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赢神色慵懶,看她沒接到,又拿起一個,作勢又要扔。
盛冬雪搖了搖頭,把地面上那個撿起來了,吹了吹,正準備吃。
五秒定律,反正這書房地闆幹淨的可以照鏡子了,她之前餓得急的時候,吃的東西比這粗糙多了。
“你做什麼,難道本王之前讓你吃地上的了,你是本王的狗嗎?莫不是本王讓你做何事你都會應下?”
慕長赢也不知自己何來的無名怒火,隻覺瞧着她這般不講究,心中便莫名地煩躁起來。
盛冬雪擡起頭,目光清澈而堅定,“王爺,于我而言,能果腹便足矣,哪還顧得了這許多。若是荒年,普通人連樹皮草根都要争搶,這地上的糕點于我而言,已是珍馐。”
慕長赢聽聞,心頭一震,不知為何,心中竟泛起一絲疼意,可嘴上卻依舊冷漠,“哼,此乃你的事,與本王何幹,少在本王面前訴苦。”
然而,他的目光卻不自覺地多在盛冬雪身上停留了片刻,看着她略顯消瘦?的臉龐和那雙透着倔強的眼睛,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愈發強烈。
盛冬雪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王爺不愛聽,那我便不說了,這糕點隻是掉地上了,又沒壞。”
說完,便大口咬下手中的糕點,那模樣倒像是在品嘗世間最甜蜜的美味。
慕長赢看着她的模樣,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緒愈發複雜,忍不住閉上眼睛,以往總是冒出的破壞欲,今日居然被自己壓制得死死的。
難不成真與她有些什麼牽連?她此刻才能安然無恙。
“王爺,你閉着眼睛做什麼?我感覺我吃的還挺文雅的。”
“你真的很吵,以往未曾有像你這般貧賤之人能在本王面前說這許多話。”
盛冬雪乖乖閉嘴。
“怎麼不說了。”慕長赢睜開眼睛,緊緊盯着她。
盛冬雪無言兩秒,又道:“奴婢怕王爺覺得這個丫鬟與衆不同,從而吸引了您的注意。”
慕長赢輕哼一聲,“就憑你?”
那語氣中滿是不屑與輕蔑,然而目光卻仍牢牢停留在她身上,那眼神中似有幾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在意。
瞧她無意識地輕揉着自己的膝蓋,他竟又言道:“過來,把裙子撩起來,給本王看看。”
盛冬雪那尚未咽下的糕點,險些因他此語而哽在喉間。
她瞪大雙眸,難以置信地望向慕長赢,那臉頰瞬間如熟透的蘋果般漲得通紅,驚聲道:“慕長赢,你這是何意?”
慕長赢微微蹙眉,似是對她這般反應頗為不滿,厲聲道:“本王讓你撩起來便撩起來,哪來這許多啰嗦之辭。”
盛冬雪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倔強之色,辯駁道:“王爺,男女有别,此事于禮不合之事。”
慕長赢冷哼一聲,嗤笑道:“在本王面前,還論什麼禮。依你所言,本王将你當作奴隸肆意欺淩,恣意玩弄……不是種種皆已做過了嗎?”
盛冬雪心中一陣慌亂,卻又不知該如何應對,急道:“您不是失憶了嗎?且不提之前……咱倆現今都毫無感情,仿若陌生人一般,您不會是想此刻……行那事吧,不是,我說,這也未免太過突然了。”
慕長赢的目光愈發淩厲,冷然道:“莫要讓本王再說第二遍。”
盛冬雪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攥着裙擺,心中暗诽:慕長赢未失憶之前,果然是個變、态。
“不要,要脫您自己脫,上頭可都是暗衛,您脫,給他們瞧瞧您的好身材,若情投意合,說不定他們也甘願脫給您看。”
慕長赢擡頭瞥了一眼,并未追問她是如何知曉的,往昔他從未在意過此等問題。
“你們為何還在此處,眼珠子不想要了?”
暗衛們隻覺自己甚是無辜。
非也,他們豈是自己甘願滞留在此的?
雖說皆是自幼練出的本事,可蹲在這狹隘之地亦是累得很呐。
主子亦從未親近過女子,更未曾于書房行那等禁忌之事,亦從未讓他們回避過任何女子。
“好了,他們走了,你不必覺得羞澀了。”
慕長赢出聲安慰道。
盛冬雪臉色怪異。
這慕長赢莫不是抓不住重點?難不成這王府之人,他想看誰,誰都得給他看?
她才不信,将管家叫進來,管家會願意。