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二小姐是尋常人,感知不到這種尖銳的目光也正常。
但她不是,這種目光尤為讓人不适。
……
某種默契驅使,江知缇帶着邬二小姐登上酒肆二樓,與那黑衣人見一面。
黑衣人早早定好廂房,小二上盡好菜好酒,她們推門而入便見一桌的滿滿當當。
“他是誰啊?”
邬二小姐暗暗拉了拉江知缇的衣袖,戒備地問。
江知缇拍了拍她的手以示撫慰,低聲道:“對方沒有惡意。”
“噢。”
話雖如此,但邬二小姐還是往江知缇身後躲了躲。
江知缇一邊照顧着邬二小姐的情緒,一邊暗暗打量對方的表情。
對方見到邬二小姐戒備的神情眸底暗了一瞬。
失落的模樣。
江知缇微微皺眉。
“倒也挺像。”俠客斂了斂眸底的情緒,笑了一下,道。
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伸手不打笑臉人,江知缇雖覺不适但也沒有拉下臉色,她讓邬二小姐安生坐下,而後道:“邬大小姐嗎?”
“你知道?”俠客也坐下來,挑眉。
江知缇搖搖頭:“我從未見過邬大小姐。”
“未見過,但知道我說的。”俠客打量她。
江知缇用真氣探了一下滿桌子的酒菜,确認無礙後方布菜給邬二小姐,道:“猜測罷了。”
“你不是常人。”俠客如是道。
如果說江知缇感知到他打量邬二小姐的目光是巧合,敢上來與他正面直對是膽大;那麼她方才放出真氣試探飯桌酒菜的舉措,足以說明她不是尋常女子,而是玄門弟子。
備受世人追捧,人人畢恭畢敬,尊稱作道長道姑的玄門弟子,竟委身在府邸做個小小婢女。
江知缇不以為然:“你也不是普通的江湖俠客。”
她這般說,是因為察覺到這人眉眼間隐隐的戾殺之氣。
邬二小姐聽不明白他們說的什麼,但也沒開口,隻是專心地吃着江知缇為她布的菜。
外面的酒肆廚子飯菜雖不如邬府廚子做出來的清淡,但油鹽重,吃起來别有一番滋味,她吃着倒也還好。
“你認識她?”江知缇問俠客。
俠客一邊注意着邬二小姐吃的菜,一邊倒上一杯酒,道:“我見過她。”
“想必是很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