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若冥朝觀衆席上方的白亦墨招了招手,示意一切正常,并好奇那人手裡的是哪種花,但因為離得太遠看不清,隻能作罷。
他緩步走向階梯,将魔杖放回卡包,朝拐角的人輕輕颔首:“走吧。”
古卡斯和萊恩:你是囚犯我是囚犯啊喂!
然後就是輕車熟路的套手铐環節,赤若冥甚至有閑心跟在旁邊不知所措的查紋聊天:“他們跟你說了?”
“嗯。”
“你知道他們買活人幹這檔子事?”
“……對不起。”
赤若冥輕輕笑了下,他猜到了,查紋一直知道買活人轉化魔物這件事,但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跟我道什麼歉,人比魔賤,該道歉的是這個世道。”
“對不起,你知道了這件事,不能讓你活着回去了。”查紋深吸口氣,衣袖下的拳頭一直緊握着。
赤若冥掂了掂鎖鍊的重量,比上次沉了許多。
“我一會還有一場表演,結束後我會去個有貓的地方,啧,烏雲又回來了。”他擡頭看向空中,又是一片漆黑。
查紋聽了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意思,還有表演……”
“小子!趕緊走,别說廢話!”萊恩強硬地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推搡着赤若冥往小鎮那一頭走。
查紋還想跟上去問,又被古卡斯攔住說起了小鎮這次賞花節開銷的問題。
這兩人都不想讓查紋知道所謂的“表演”是什麼。
赤若冥索性也不多說,留一個讓人心癢癢的話頭就夠了,多說無益。他想起了一件事,高聲問查紋:“鎮長,你寫的是哪種花啊?”
查紋的身體僵住了,輕聲回道:“沒寫,我不配。”
……
還是熟悉的牢房,中間的那個,兩邊和前方都是一片漆黑。
但這次沒把他綁牆上,反而卸了手铐,讓赤若冥能在牢房裡自由活動。
“你還真是自信,知道我們要抓你還不逃。”萊恩隔着鐵欄稱奇。
古卡斯則是思考另一個問題:“你們上次怎麼逃出去的,這裡的法陣最少要高級魔法師才能破開,兩個賣假證的普通人不可能做到。”
赤若冥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半晌後問道:“萊恩,你沒去試試生發咒嗎?也許會有用的。古卡斯,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叔叔要結婚這件事是真的,我來之前做你的背調時打聽到的。”
這話頓時點燃了兩人的火,也勾起了疑惑。背調?為什麼要做背調?
“你是誰?”
“一名驅魔人,一名偵探,一名魔術師?誰知道呢?”男人如是說着。
反正他沒有說一句假話,信息都是這三天收集的,玩家的兩個陣營是驅魔人和偵探,心虛的人聽了自然會多想。
表演圓滿結束,赤若冥現在心情非常好,冥冥之中仿佛抓到了什麼熟悉的東西。
那東西像羽毛,用力去抓偏又抓不到。
赤若冥索性不抓了,靜等着它落地。
鐵欄外的兩人見問不出什麼了,罵罵咧咧地鑽到黑布後面,似乎準備去了。
沒人打擾,赤若冥也終于有空觀察白亦墨塞給他的那張白色卡牌。
白卡在全黑的環境下隐隐發光,與陰濕的牢籠格格不入。
“護身符?如何護我?”赤若冥掰折幾次,白卡毫發無損,他忽然有了個直接咬的想法。
他也照做了,牙疼。
算了,随緣吧。
他重新将白卡放在胸前的兜裡,開始活動手腕……
〔6〕
〔誰懂啊,我切屏快切瘋了,太精彩了!〕
〔不是,這變異獅子就這麼解決了?那我被咬的那兩下算什麼?〕
〔講個笑話:小獅子〕
〔老血魔——你當年追着我啃的時候不是挺矯健的嗎?怎麼被套麻袋了〕
〔真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呗。這黃毛小子還特地找了個裝化肥的袋子〕
〔夕火的骨頭,夠了,老子心疼他〕
〔牢火——你的榮歸故裡沒了〕
〔夕火死這麼多年,屍體也被分了,骨頭也被磨成沫了,夠慘〕
〔精神值1?好家夥,這跟進十八層地獄有什麼區别〕
〔還是有區别的,遊客局數值低好像隻是看見比較怪的東西,沒正式玩家那麼可怕〕
〔遊客局脫離戰時狀态能回血?〕
〔遊客沒開放商城,你總不能一點活路不給吧〕
〔食魔花,你怎麼被綁成這樣了,你一口一個小朋友的偉岸身姿呢?〕
〔吃了這麼多,食魔花要進化了吧。新手局上藍色怪物,還是自己搞出來的,這幫人瘋了?〕
〔趕緊死,浪費老子時間〕
〔那你别看啊,現在在線觀看人數都過萬了,不缺你一個〕
〔啊?這麼多人了?是不是有好多大佬觀戰啊〕
〔哎,沒水花,10.0!〕
〔獅獅我啊,終于自由了呢〕
〔好家夥,我打窩都沒這麼多魚,這血魔是真沒腦子〕
〔正常來說是獅子引發暴亂,血腥味太足誘發食魔花變異開始吃人,老血魔又趁機控制其他血魔劫獄……隻能說,食魔花這次是真吃飽了〕
〔神tm健胃消食片,我見過喂大胃王的,沒見過喂食魔花的〕
〔這個老好人到底什麼來曆,這風魔法的熟練度比高級魔法師都高吧〕
〔是魔法還是技能卡,他旁邊那個魔力檢測儀沒有顯示〕
〔技能卡是沒顯示的,魔力檢測機的原理是檢測空氣中魔力的波動。但他們又沒有這類的技能卡啊〕
〔是他的道具自帶能力吧〕
〔問題是他道具被掀飛了啊〕
〔靠,太帥了,我宣布他是我新牆頭。他叫赤若冥對吧,等他的賬号建立,我第一個關注他〕
〔希望他開賬号後能把表演的切片發出來,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