄉,還是禅院甚爾,都沒有見義勇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