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事情。”衛知南替盛意蓋好被子後,才把淩冽的視線放在她身上,整個人是冷漠野氣的,嗓音中帶着威脅和警告:“他要是有一丁點問題,我就把你送回布魯克。”
Eve攤了攤手,妥協道:“好吧好吧,我會努力的。”
馬上就到跨年夜,最近的雪是越來越大了,衛知南從陽光房裡拿了幾朵卡布奇諾,找到一個尼羅河之夢的花瓶,整理好後放在床頭。他一低頭就看見盛意虛弱慘白的臉,以前在路邊看見過一隻長毛的異瞳三花,渾身髒兮兮的,正躲在草叢裡窺望外面的世界。
不知為何,竟覺得他們倆十分相似。
衛知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去觸碰盛意,可到最後一刻,他還是收回了動作。
嘟嘟嘟——
兩個小時沒到,還行,效率挺高的。衛知南來到陽台接電話,那頭先是挖苦了幾句,什麼我又不是你的仆人,幹嘛天天指使我,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給了個地址,剛想再說兩句,衛知南立馬挂了電話,迎着越來越大的雪,開車駛入主幹道。
這裡是一處舊倉庫,鏽迹斑駁的大門并沒有上鎖,随便一推就可以進去,二樓亮着燈,歡聲笑語冒出來。衛知南随便從地上撿了條破布,一圈又一圈地纏在手上,他踩在鋼闆搭成的樓梯上,并沒有刻意控制腳步聲,踏踏踏——
那些人立馬警惕起來,面面相觑,心想這是誰?離樓梯口最近的一個大漢下意識從兜裡掏出匕首,喊道:“誰出去了?”
“沒,沒人出去啊。”
“該不會是條子吧。”
此時衛知南已經來到了二樓,他站定,和這些大漢們打了個照面。
他一身黑,姿态輕慢,神色狠戾,就好像蟄伏許久,随時準備進攻的猛獸。
“你,你是誰?”
衛知南并不打算回答,飛身就沖着最近的那個大漢一腳踹去,然後拿起椅子,砰——
将他砸的腦袋開花,身形緩緩倒了下去。
這動作實在太快了,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椅子碎片散落在他腳邊,胸口的銀質項鍊被甩了出來,搭在襯衫領邊。
“我日!!!你他媽有病吧!上啊,愣着幹嘛?!等着被拆家嗎?!”
剩下的六個大漢如夢初醒,拿刀拿棍地沖了過去。
衛知南的躲防非常漂亮,期間還下了幾把刀,他動作靈活,拳拳到肉,緊實精悍的肌肉因為劇烈打鬥而變得充血,平時根本就看不出來。
“為什麼要對那警察下手?”
“什麼警察?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啊啊啊啊啊,我靠!!”後面老百姓三個字都還沒說出來,就被人狠狠地朝腹部踢了一腳,瞬間口吐鮮血。
“嘴硬?”衛知南撿起匕首,眼疾手快地捅穿了兩個大漢的手心。
一時間整個屋子裡隻有他是站着的,滿地鮮血。
“大哥,他是個瘋子吧?!我說我說!”
衛知南終于施舍了他一個眼神,在等答案。
“閉嘴!!你想死是嗎?!瞎說什麼?!”
“哥!說吧,要不然我們會被打死的——是‘老大’!!他說姓盛那條子一直在查付敏的案子,這孫,這警察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六親不認的主,隻要是殺人犯,他就跟瘋狗一樣追着跑,讓我們多找幾個哥們弄死他!但沒想到那天晚上會有另外一個條子沖出來!”
衛知南看了眼時間,聽見警笛聲由遠而近,才從兜裡掏了支煙,靠在牆上吞雲吐霧。
等季婉帶着警察上來,看見眼前的一幕,說是橫屍遍野都不誇張。
“衛,衛哥,這是?”
“那晚在市局對面襲擊盛意的人。”
!
這簡直比窦娥還冤啊!
蒼天在上,他們最多看了幾眼熱鬧,連盛意的手都沒摸過,哪裡來的襲擊?!
非要說動手,也就是那個瘾君子腦子不清醒,誰知道他是個實幹派啊,吸了之後連爹媽都分不清,見人就上,根本攔不住啊。
季婉一記眼神殺,冷聲道:“就這些sb啊,我現在要是上去補幾刀,衛哥會去監獄裡撈我嗎?”
大漢們:“……”
現在的條子們精神狀态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